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宗宗主听了美妇的辩解,失笑的摇了摇头,半响后才说:“师妹想收下他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可要能到明天了,因为明天大长老也要物色个弟子,你总不能先他之前收弟子,于礼不合啊。”
“什么,明日大长老也会来,这怎么可能,他不是已经闭关二十多年没有出来了嘛,怎么会这时候突然要收弟子?真是……。”美妇先是惊讶,后不满的嘀咕起来。
“师妹……!”琴宗宗主眉头微皱,面色有些不悦的低声喝止。
“好嘛!好嘛!我知道了,明日就明日吧。不过这小子可被我预定了哦,你们可不许抢的。”美妇虽然有些不愿,但还是无奈的妥协道。
“恩……。”琴宗宗主满意的点点头,转而看着下面的比赛。
琴宗宗主不是没有注意过安如山,他也曾仔细的探查过安如山的底细,修为在外门弟子中还凑活,可就是资质不怎么样,估计终身很难有大作为。而他的修为在前段时间忽然的突飞猛进有些蹊跷,他曾经让座下的三弟子殷海云前去探查过。而得到的结果却是那小子有段奇遇,吃了某天才地宝所致,殷海云是他的亲传弟子,没必要欺骗他,如此便是那个弟子的好运了。
真不知道师妹为何如此的看重他,难道他还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不成?
人的心思是最难以琢磨的,更是繁杂无比的,每一个思考都可能用掉很长的时间。就像今日的这场比斗,便是在心思各异的纷乱中过去了。
结束的仪式很简单,可以说几乎没什么仪式,也许是琴宗的修炼宗旨便是属于泯灭人性,成就理性的吧,拥有绝对的理性,俗世的礼节什么的自然看淡了许多。
望着高台之上忽然消失的内门前辈,安如山眼中露着希翼的目光,这种目光并不强烈,他目光所及之处更多的是这片蔚蓝的天空,天空如此的广大……远大……
有的时候场面话总是少不了的,即便是对礼节并不看重的琴宗,这样的需要也是不可缺少的。殷海云是个很会说场面话的材料,安如山暗暗的想到,看着他能把这次不起眼的外门比斗和琴宗的未来扯上关系就能看出来。
当然殷海云也很识趣,他知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他的长篇大论的,于是在说了关键的话后,交代了下次比赛的时间后,又说了句……
“望各位师弟取得好成绩,争取早日进入内门。”
他的笑容很和谐,很真诚、很健康,很温暖,一点也看不到初次见面的冰冷、嚣张、跋扈。使众位外门弟子们不由的觉得耳目一新,都有种‘哦,原来他还有这样一面的感觉’,不过,安如山却总是嗤之以鼻,在他想来,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这么完美的人,即便会有估计也是哪位圣人来着,绝对跟他扯不上关系。总的来说他的管理还是很不错的,起码没有哪个人生出太强的抵触心理,这在关系纷杂错乱的琴宗可是很少见的,可见其出色的能力。
一天的比斗可以说到了这种时候已经圆满的结束了,安如山给自己今日的表现打了一百分,他也曾观察过白云峰的比赛,也是很不错的,虽然受了点小伤,但还是强势的击败了那个修为强过他一重的对手。就是有件事让他介怀,那就是白衣女子,这人的身份未知,但仅凭她能站在宗主的旁边就可以看出她的身份不凡,这也就罢了,令安如山苦恼的是,她是个美女,绝色倾城的美女,更要命的是一个被他莫名其妙得罪了的绝色倾城美女……
在前世,安如山就明白女人是个很可怕的动物,很强大……,在他的理解中女人就是块反复咀嚼的牛皮糖,粘性极强,会给你带来踹都踹不掉的麻烦,偏偏你还不能和她较真,若是如此那就麻烦大发喽……
安如山向来对牛皮糖敬而远之,虽然倾慕,虽然爱恋,却绝对不轻易去接触,这就成了他在前世被当成怪人的原因之一,这种原因是无厘头的,在之后的日子,他自己都不禁为他有这么个怪癖发笑。
然而神秘的白衣女子这块牛皮糖已经紧紧的黏上了自己,安如山此刻已经明白这块麻烦怕是已经甩不掉了,自己也只有小心应对。
揉了揉眉心,显出了安如山纷乱无比的心情。揉眉心这个习惯动作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才养成的习惯,每当他苦恼道极点的时候就会做出这个动作以缓解心中的郁结,不过可惜的是,有些事情是难以通过这么小动作就简单的解决的。
旁边的白云峰看着这个耸拉着眼皮发呆的小兄弟,心中忽然产生一种无力的感觉,认识了这么久,这位小老弟一有空就会陷入这种奇怪的发呆中,自己初次见到时,还以为他在顿悟什么呢,然而久而久之,他就明白了,这不过是他无所谓的发呆而已,记得那时他得到这个答案时,是直接无语了的,而此刻他更加的无语了。
白云峰一巴掌砸在安如山的脑袋上,疼的抱着脑袋安如山噢噢直叫唤,等他回过神来时,便知道自己又在发呆了,被白云峰袭击脑门也不是第一次,每当自己走神的时候,都会被白云峰来上这么一下,对此他到没什么反感,反而觉得这是情谊升华的体现,所以每一次,他总是笑呵呵的赔礼道歉。
这一次,照样不例外,安如山嘻嘻哈哈的赔了一礼,白云峰也笑哈哈的接受了。
白云峰一直觉得安如山是个很奇特的人,这一点在他看到安如山的第一眼这种感觉便挥之不去了。
望着安如山清秀的面孔他觉得自己似乎更加想念远在殷都的将军府的儿子了,记得当年自己解甲归隐踏上宗门之路的时候,家里十三四岁的小崽子,披着金甲站在将军府的大门口,持着宝剑拦着自己当自己不要去。可惜他那点实力怎么对抗实力大成的自己,一巴掌把小崽子扇到了一边,便飘然而去了。记得那时小崽子还倔强的歇斯底里的吼着:“你走吧……,你走吧!你走了这个家就让我来扛着,殷都王城的边疆也也去扛着,就是死了也不会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