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他也睡意朦胧,正要找个房间去睡一觉。猛的被林采儿吓了一跳,见林采儿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你去把道长的衣服洗了!”林采儿说他。
萧远看着林采儿的嚣张样子。说:“不是你答应了,给道长洗衣服吗?干嘛又喊我。”
林采儿说:“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就要你洗!”
萧远见林采儿的剑一直在他的面前比划,就来了气。他也拍桌子站起来说:“臭丫头你欺人太甚!”那个‘甚’刚出口,林采儿的剑就扫到了他的胸前。萧远吓得急忙后跳,从包袱里抽出自己的剑来。
林采儿见了就说:“臭小子。还敢和我动剑?”
萧远趁着林采儿不注意,一下磕开了她的剑。说:“臭丫头,你爹妈不在这里,我教训你。”萧远接着又攻过去。林采儿架开,剑如灵蛇般的刁钻,取萧远头颅而来。
萧远感觉喝了酒胆子壮了,身法也灵巧了许多,他一连架开林采儿十几招攻势,非但没有落败,还能寻着空隙回攻几招。这屋子里桌椅板凳太多,林采儿施展不开。又不能不顾一切,损坏了店家的东西还是要赔的。萧远看出了这一点,他也不顾道长教的那几招剑法了,只把手中的黑铁降龙剑舞的呼呼生风,逼得林采儿一步步后退。
那店家站在林采儿后面,双手作揖说:“二位别打了,小老儿就这点家当啊。”
萧远哈哈笑着说:“丫头你服气了吧,别以为小爷我吃素。”气的林采儿跳到一边说:“臭小子,咱们到外面去打。”林采儿走到外面,怒气冲冲地看着萧远。萧远刚走到外面,林采儿的剑就到了面门,萧远急忙招架。不想林采儿不等招式用老,剑招又起变化,萧远再想招架已来不及,他掉头又开跑了。
林采儿这次多了心眼儿,她一纵身斜着就超过了萧远,挥剑拦来。萧远躲闪不及,用剑抵挡,一击之下剑就脱手了。林采儿见萧远没了剑,就不在出手。她看着萧远得意地说:“臭小子你服了吧?乖乖的去洗衣服吧。”
萧远狂性大发。“没剑就不能打吗?”挥拳奔了林采儿面门。林采儿未经提防,大惊失色。剑也来不及举起,只好低头躲过一拳。她再抬头时,萧远已到了面前,一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林采儿一晃肩,用肘捣了萧远一下,再要举剑时,萧远一下就搂住了她。
萧远顾不了什么章法,先不让林采儿举起剑再说。
这种乡野村夫的打法,倒是难为了林采儿。她被萧远拦腰抱住,什么武功都没了。
林采儿又急又臊。说:“臭小子放开我!不然我宰了你。”
萧远说:“就是怕你宰我,才不放开你。”怕林采儿挣扎,萧远把她搂得紧紧地,双手在她的胸前叠起,不经意间摸到了林采儿少女的丰满,萧远才想到唐突,急忙松开了手。
林采儿气急败坏,一掌打在了萧远的脸上。萧远没有躲避,打就打吧,摸了人家姑娘的胸部,挨两巴掌也是应该的。那一巴掌打得萧远大白天就见了星星,萧远用手挥开了星星才睁开眼睛,见林采儿又举起了剑。
萧远害怕了。你想这姑娘恼羞之下,做事情不计后果。万一在萧远身上戳一个窟窿、或者直接就给他做了绝育,那可真就是一剑定终身了。
萧远还没来得及躲闪,就听见道长在门口咳了一声,那林采儿的剑刚到萧远胸前,就定格在了那儿。林采儿看了道长一眼,放下了剑。
萧远捡起自己的剑,晃晃悠悠的进屋去,坐在了那儿。道长也没有说萧远什么,只是他自己又倒了酒来喝。那林采儿也不在闹腾,乖乖的洗了道长的衣服,凉在了院子里。
第二天一上路,萧远就注意到,有一个人在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萧远要道长去看,道长说:“不要管他,走自己的路,让他跟着吧。”
林采儿说:“道长,前后无人之际,做了他不好吗?”
道长看了林采儿一眼,没有说话。林采儿也不再说什么,几个人就这样走着,上了官道,一直到了一处通州大邑。在城门口停下,道长去了一个茶摊那儿喝茶,萧远和林采儿也走过去坐下。看后面的那个人过来,到了面前站了一下,也做到茶摊这儿,要了一碗茶。
后面的人是个壮汉,背着一个包袱,挎着一口腰刀。他戴了个大斗笠,遮住了半个脸,只看见有一脸的络腮胡子。萧远喝着茶水,不时的拿眼瞄他,只见他一抬头时,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
喝了两碗茶水,道长他们起来进城了。那壮汉也在后面跟着,一直随他们住进了一家客店。三个人要了两间房,进了屋道长就对萧远说:“小子,去丫头那里把那小包袱要来,咱们再比了样做个假的。”
喊了林采儿来,打开了那个小包袱,见里面,就只有一个账本儿。那上面记得,是托镖的府台大人几年来的账目,事关朝廷大员贪污赈灾银两、买卖官位、打击迫害背向官员的事情。怪不得有人怕这件东西泄露,这事关许多人的性命。那府台大人为了让这东西上达天听,连自己的性命都舍了。
来不及细想,萧远拿出来笔墨,躲在屋内匆匆抄写了一份。道长就把刚写的这份用包袱抱了,交给了林采儿。那原物也交给林采儿,要她贴身放好。道长说道:“咱们不必拼了性命保这东西,有人要,给他就是了。”
林采儿也说:“是啊道长。我们只想着用镖车做幌子,怎么没想到把这也做了两份儿,也免了那时死命拼杀的。”
道长说:“行了,别的不用细说了,下楼去吃饭吧。顺便看一看,那个人还在吗?”
到了下面,见那壮汉挨着门口坐着,盯着里面的一切。道长他们坐下,叫了几个菜。那个壮汉就走过来,和道长他们做到了一起。他一拱手说:“见过道长,马三保有礼了。”
萧远就说:“你是何人,为何坐到我们这里?”
林采儿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马三保?我知道你了。你是洛阳的捕头!”
那马三保嘿嘿笑着。说:“我跟了你们一道儿,就是想找个机会儿,请教一下道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