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此其间,早已沦为宅妇(神通的端木行长完全有能力让老婆二度就业,但是深知女人独立之害的他就是故意把她憋在家里)的马桂芬却染上了打麻将的臭毛病,一输了就喝酒,喝酒了就发疯。
说来也是“天公不作美”,几次小产过的马桂芬,偏偏在此时又怀上了孩子。不过大家仍然是欣喜万分,对婚姻的唯一纽带――孩子的降生充满了期待,可是最终的结果――他们的儿子雨雨,竟然是个低能儿!
端木失望了,马桂芬也失望了!端木失望了,于是接连几次提出离婚,但都因马桂芬的大闹和郑金山的压制而无奈放弃;马桂芬失望了,从此变成破罐子,不管三七二十八时常破摔,倾情关注端木的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扬,就大闹公堂,怒骂其为陈世美。
从此,霸道强悍的马桂芬光荣赢得“悍马”的雅号,精明高智的端木大玩起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把戏。
下午,看马桂芬那红肿的脸和一瘸一拐的腿,外表百般懦弱的端木筱钰一定是狠狠地揍了她。“悍马”不是省油的灯,但端木也绝不是什么好鸟!明明是惹怒了马桂芬,却倒咬一口,美其名曰“更年期”――其实这手段也没有丝毫的创新,无非是被鲁迅讥讽过的中国人惯用的‘吃人’的小伎俩。
端木这小子真***会装,真***不是东西!
“你干吗非要离婚啊?现在女人都是‘半边天’,男人都是‘妻管严’,你一个大男人何必要给嫂子计较?”
“马桂芬何止是半边天,她就是整个天!别的男人是‘妻管严’,而我是‘妻管阉’!”
“妻管阉?哈哈哈,怎么说呀这?”
“马桂芬恨不得把我阉割了!”
“哈哈,阉割你?是你不老实吧?”
“我哪里不老实?老实得很哪!若不老实,马桂芬还不吃了我?我可是怕老婆出了名的!”
“你真怕她吗?今天下午,嫂子可把什么都给我说了的。”
“她是神经病,听风就是雨。不错,昨天晚上我是出去了,但我是为了工作才出去的。”
“为了工作?”
“是啊,是啊,这不,今晚我请你来,就是打算向你汇报的,情况很重要。”
“是吗,什么情况? ”
“你知道嘉茵为什么没上班吗?”
“不是她妈得了直肠癌吗?”
“吱,你真信?”
“这个还有假?看她那难过的样子!我正计划周一咱们一起去看望她妈呢。”
“她妈被查出直肠肿瘤不错,但那是良性的,两个月前就切除了!”
“是吗?那她编造这个理由干什么?欺骗组织不说,这不是在咒她妈吗?”
“咒她妈?她才不信这个邪呢!她是个为达目的一切都不在乎、什么手段都干耍的主!旷工的事,她来开会时,根本没想到会从监控里被查出来。说她母亲得癌症,是她情急之下即兴编造的理由。你看她多会伪装啊,还哽咽还流泪儿呢!”
“这些你怎么知道?那她到底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