一切皆大欢喜!
我看着郝婆婆他们一家人深情地相拥在一起,我不由长长地吁了口气!
飞花他们终于一家团聚,但是我呢?想起我的父母依然生死不明,我的心突然一阵剧痛。
“恭喜贺兰兄全家团圆!”正想着,一阵熟悉的说话声从林外传来,接着一个身着宝蓝色长衫的男子飘然如林,那男子不过四十多岁,相貌英俊儒雅,颌下留着五柳长须,正是我的师父。
师父居然在这里!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看见我的所做的一切!想到我的父母,我不由心虚地闪进来树丛。
“朱大哥,想不到居然在这里见到朱大哥!”郝婆婆凝望了师父半晌,惊喜地叫道,“二十年不见,不知朱大哥一切都好?”
“朱某天生命硬,尚没那么容易死!”师父笑了笑,说道,“倒是两位终于揭开了多年的心结,实在是可喜可贺。”
“弟子飞花参见师父!”飞花见到师父赶紧下拜,但还没跪下便让师父扶住。
“原来花儿的师父就是朱大哥!”郝婆婆见状,顿时泪如泉涌,“真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朱大哥,当日若不是朱大哥相救,只怕花儿已经……”
“说来那日朱某还是来晚了!”师父叹了口气,说道,“朱某赶到天魔教总舵的时候,教中已是一片狼藉,只救下了花儿,但却无力挽救雪妹苦心经营多年心血。”
“朱大哥能够救下花儿已让雪儿终身难保!”郝婆婆拉着师父,感激地说道,“他日朱大哥若有差遣,雪儿定当效犬马之劳。”
“雪妹言重了,当日朱某和两位一见如故,相互救助本就是应该。”师父谦道,“而且飞花从小就足智多谋,帮了朱某不少忙。”
郝婆婆闻言看了飞花一眼,眼中满是慈爱。
“对了,朱大哥,雪儿记得你长住江南,怎么也突然来到了这塞外苦寒之地?”郝婆婆接着问道。
“朱大哥还不是为了你和我二十年的恩怨?”不待师父回答,贺兰通接口道,“朱大哥听说你到长白山来找我麻烦,便不远千里赶来,前几日我的茶中被你的人下毒,接着又被人围攻,若不是朱大哥,老夫只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被我的人袭击?”郝婆婆闻言,诧异地说道,“我和苗疆众弟子今日才到,怎么会派人袭击你……”
“这一切只怕并不是我们想象地那么简单!”师父插嘴道,“我曾派人查过此事可能有第三方势力在其中作祟,你们只要相互核对一下各自的遭遇便一清二楚。”
“不用核对了!”裕亲王突然插嘴道,“本王日前已派人调查此事,正要向师父回报。”
接着裕亲王便将调查所得一一说来,我心中的许多疑团也随之解开。
清明节那天,也就是我从巴海府中逃脱那日,“关中四怪”之所以突然离开,其实是一个陷阱。有人假借贺兰通的飞鸽传书给四怪,让他们到城外的一片树林会面,而同一日金蛇护法也接到了同样的传书,让他也到那片树林。“关中四怪”本就是没头脑之人,他们看见滇南神婆的人便直接上前攻击,结果朱二怪不小心让金蛇护法的金线蛇咬了一口,差点丢了命。
四月十八日,也就是郝婆婆找到杜若和飞花的第二天,我一觉醒来发现郝婆婆不见了,原来是郝婆婆他们接到弟子的报告,说是驻扎在宁古塔城郊的苗人让人围攻,郝婆婆带人前往救助,却中了官兵的埋伏,郝婆婆遇到了一个武功高强的神秘人,还被那人打了一掌,受了不轻的内伤。但那日巴海将军恰好带兵巡查边疆,根本没有官兵在城郊围攻苗人。
接着便是四月二十八日,巴海将军巡查边疆回来,在路上遇到了一群红衣人的袭击,那些人用郝婆婆的成名暗器“无极钉”伤了巴海,还抓走了吴?臣。但那日郝婆婆因为内伤颇重一直在修养,并没有外出行动,两位护法也一直侍候在旁边。
再接着便是五月四日那天,裕亲王在回京途中遭到了红衣人的围攻,那群红衣人同样用“无极钉”伤上了裕亲王的侍卫,裕亲王不敌受了重伤,单人匹马逃回宁古塔,为我所救。而那日郝婆婆也同样在养伤,并没有外出。
然后便是那日贺兰通在木屋中受袭。因先前弟子频频被袭,贺兰通已万分小心,避免受到暗算。那日红衣人在贺兰通屋后的溪水在下毒,贺兰在饮茶前已经觉得有些不对。但他有意要找出幕后主使,便故意假装中毒,而后与前来偷袭的黑衣人大战。那黑衣人不料贺兰通有诈,大意之间反为贺兰通所伤,受了很重的内伤,我那日看到的地上鲜血正是那黑衣人的。贺兰通在伤敌后,本想趁胜追击,但却陷入了一群红衣人的围攻,幸亏遇了我师父,才能够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