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龙说,你整天就那点鸟事,我现在猛的很,一天几次都没有问题,怎么你现在已经不行,晚上要哪个来支持了,是不是最近夜宵吃多了。
小李说,自家二分田都没有耕好,整天老婆抱怨没有滋润干枯枯的,哪有“脑白金”送给外人。我送你几颗是为你好,估计你最近需要那个,我下午在街上看到你老婆回家了,小别夫妻胜新婚,你要悠着点,别他妈好像多少年没有见到女人,还有,最近别经常去小女人哪儿,后院起火,不是好玩的。
陈大龙说,你放心,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是男人,以后怎么在女人堆进进出出。红旗不倒,彩旗飘飘,那才是真男人。
满红听到此,走过来,你又是和小李打电话的吧,听到你的说话内容,就知道,狗永远改不了本性。
躺在床上,如烙烧饼,翻来覆去,很难入睡。
躺在旁边的满红问,怎么了,什么事,翻来覆去的?她知道陈大龙心里如果有事,都是这样,一夜都睡不好。
没有什么事。陈大龙不知道该不该和她说,也不知道怎么和她说,晚上小李说老婆回来了,可是她一直没有回家,他知道每年都是这种结果,自己也都忍受多年了,是不是就这么一直下去。父母经常打电话来问,她什么时候毕业,也该要个孩子了,你看你弟弟,儿子已经上幼儿园了。他也很想对他们说出实际,可是那样只能增加他们的心里负担,所以每次都解释说,她现在读书,毕业以后再说吧。中学老师的弟弟好像知道什么,每次打电话就说,大哥,别着急,为陈家传宗接代的事,我已经完成了,你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OK了,别在意父母的话,他们也不过是嘴上说说。
不想和我说,我也不勉强,不过一件事放在心上总不是个事,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就忘了,别机关综合症,什么事都不说,闷在心里。满红很理解陈大龙。
不是不想和你说,是不想打扰你,你整天忙着酒店也很累的。说吧,伸出手,给满红拉拉被子,说你好好睡觉,我真的没有什么。
你睡不着,你认为我能睡好吗、
陈大龙于是把满红抱在怀里说,她放假回来了,可是从不和我联系。
满红知道陈大龙说的是谁,就说,那你准备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拖下去。
陈大龙说,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其实早就该有个了断,否则都不安心。
陈大龙在这个城市没有亲戚,称得是一颗孤零零的钉子,他的老家在二百公里之外的一个乡镇,大学毕业后因为学历是硕士符合当时引进人才政策,侥幸变成这里吃官饭的人,被丢到这个城市里。
这个城市比老家乡镇大多了,名头响多了,一切都不是一个档次,父母来过一次后,就认为,儿子到了这个城市的机关工作,上了台阶,有了出息。但陈大龙知道,自己并不喜欢这个城市,也还没有融入进这个城市,在这个城市里自己没有家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要想成为这里的一分子,就必须适应这里的一切。在这里成家,生子,开花结果,就如一颗树,被人移种到一个地方,只能适应土壤,开花结果,否则,只会变为烧火的废物。
参加工作后不久,因为单位不错,人又长的帅气、身材魁梧、用这个地方的话说,小伙子长的挺酷。很多人要给自己介绍对象,当时自己认为找个对象还不是小菜一碟,何须买牛买马一样,要中间媒人砍价还价。到了真正开始找的时候,陈大龙才知道在这个城市找个女人开花结果也真不容易。自己一个外地人在市里上班,除了1米80的大块头和一身肌肉,一无所有。现在的女孩精明得很,一见面就打听你在哪儿上班,有没有房子,父母是做什么的,其实就是问有没有负担。每到这个时候,陈大龙的腰就矮了半截。
后来经不住别人的撺掇,就松了口。口子一松,便不容易刹住。隔一些时间,单位的老女人们就会掏出一个女人让他去捉拿。他们说:“拿住了是好事,拿不住当一回练习。”他们又说:“别看这些姑娘身子单薄,她们的家底丰满着呢。”然后,他们还会理直气壮地说:“你小子在这儿孤零零的像颗钉子,我们不关心你谁关心你!”
后来,经过人介绍,认识了李芳。陈大龙对李芳不是很热心。不是说李芳不漂亮,很漂亮,用时髦的话说没有感觉,后来还是和李芳结了婚。
人说女人分为多种,有的女人是一见面就给人感觉但不能细看,有一种女人一见面不怎么样但细看了就会着迷。李芳就是令人细看着迷的女孩。她个头中等,很白的瓜子脸,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总爱一眨一眨的闪耀着温和的光,那小巧玲珑的鼻子,微微向上翘着,一张不大不小的嘴,说起话来轻言细语。但真正让陈大龙动心的是她脸上嘴角边的一个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