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小子,回魂了!”疯老头吊着嗓门大喊,轻抡起手中的黑长魔剑,敲向轩辕魔剑的脑上。露出半疯半颤地顽童般高兴神情。
头顶一个闷痛,让轩辕魔贱吸着牙根,陡然回过神来。他一边皱眉揉着头顶,一边对疯老头也就是左萱的老师,总喜欢出奇不意地用魔剑敲他的头,感到十分郁闷。他身体内的那股阴冷巨寒,此时意外地渐渐散开。可,他还是因为这下闷敲,想起件事,看着疯老头手中拿着那根黑长犹如烧火棍的轩辕魔剑。脑中瞬间像有什么东西闪过,模糊得他一时难清晰抓住。
“老人家,”他伸手挠着自己脑后褐色硬发,神情窘迫,硬是停顿在那憋捂了半分钟,才继续说:“我的剑,能还给我吗?”
“这是剑?!小哥哥确定没弄错,我一直都以为它只是又黑又丑的长棍。”左萱一旁听到,惊讶喊出。轩辕魔贱不由面皮抽搐,其实他很想告诉左萱,她面前这个又黑又丑的长棍,就是整个星际都欲野心争夺的上古灵器轩辕魔剑。
疯老头忽然高深莫测地摇头晃脑,道:“有时候聪明的人,就是因为他(她)太过聪明,而有所忽视。笨小子,虽然你不聪明,但是,剑暂时还不能还给你。”老小孩般神情疯疯颤颤的脸上,眼镜下那对不大的瞳孔中闪过抹精光。
此时,他们身后的比赛场内已经有几场比赛结束,看台上的观众,有些觉得扫兴,不满大声报怨:有些觉得痛快,高兴嚷叫庆祝。得到赛场内智能警卫机器人的许可,络络继继从赛场的侧门往外走。
“妈的,真太够味了。”一个看来行事不拘小节的中年男子,兴奋地一边走,一边与身旁同伴大声高语舒发自己澎湃心情,一时间口水沫四溅。他旁边的朋友看起来有些面色难看。不过这个中年男子,似乎一直都没察觉。直到他走到侧门走廊过道时,看到站在那里褐色发少年,背对着他,身旁还有一个老头和两个比少年更小的男孩。面上立露出轻蔑神情,初赛的第一场比赛他看过,所以他知道面前这个褐色硬发,有些刺猬头的少年,就是刚才其中场比赛被裁判喧布弃权叫作歇尔克的选手,弃权对于一个勇敢的战士真是个可耻侮辱的词语。
说实在初赛的第一场比赛他全程关注了,这个年龄不大看起来只有16岁的少年与梅林老阿婆的比赛,十分欣赏这个褐色比赛中透出的那股执着的坚韧劲。本以为这个16岁的褐发少年在初赛的第二场比赛中,有更加令人激动的表现,没想到他竟迟到弃权,本以为少年可能遇到什么难事。没想到看少年完好无缺地健康站在这里,所以中年男子忍不住了,不拘小节的性格让他经过少年时,啜了一大口唾沫狠吐在地上,神情厌恶道:“孬种!”
陌生的中年男子经过身边时,辱人骂语,让轩辕魔贱不由一个怔愕,敏感地觉得这个从身边经过的陌生中年男子,他所骂的那句的话是针对自己的,虽然他们并不认识。轩辕魔贱面上略显出猜测神情,目光望向此时已经走远那个中年男子的背影。褐色的眼眸隐约浅起层被落丢的茫然。
与此同时,左萱也敏感地察觉到,她有着精巧五官的脸,满是气恼:“小哥哥,别理那人,真是莫名其妙,估猜没洗干净的猪大肠吃多了。”
“没事。”轩辕魔贱略调自己情绪。
“行了,小孩子家家的别玩深沉了。”疯老头疯疯颤颤地叫嚷起来。“饿死了,我快要饿死了,走走,我们赶快去吃饭。”也不管轩辕魔贱和左萱是否同意,已经先行一步走在前面。
轩辕魔贱顿了顿神,“萱儿,我们去吃饭吧。布二也一起去吃饭,还是,”他目光看向布二,话语忽然顿住,隐约察觉到布二有些不对劲。像是因为之洛汉的逼语受到了惊吓,双眼空洞无神像只没有生命木偶娃娃。
“布二。”轩辕魔贱着急上前喊语,并且下意识用手不断轻拍布二的稚嫩面颊,直到上面印上了层深印。布二的眼神才逐回清明。
‘哇!’布二嘴中陡然响起的大声呛哭。轩辕魔贱抱着布二不断笨拙安慰,但同时,也引起许多经过此处散场离开,来机甲竞技场观看比赛的人,侧目注视。纷纷投来猜疑目光。
“布二,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从轩辕魔贱身后传来,布森大叔又惊又急的喊语,快步地上前。布森从轩辕魔贱怀中带着盛怒责怪般抱过布二安慰。
一旁左萱看过看,气语略带刁蛮道:“大叔,你错怪小哥哥了,布二这样是因为一个叫洛汉的人。”
大约是因为左萱的语气,或许是因为声音在这吵杂环境过于显得娇俏。所以五大三粗的布森在怔忡之后,片刻面红耳赤。“噢!原来是这样。”周围人群中隐约响起的,恍然大悟般地窃窃私语。
