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祯抱着奄奄一息的柴睿兮,脚下慌不择路,嘴里不断地和柴睿兮说着话:
“彩彩,你别睡,你会没事儿的,我现在带你去找大夫,你一定会没事儿的”
柴睿兮只是觉得疼,好疼好疼,她的声音好比蚊蝇:“胤祯,不要,不要管我”
“我怎么可以不管你,怎么可以!你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柴睿兮好想回答,可张嘴巴的力气都几乎丧失了。
“你一定不可以有事,彩彩,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她好想好想睁开眼看看胤祯,她好想好想回抱住他,可她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彩彩,我带你去看海,你不可以睡,不可以丢下我不管,彩彩,我不能没有你”看着柴睿兮的血沁出来的越来越多,胤祯越来越慌张。
他刚刚如果不是看到她还有一线生机,断不会就这么带她跑出来。可她伤势是在是相当严重,如果在这么颠簸下去,肯定凶多吉少。他必须立刻找个干净的地方,找个好大夫,为她疗伤。他左思右想,哪里近,哪里安全。他看着呼吸越来越薄弱的柴睿兮,简直无法思考。他随意地从大街上抓到一辆马车,扯下车夫,将柴睿兮放进马车,赶着车飞奔而去。
他满脸的汗,他用力的挥动鞭子,他绝不可以,绝不可以让她有事儿。
柴睿兮的眼睛变得有些空洞,小脸扭在一起,全是疼痛的汗水,她只觉得伤口越来越疼,她的头渐渐沉重起来,意识也渐渐模糊。最终,整个人陷入一片黑暗。
她一会儿觉得全身像火烧一般热得不得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千年冰窖,似乎连身上的血液都变凉了。眼皮重重的,大脑昏昏的,身体痛痛的。她看见胤祯骑着白马,银白的月光铺散下来,英俊的胤祯朝她笑着,向她招手。她想把手伸给他,可胳膊不听使唤,嗓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他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他拨转马头,就要走。她想喊住他,可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她急得热汗直流,浑身都在颤抖。看着他越行越远,她的泪水都滑下了面颊,她拼命地喊,终于喊出了声:
“胤祯,别走!”
趴睡在柴睿兮床边的胤祯听到这声召唤,立刻坐直了身体,他再次确认了,是的,她在叫他的名字。他又惊又喜,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小心翼翼的握住她受伤的手,另一只手一边拿着帕子为她擦汗,一边紧张的问着:
“彩彩,你是醒了吗?”他扭过头,朝门外喊着:“神医,神医,她说话了,她醒了,你快来呀!”
胤祯转回头,看着柴睿兮,语气里全是关心:“你醒了是不是?你觉得怎么样?你再叫一声,你再叫我一声!你睁开眼睛,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这里。”
在柴睿兮的不懈努力下,她还真的睁开了眼睛,她的手能够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落入她眼中,他瘦了,也黑了,下巴和脸颊的胡渣子也长了出来。
“神医,神医,快来!她睁开眼睛了!”胤祯喊完之后,随即回过头来,他轻轻地抚着她瘦削的脸,眼中全是心疼,“彩彩,还很疼是不是?神医马上就到了,马上就不疼了。”
柴睿兮只觉得眼皮沉重,又昏昏沉沉起来。
胤祯看到她又没了反应,整颗心又不知道该如何跳动了,他惊慌失措,语气中带着祈求:“彩彩,你别睡了,别睡了,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你快醒醒,不许睡了!”
张神医快步走进来,就看到胤祯又开始六神无主,心急如焚。他专业的翻了翻柴睿兮的眼皮,查看了查看她的气色,就把手搭在了柴睿兮手腕上。
张神医每一次给柴睿兮诊治,都把胤祯的心提到嗓子眼儿。不知是胤祯的幸运还是柴睿兮的幸运,在柴睿兮几乎停止呼吸和在胤祯几乎绝望的时刻,胤祯的马车险些撞到了张神医。张神医正在怨自己倒霉的时候,胤祯就把他捉上了马车,他将马车赶到了一个荒废了的院子,要挟着,恳求着要求张神医为柴睿兮诊治。
张神医也暗自捏了把汗,如果说,这剑在偏一点儿,哪怕是一毫米,他也绝对无力回天。这几天胤祯对柴睿兮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守候,让张神医的心颇为欣赏。
张神医号完脉,收回手:“她失血过多,身体太虚,能保命就不错了。怎么着都还要几天才能彻底清醒过来!”
“彩彩,你一定要快点儿醒过来。”张神医就往外间走,胤祯又叫住他:“她真的会没事的是不是?”
“是是,你要是再问老夫这个问题,老夫就不医了!”张神医有些动怒,他这不是明摆着怀疑他的医术吗?
“我不问了,她会没事就好。那就好!”胤祯收起她的手,柔声对柴睿兮说:“彩彩,你要快点儿醒过来!快点儿醒过来!”
刚给柴睿兮喂完药,胤?就找来了。他什么人都没带,问了问柴睿兮的状况,直截了当:“今天已经是第三日了,你考虑好了吗?”
作者题外话:木兰在医院待了好几天,所以没更,亲们见谅
对于情节上,木兰辞可不发表意见,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