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自己的家,现在居然自己呆不下去了,这事情也太可笑了吧?
他找了一家宾馆,将包袱扔进房间,便出去了。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走,这里不是热闹的地,比起中心地带算是很冷清了。但只有这样带着冷清的气氛最适合一个人游走了,他逼迫自己不要想冯小欢,但还是无法拒绝她所有的影像在脑海里浮现,从1999年开始认识了冯小欢,2001年两人结婚,如今已经是相识第八个年头,当初的海誓山盟怎么成了今天的红杏出墙?
他还想哭但却没有了泪。在这一刻,他不会想起自己跟周靓上床的事情,他不会认为自己短暂的背叛属于真正的背叛,而冯小欢被捉奸在床那是无法容忍的。
前面是一段幽静又特别的路,因为这里人流量不算太大,但有一排特殊的商店。第一个就是情趣用品商店,霓虹广告牌上面写着二十四小时营业字样,隔壁就是一个按摩店,再下面就是美容店,然后是美发店,一排少说也有十来个,每一个店的名称虽然不同,但设置几乎一样,粉红色的灯光在房间里流淌,门口都是几扇玻璃推门,下面全是玻璃窗花之类的挡住了视线,只有中间的几扇门可以看到里面,似乎大家的品味都差不多,不但灯光是粉红的,每个里面都坐了四五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凑近一看,个个都露出大半个**,穿着吊带衫,大腿也是顺应潮流地露了出来。估计姿色都不是特别好,脸上都涂了厚厚的粉,唯有身上穿衣服少点,裙子短点,露出的白花花的肉越多越好,这样才能转移异性的注意力。
小新不由地产生了点兴趣,因为他看到几个民工模样的人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站在那里似乎在跟姑娘们谈价钱,好像谈妥了样子,几个人就走进了内室,从外面看来的情形就是如此。
而街头有好几个闲逛的青年在这些粉红色灯光的玻璃门前晃来晃去,把头凑向玻璃门,似乎要看清楚里面姑娘长的到底是什么模样,估计不太满意,又慢吞吞地往前面一家走去,然后又是凑近看看,然后再往前面走,大概走了三五家,其中一个男青年推门进去了。另外的几个继续往前面走,好比在菜场里买菜,每家都先看看菜的样子,然后再决定了去哪里买。
这时候从他身边走过一位戴眼镜的男青年,他似乎也在找小姐,他比起开始那几位男青年凑近玻璃门看的行为就显得胆怯多了,他走在盲道上,装作视线飘浮不定到处游走,但小新看得出来他的注意力在红灯这边,时不时地斜眼看看里面的肉色风景。他应该还是一个单纯的年轻人,可能今晚喝酒或是憋屈了想来发泄**,但明显显得经验不足与文质彬彬,想做贼又心虚的模样都被林小新看在眼里,他不由地暗自发笑。
眼镜男走了好几家多没有敢推门进入,估计他的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一个是勇敢的他,另一个就该是怯懦的他了。似乎有个姑娘看不下去了,她直接拉开了门,扯开嗓门喊道:“喂!眼镜!眼镜!”眼镜男停下了脚步,他显得局促不安,那样子令林小新再也按捺不住,他大声地笑起来。眼镜男大步流星地加快了步伐,匆匆从一溜粉色灯光的店门前走过。他落荒而逃了,林小新突然觉得有点懊恼,本来这年轻人就要突破自己的底线,大概会勇敢地走入红灯区,但没想到这个姑娘拉客太大嗓门,还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嘲笑,慌不择路地跑了。
刚才这位喊眼镜男的姑娘眼睛盯着林小新看,她的模样马上映入了他的眼帘,居然是一个看上去还未成年的少女。身材显得很瘦弱,穿着吊带衫却显露不出半个**,估计她是个飞机场吧!但脸蛋看上去却很精致,就那样貌估计也就十###岁差不多。这么年轻本来该去念书的,居然变成如此胆大的拉客小姐。
但她没有显现出一点紧张的神色,反而向他招了招手。林小新没有多想就迈进了这间小店――新世纪美发店。说是美发店,就是墙上挂着一面大镜子,镜子前是一张洗头用的座椅,不过估计也没有人来洗头的。洗发水也是象征性地摆在那里,一般人也压根不会去看那里。因为黑色沙发椅上坐了三个姑娘,而刚才这位小姑娘是拣了一条小凳子靠在玻璃门边,那三个姑娘都露出大半个胸脯,充分展现了哺乳动物的魅力。但林小新没说话,用手指了指这些小姑娘。她非常熟练地站起了身,带他往里面走去,一楼,二楼,三楼,每一个房间的门都是紧闭着的,估计里面都在热火朝天地肉搏吧。小姑娘带他上了三楼的一个房间,里面非常简陋,就是一张按摩床,边上一个垃圾桶,里面塞满了卫生纸,还有一个套套露在外面,估计每天这里都有一大堆男人的子孙在这位少女的垃圾桶卫生纸上凝固而死。
“老板,先给你按摩下吧。”她的话非常冷,非常程序化。估计是每天有一堆男人要服务,她早已经厌倦了,只是为了获得更多的钱而被迫应付而已。
他顺从地趴在按摩床上,少女开始给他按摩,他能感觉得出来,她的手法不熟练,明显是没有经过正规按摩培训,手指又绵软无力,动作非常僵硬,他突然有点生气:“你到底会不会啊!”
少女显得有点紧张了:“对不起啊老板,我也是刚学的。”
“算了算了,你给我捶捶腿吧。”走了半天的路,他感觉小腿有点硬硬的。她便沉默地开始给他敲,然后用手给他从下面往上面按上来。
她的细长手指他完全能感受得到,甚至能感觉到上面没有足够的体温,很冷。
她的手轻轻地滑过裤管,抓住大腿的内侧,他顿时有了反应。她轻轻地说:“老板,我给你脱还是你自己来?”
房间里的灯光很暗,房间里甚至有一种霉味,房间里的少女也显得不够丰腴弹性,但这个夜晚他却很需要发泄。他迅速扒光了自己身上的衣裤,少女也非常熟练地脱去了全身的衣服。
他爬上床坐着,她则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套套,撕开了边角放到他的身下,顿时一阵冰凉传遍他的全身,一阵水果的清香味钻入他的鼻孔。
她沉默地躺下身,他沉默地进入她的身体。他感觉到干涩,他的活动使她发出轻微的呻吟声,但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快乐表情。
“痛。”她的指甲掐进了他肩膀上的肌肤,他也感觉到了疼。
北京,晚安。
他看到身下少女的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几滴疼痛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