絮絮络络,像萤火虫的斑点,却不如它那么纯净。
“嗯,那个,小子对不起,大叔我以为,”布森大叔连继的尴尬道歉声,已然是半个小时后,在驿站内大厅的一张餐桌旁。
在轩辕魔贱对面坐着的着疯老头,正忙着将桌上香喷喷的食物塞入嘴中,大口咀嚼享受。而疯老头手边餐盘里坐着的,那个只有用餐时间闻菜饭香气也会冒出来的吉吉谢尔,其它时间一律雷打不动地宅在左萱身后连衣帽内。
左萱不亏是疯老头的徙弟,虽然用餐的样子很文雅,但那气势绝不输给他(她)师傅。“小子,真的对不起,我刚才真的以为。”身旁坐着的布森,连续重复第267次的道歉,让轩辕魔贱额头暗筋抽跳,有种陡然站起哀嚎一声的冲动。
布森大叔身旁坐着的布二,这时倒恢复了以往神精,一边小大般吃着桌上饭菜,一边时不时侧目偷瞧眼,相隔布森大叔坐着的轩辕哥,怎么都让人有种憋忍偷笑的感觉。
整个驿站大厅,大约是因为机甲竞技场内,上午的比赛都基本上结束,大家散场出来顺便找个地方歇脚吃饭,渐渐大厅开始热闹起来,甚至时不时还会一两张桌上,会有因为谈论上午比赛的人,激动高喝站起。
轩辕魔贱他们身旁的那张桌旁,六、七个身着简易机甲师制服的人,可能是因为岁数都比较年青二十来岁左右,正处于热血的年龄,谈论的声音尤其大声。
其中一个人说:“上午B区2031编号的比赛上那场,竞技比赛可真精彩啊!听说那个女孩叫卡琳娜,是个大美人,很厉害上场没几个分钟之获胜了。”
“什么叫做厉害,估猜你当时,光顾看美女了。”另一人笑说。
又有人接话:“不过话说回来,你们觉得是这个卡琳娜漂亮,还是精灵公主美丽。”
“各有千秋。”大半人评论。有人暴语道:“其实说真的,星际中还有一个美人,你们大概不太了解,我个人比较倾慕她。”
“那个,”这人的暴语引起大家纷纷投去关注目光。那人有些痴迷赞语:“就是星际医药世家,上官家的小女儿,娇俏聪颖,堪称倾国绝色。”
“扑!”一大口刚喝入嘴中的汤,被轩辕魔贱被他呛咳喷出,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满身狼狈,挂满汤汁的疯老头,神情不由万分尴尬。这不能怪他心理素质不过硬,主要是听到旁边那赞叹上官小姐的痴迷语气,就一时没忍住。
“咳,咳咳”汤汁溢入鼻中,他又咳了几下,脑中思维浮现起自己一直在护送的圆胖上官小姐的形象,难以想象旁边桌位坐着的那个看起长得不错的年青人,怎么会喜欢圆胖的上官小姐,难道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他脑中偶尔犯起腹黑暗想。只不过这种想法没维护多久,就被左萱那双睁大气乎乎瞪着自己的紫眸,唤回走神思绪。
“小哥哥,你很讨厌上官小姐。”左萱说。
“没有,不是的,萱儿没有说讨厌你家上官小姐。”轩辕魔贱被瞪得头皮发麻,连忙解释道。一旁,头上顶着汤汁的疯老头,有些发懵,脑子折腾两人对话暗想:难道这笨小子,到现都不知道,萱儿就是星际医药世家的小女儿上官左萱,而且是个女孩。疯老头想着忽然眉角奸诈地向上一挑,决定不去计较,这个笨小子把汤汁喷得自己满头。一手轻抡起黑长魔剑,隔着餐桌敲在轩辕魔贱头上,然后抽风嚷嚷:“喂,笨小子,听到旁边那桌人的对话那么激动,是不是认识那个叫卡琳娜的美人,而且喜欢她。”
瞬间,驿站内几处杀气腾腾白刀子般的目光,直盯向轩辕魔贱。
顿时感到芒刺在背的轩辕魔贱,头痛不已,硬着头皮刚想开口想四周扫视而来的目光说明,这是疯老头的信口开河,一场误会。可完全不给他打愣的机会,一个人影走近,一把钢刀‘碰’地一声,重摆在自己面前的餐桌上。
一时间,桌上的菜饭飞溅四散,所有人无一幸免。多多少少身上都沾染丝菜汁,咒语声四起,切耳而来的寒意刀光,幸亏得轩辕魔贱下意识反应及时,堪堪逃过,可是衣衫前襟还是被划开。
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各种饭菜的杂味,产生出一种令作呕的味道,快速四散。此刻已经滚身到驿站墙边的轩辕魔贱,褐色眼睛警惕注视这个莫名向自己攻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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