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已经感觉到僵尸的利爪已经触碰到我的睫毛,不需要顷刻我的眼珠子就会被他们扣挖下来,或者直接穿越我的脑部,将脑髓全部吸干。
“嗡―”一只箭插在了僵尸头部,但是他依然前向前倾倒,就在这一瞬间我将身子一闪,眼球与僵尸的爪子擦肩而过,如碰必裂。
“这里的怪物似乎是永生不灭的,法师掩护,大家都快撤!”弓手站在树上一边喊一边指挥着方向。两位法师见人闪过,自己也随后撤退,有率先追上的怪物全部被弓箭手远程射死。
我们歇在一处堆积石头的料场,这里没有怪物,没有围墙,只是有数不尽的石料还有几个采石工人在那里忙碌着。
在喘息中,师妹突然惊讶叫道:“呀!你的腿好了,被僵尸撕扯下来的肉片也愈合了。”“是啊,是啊。太神奇了。”众人的目光再一次集中到我腿上,就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仔细看着料场几个工人,好奇怪,他们穿着灰色的制服什么也不干,光就左来右晃的转悠。我心想:“这家料场的老板一定没有给工人发提成,或者是奖金。这样耗费体力的工作,不多发点好处,傻子都知道坐着比站着好,躺着比坐着舒服。”
大家一边休息一边互相看着,师妹一边弯腰喘息,一边笑做介绍:“我叫安娜,是一名牧师;他是我师兄雷克,是一名战士;那个男法师叫伯轮;那美女叫塞安,也是个法师。”她介绍完看着我“我叫岛安,是个刺客!”我回答,接着又问:“刚才我看见你们是5个人,怎么突然成四个了?”“那是个骑士,老担心自己抗怪没人管,所以遇见大的厮杀他就先溜了。”法师伯轮笑说。安娜又把目光转向弓手,他淡定地说:“暂时就叫我弓手吧,说不准你们很快都被淘汰下山,以后也就没机会再见了,说多了反倒叫人记不清楚。”大家都是呵呵一笑。
天上的月亮被黑云遮住一半,这场里的工人,在远处露出牙齿,蹦着脸回头一笑,真是吓人。
“啊”轻轻的鼻息声,在看大门口,围得满满全是僵尸、鬼火,我屏住了呼吸,又一次将手里的刀握得紧紧的。牧师安娜喘息着说:“先撤退一下吧,我感觉自己体力跟不上了。”正当我们一边说话时,法师已经开始释放魔法,秒杀聚集的怪物。“不要浪费精力了,这个石料场既然能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得一生存,我们必须向他们求救了。否则,都会死在这里。”弓手说。
大家都觉得这办法可以试验,便都往采石工人那里跑,弓手在最后掩护,我隐身跟随大队后面,以防万一。时间在这样的条件下过的越发缓慢,这一夜感觉就像过了一辈子那么长,从未有过这么大规模的异类战役。
当我到了采石工人前时,安娜已经将该说的全部说给他们,工人们还在缓慢的忙碌着,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见一个工人哈着口气,指着20步远的小木屋,接着有继续忙去了。
“快进去!”弓手大喊。那个屋子的虽然不远,但门做得很小,只可以容纳一个正常人侧身进入,这应该就是石料厂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得以生存的秘密吧。两位法师先进,接着牧师、弓手、我,战士最后。
在我刚侧着身子已经进去一半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急促的大喊,还不等我回头,就看见前方牧师闭上了眼睛,弓手搭箭待发,男法师微微向后缩着,那女法师染起一阵神圣之火,穿透过我的身体直到外面。我回头看见战士跌倒在地,无数僵尸站着的、爬行的将要撕扯住战士雷克的身体,在我已经进到屋子里时,又不带思索的隐身出去。战士在恐惧真大喊,在绝望中试图挣脱,然后被四个僵尸将他完全举起,接着在门口柱子上撞了几撞,僵尸是在对我们示威!
眼前的僵尸一般眼睛发着红光,一般是蓝光,没有黑暗可以阻止的了他们的视野,在相当弱势的条件下,我们必须团结!那四只僵尸把雷克举在半空,我能听见他骨骼被拉得咔嘣直响,显然大家如果都缩在屋子里,战士就会被撕成碎片。
可好不容易挤进里面谁又肯舍命出来,只凭借那侧身穿过的大门,来释放魔法,阻止僵尸的近一步侵袭,尽管每个人都很努力,但效果依旧是杯水车薪。
就在僵尸们没有耐心继续陪我们玩而要撕碎战士的时候,我显身使出流氓必杀绝技“360度旋转”方圆10米内几乎没有了僵尸,但还有少数几个侥幸避开。无论如何,战士得救了,他木呆着眼睛,看着我,脸上冷汗,还有身体上的血液不止的流着。
“快进来!”法师伯**喊,他神经似乎太过紧张,振奋的跑到门口,把法杖插入一个已经死了的僵尸尸体上,脸部颤抖着冒着冷汗。牧师安娜虚弱的走到他跟前,朝他脸上吹了口气,笑着问道:“这样会不会好点。”男法师点了点头。
“岛安!快把他拉进来,我们在门口接应着。”弓手大喊。拉进来,谈何容易,就在我从地上抱起雷克的一瞬间,早有一大群僵尸将我团团围住,战士雷克哭着说:“我真不该自己逞强,但是我原来是一名战士,不能够怯战的。我为什么会突然想做刺客了,TM的。”我心里虽然有一阵暖流,但脸上始终笑不出。
现在不是朋友嬉戏的时候,我带着他必须进去,否则这一躺就白出来了。但是围堵的僵尸越来越多,我怎么才带着一个伤者进入到那么小门缝的房间!心酸的我也顿时有了想哭的感觉,但越是难受就越哭不出,因为僵尸不会留任何思考的时间给我。看来,里面的人多半精力都有不支,否则不会让我连门口在哪都看不到。
“岛安,快点隐身进来吧!否则,你们俩就都要被僵尸吃掉。”里面的人大喊。我心酸的真想大哭一场,嘴中嘟囔:“去你MD,老子要是这样进去,那不白出来了!”可是,眼前的形式又不得不让我这样做。我缓缓的躬下腰,抱着他的两只胳膊也探了向前,感觉身体由不得大脑控制,就要把这个伤痕累累的男人放在这里。别无选择,否则就真的都要死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