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大记者真有面子啊。”老板走后,韩云芳对赵美娟说。
“这还不是借你家藏处长的光。”赵美娟说。
“别提他,提他做什么?还不是你有能耐。”
“我有啥能耐啊,当个记者,要钱没钱,要权没权,都是些表面上的事。哪像你家藏处长,那才真叫有能耐呢。”赵美娟以为韩云芳方才说的话是在客气,所以依然是一口一个藏处长的叫着。
“让你别提他你还提,再这样我就走了。”韩云芳生气了,作出了要走的样子。
“你这是怎么了?”看到韩云芳真的生气了,赵美娟一下子愣住了,“好,好,不提,我是借你的光,行了吧?来,我敬你一杯。”说着,端起了手中的红酒。她还不知道韩云芳和她的丈夫分居的事,只是想,韩云芳这是怎么了?
韩云芳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便说:“这还差不多。”说着也端起了酒杯。
赵美娟看韩云芳喝完了杯中的酒,说:“好,那我就跟你说事了。”
“什么事?说罢。”韩云芳把手中的酒杯放到了桌上。
“听说市人事局在招人,我想到那里去,实在不行,去人才交流中心也行。”
“什么?你想调转工作?你这记者不是当得很好的吗?再说了,写文章也是你的特长啊。”韩云芳显出一种十分吃惊的样子。
“写文章还算凑合吧,可在报社里我实在是干部下去了。”赵美娟一字一顿地说,显然她已经考虑了很久了,也下定了决心。
“出什么事了吗?”韩云芳关切地问。
于是赵美娟说出了她不愿在报社呆下去的原委。
赵美娟说她到报社的第一天报社负责审稿的副主编邹月堂就注意上她了,经常以看稿子为名找她谈话,有一次甚至想握她的手。
“你让他握了吗?”韩云芳问。
“没有,我把手缩回来了。”赵美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