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只见,紧随在逍遥派之后,走来一群道姑,为首之人却是霞儿和我的老婆段茹冉。此刻我便纳闷,为何她们会是天山派?难道金华山的人就是天山派的人吗?我不禁疑虑,但又不及多想,这时便有身后人拽我的后襟,我回头看,见是一个身背长剑的少年,人长的英俊至极,但就是个头矮了些,我不禁纳闷,眼前的江湖人似乎眼熟,但并不认识,只略有一怔,便问道:“你是谁?”
那人笑出声,却是玲珑悦耳,宛若女子,我定睛辨去, 只觉愈加眼熟。来人笑后,又拽起我的衣襟,说道:“毛大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与我来换个模样。”
一言叫我幡然醒悟,我愕然道:“原来是你!怎么会打扮成这副模样?你若是不说话,我当真是认不出你。”
来人便是吕春香,只听她微怒道:“不打扮成此番模样,如何能混的进去?你撇下我,一个人独自前来看热闹,当真是不把记在心上,我何故还要处处想着你?”言毕,顿觉失了口,说了一些男女间直白的话,一时间,吕春香面红耳赤,羞于开口。
而我蠢笨之极,哪里懂得女儿家的心思,只以为她在怨我,于是生了一肚子委屈,不禁反怨道:“春香姑娘,你这是冤枉我,今早起床就不见你的踪影,我找来找去也没见你,所以只好自己来了。你毕竟是一个姑娘家,像这种江湖上的聚会危险的很,最好还是不要看的好,也没什么可看的,不是打就是杀的。”
吕春香缄口莫言,等拽我走出人群至一无人窄巷处,才责怪说:“我不是在你的房门上留下一纸很大的字条吗?上写四个大字,难道你没看见吗?”
我奇怪道:“是什么字?有多大?我怎么没见?”
吕春香用手比划道:“这么大的四个字,你竟然都没见!那时,我就怕着你不见,才用了一张很大的纸,写上四个很大的字,只可惜,白费了我一番工夫,你还是没见着。”
我转而为笑道:“有这么夸张吗?到底写了怎样的四个字?”
吕春香随口一说道:“等我回来。”
我开玩笑道:“这么大的一张纸!你只写这四个字,也太吝惜你的笔墨了吧!”
吕春香嘟囔着小嘴说:“时间来不及嘛!再说,就是我写了很多的字你还是看不见呀!那岂不是白费了笔墨和时间?”
我朗朗一笑,轻拍她的削肩,说道:“不怪你了。”
吕春香却反唇言:“你倒怪我!我还没怪你呢?”
我再次朗笑,说道:“我们就互不怪罪了,眼下还是想想看有什么办法能进入这小竹林吧?”
吕春香嬉笑道:“你看我这个模样像不像行走江湖的少年侠士?”
我点头说:“像,像极了!”突然就见到她身后背的长剑,不由好奇心使然,便伸手去拔。
只听吕春香大叫一声:“慢着!”却已是来不及,此剑硬生生被我拔出。剑在手,重量分外轻,仔细一端,竟是把木剑,然而若不持剑,只光看剑的外表,当真是看不出此乃木制,我不禁赞叹说:“你竟连木剑都乔装了,真是想的周全!”
吕春香叹声说:“这把木剑的表面是我用颜料刚涂上去的,此时还未晾干,你这样一摸,剑把肯定是露了颜色,我想我还得重新涂一下。”
听她如此说,我便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只见颜料都沾在了手上,不由心生歉意,便急忙将木剑插在她的背上。
她小心地将剑取下,然后随身掏出一些颜料,伏在地上,再一次为剑涂抹起来。不多时,吕春香涂完了剑,待得将剑背至身后时,才冲我言道:“现在该轮到为你乔装了,我心里有一个模样,一个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模样,是他杀害了我爹娘,让我这几年都病的要快死,――我要把你乔装成他。”说完咬牙切齿,满脸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