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丑躺在床上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有了希望就有了未来,血与火,如果走通此路,雪耻将不在是问题,几十岁成神,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一旦有了希望,就像种子破土发芽一般,除非消灭它,否则无论如何都是阻挡不住。
“真的没有机会!真的没有办法了!”大巫、族长的话反复在修丑的心头流动,让他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苦苦思索也找不到变通的方法。
“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迈出这一步,获得图腾的使用方法。”修丑紧握拳头想到,虽然黄色牛魂不怎么样,却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
一旦练得圆满,起码是个换血期的高手,虽然达到换血境界,自己依旧弱小,但是对付野兽和小妖将不是问题,至于碰到强大的妖兽,自己的运气总不会那么差吧。只要有了自保之力,就可以去寻找自己的机缘,寻找向上的道路。
“还是没有办法!”修丑想到,他思维进入了误区,满屋子全部是都是黑暗了,搅呀搅的成为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让人看不到希望。
突然!一道流星划过夜空,十分绚烂。
“咦!等等。族长只是说不能把《观牛决》和《战牛诀》两本书带出青牛氏,但是在青牛氏内就可以呀。他说练功需要循序渐进,不能亲自传授给我,但是我可以自学嘛!”一想这里,修丑就兴奋起来,下了床铺,站在窗子边看月亮,不断的思考着。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旦有了思绪,就可以牵出许多东西。
“月光!窗户!进屋!”修丑不断的想着下午自己面见族长的情况,把当时的情况认真的想了一篇,突然间嘴角微微翘起,脸上有了笑容,高兴的说道:“我想到了,肯定是这样。”
“下午是族长站在窗前,背对着自己,一缕阳光照进了族长家,是否是说族长会装作看不见,让自己去做贼――偷学。如此一来,族长就不算违背族规,自己也学习了。只要小心一点,不被人发现就好了。”修丑越想越激动。
他知道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就犹如在黑夜中寻找到了一盏明灯一般,给自己指明了方向。
“记得族长说过‘对于武力高的人,要用智慧去对付他;对于智慧高的人,就用武力去对付他;对于武力和智慧都很高的人,就追随他。闯荡九州武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智慧,只有聪明的人才能够活下来。一定是这样,族长不放心自己,在考虑自己的智力,看自己能否让他放心。”想到这里,修丑激动了。
至于是不是自己猜测的这般,试一下就知道了,心动不如行动,修丑立马穿好衣服,轻悄悄的推开大门,向着族长家的方向潜行而去,因为《观牛诀》、《现牛决》、《战牛诀》三本书都在族长住处旁边的宗祠内。
此刻已经夜深人静,庄子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修丑漫步潜行至族长家时,朝里屋看了看,此刻族长睡的正香,并没有翻身或者朝窗外看来。
修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立刻就被狂喜所取代,他知道自己猜对了,果真如此。族长默许了自己的行为,否则,以他先天境界的修为,即使自己的脚步再轻,他也能轻而易举的发现自己。
“这事成了!”修丑对着屋里微微鞠躬,然后没有丝毫停留,就向着宗祠走去,可谓春风得意,他轻脚轻手的推开大门,怀着崇敬的心情进了宗祠。
听着宗祠大门的声响,睡着的牛正勇做了起来,叹了口气:“丑儿,前路漫漫,希望不要害了你才好。”修丑的智慧令他震惊,很是欣慰,可是如果修丑就此夭折,可就不美了。
牛正勇摇摇头:“哎!此事不管了,能够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尽人事听天命吧!”然后又倒头睡下了。
在宗祠的墙壁上面,没有任何牌位,只有一块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面刻着一个人,边上还有一头牛,魁梧男人身穿不知名的动物皮,是上古时期先民的打扮,旁边的牛栩栩如生,神态逼真,一人一牛,和谐统一,看不出半点别扭的地方,这就是有牛氏的先祖。
在每一支牛氏的初立之时,都会得到一块绘有先祖的石碑,一是用做象征,为镇压牛氏胞族的气运;二是在祭祀时另有妙用,石板上有先祖的精神意念,祭祖时天显异象,很是神奇。
青牛氏为一代族长牛正勇新立的,而他仍然健在,就不用祭祀了,因而宗祠里只有一块石碑,以作先祖,为后人所供奉。
在石碑的前面,放着一张漆黑的案桌,上面有一些贡品,如水果,五谷、以及美酒;另外还有四个硕大的陶盆非常醒目,上面分别放着用着一本厚厚的陶书。
修丑来到石碑前,看见石碑上金色的纹路勾勒出的人形和牛形,照亮了宗祠漆黑的夜空,醒目刺眼,他曲腿跪下,对着石碑恭敬的磕了三个头,起身作揖,神情肃穆的说道:“先祖在上,后人修丑不孝,半夜前来拜祭,只因一事相求。为了不违反族规,只得出此下策,还望先祖原谅,不要降罪于青牛氏。”
说完他又是作了三次揖,这才上前,去拿陶书。
修丑从左到右,先是拿起一本陶书,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本是《牛经》,族长专用的!”
昔年娲皇驯养五畜,有牛氏先祖献出《野牛诀》,从此开始了野牛的驯化之路,有牛氏开始发展。直到三百年前,神农的横空出世,初艺五谷,播种九州,天下人力不足,神农前往伏牛山有牛氏,说服有牛氏族人,让其图腾牛为耕牛,为天下人驱使。
僵持之际,有牛氏先祖再次现身,天下第一牛即祖牛以无上手段褪去野牛真身,让野性难训的牛变成温顺的耕牛,剥离了野性的牛魂,开启了有牛氏牛魂的大规模传承的时代。
同时传下《牛经》,驯养耕牛。这《牛经》就成为了有牛氏立足于九州的根本,它不止训练耕牛,还训练魔牛,用于战斗和作为坐骑之用。
《牛经》由族长保管,一代新的族长诞生时,有本族巫师代为传授给下一任族长,作为族长掌管牛氏的标志,至于《牛经》为什么会放在这里,修丑也不知道,一般来说都是族长贴身保管的。
修丑放下《牛经》,拿起第二本陶书,上面写着“观牛决”三个大字,心头一喜,立马露出微笑,总算找到了。
《观牛决》等三部经书都是修炼牛魂的基础之物,外人拿到了也无法使用,因为他们无法获得牛魔战魂,因此放哪里都一样,而青牛氏是小族,没有所谓的藏经阁,就放在宗祠中以供后人瞻仰。
翻开一看,文字跃然纸上,却是血红大字:“图腾传承者,方可翻阅此书!非有牛氏族人翻阅者,立刻废去双眼,以示惩戒。”
突然,血红大字化作一道红光,从修丑身上席卷而来。
红光闪过,耀眼异常,修丑只得闭上眼睛暂避锋芒,立马就感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犹如实质一般,弥漫在自己的全身,让自己脊背发凉,双脚都在轻微的颤抖,人都有些站不稳了。
红光来不得快,去的也快,让修丑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更莫说反抗,此刻他心理只有深深的庆幸,幸好自己获得了图腾传承,否则,眼睛肯定废了。
红光闪过的那一刻,修丑都以为自己死了,过了片刻,他才发现知道自己没事,这才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一切正常,这才放下心来,擦了一下脸上的虚汗,慢慢稳住新神。
深深的吸了三口凉气,修丑这才继续往下看,‘总纲’二字跃然陶书之上,下面就是“观牛决,重在一个‘观’字,以观出一个虚拟的牛魂,如此方可达成,进入下一阶段的锻炼。”
在往后翻,就是口诀心法了,修丑立马镇定心神,清晰大脑,然后就开始强行记忆起来,他相信自己能够记下来,因为他自小聪明,学什么都快,这才有了天才之名。
修丑开始强行记忆,一页一页的翻过,足足过了一刻钟,才看完全篇,马上就合下陶书,闭上双眼,嘴角微微翘动,开始默记起来,又过了一刻钟,他睁开眼来,一道精光一闪而过。
修丑再次打开《观牛决》,慢慢校对起来,这次用了不到六十息的时间,就翻完了全本书,他脸上露出微笑,双手合上陶书,把它放回原处,然后取了第二本陶书――《现牛诀》,一切照旧,这次足足用了一个时辰。第三本陶书《战牛诀》,修丑足足看了两个时辰,却依旧没有看完。
“咕咕咕!”公鸡的打鸣声突然响起。
修丑浑身一抖,刚才完全沉入心神,强记口诀要领,完全忘了时间的流逝,站了几个时辰也完全没有反应,要不是公鸡打鸣,他可就忘了时辰了。
虽然被公鸡吓了一次,修丑却暗呼侥幸,幸好没有天亮,一旦被族人发现,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自己被逐出青牛氏都是有可能的。
修丑有些遗憾,自己还没有记完全部的《战牛诀》。战牛诀是图画,说的是如何运用牛魂作战,看着天色开始放量,也只得依依不舍的放下《战牛诀》,他知道自己该回去了。
放下手中的《战牛诀》,修丑如释重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回总算没有牵挂了,自己可以安心的离开青牛氏外出闯荡了。他双手合十,对着石碑拜了拜,转身离开了宗祠,回家去了。
修丑一出宗祠就听见:“大哥,这么早你在宗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