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龙说,在一起几年,你也知道我的个性,不是那种看不开的人,可是我确实不需要。
满红说,随你怎么想,反正我从没有把你看成外人,有时候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其实就是一家人,假如有个孩子就更圆满了。
陈大龙看着满红,抓住她的手,什么也没有说。
检查了几个单位后,陈大龙才知道,所谓检查不过是走过场,看上面拨付下来的资金是不是用在项目上,项目的进展是不是序时进度。#都会让你感觉到资金一分不少的用在项目上,何况那些搞项目的人不是#才会冒着零下的温度,下车去仔细看看,所以检查都是走马观花,一看了之。
检查过后,就是大吃大喝,吃喝过后,就是洗浴桑拿,需要特殊服务了,叫来几个打扮光鲜如小母牛的女人,到包厢,门一关,你能干啥,想干啥,就干啥,干完了,裤子一提,赶紧走人。到了车上,都会发现车厢里满满的,都是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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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红把购物卷准备好。
陈大龙知道满红一直对自己不错,要什么跟她说,她一定办好,多年来一直如此。而她的那个丈夫,陈大龙见过,是在电视上,人模狗样,很有头衔,企业家,杰出私营企业家明星等。但在满红的酒店从没见过,也许他有太多象满红这样的女子,心里已经把满红给忘记了。有时候想,假如自己和他见面了,满红会怎么介绍。
陈大龙知道自己的婚姻也是名存实亡,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给满红什么,至少现在什么都不能,除了相互心灵的孤独安慰。
年终了,请来送往的特别多,酒店的生意是特别的好,每天餐厅很早就被抢定一空。陈大龙去了几次发现,大多是县区到市区各部门送礼拜年的人员,礼送完了,被送的人安排下属招待来人一顿,表示感谢。
陈大龙去处长家送礼的那天,虽然生意忙,满红还是陪着陈大龙。车子行驶在路灯明亮的大街上,透过窗户玻璃往外看,快过年了,街上到处都是人,听不到他们的笑声,却能看到他们的笑脸。
到了处长所住的小区,车子停了下来,陈大龙望了望处长家所在的位置,处长那栋楼的前面有排大的绿荫带,大的栅栏门,透过栅栏门能看到一座大的喷水池。陈大龙走下车,在夜幕笼罩中像个不法分子一样慢慢走着。
满红把车停在外面,坐在车里慢慢的等陈大龙。
天色已晚,楼道比较暗,想打开楼道的灯,又怕遇到熟悉的人,于是摸索着附着楼梯旁边的扶手一步一步向上爬,到了处长家的门前。陈大龙感觉心跳的非常厉害,跳的他全身不住的冒汗。深呼吸了几口,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暗暗对自己说,能不能进步就在今晚了。正如来时满红给自己说的,我也不想你去丢人,可是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只有这么做,要不你就辞职,别在官场混了,下来和我一起开饭店,一年也能赚个几十万。那么你服侍别人5年的光阴就等于白混,一切重新开始,不管处长出于什么目的,他现在重用你,你就必须感谢,抓住这个关系。否则,你一个人到这个城市,想立住脚,你认为可能吗,想在这个城市立住脚的人太多了,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抓住这个关系,现在你有这个机会放弃了,你认为你明智吗?
陈大龙按了门铃。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谁?”
“嫂子,您好,我是大龙,和处长一个处的陈大龙。”处长的老婆陈大龙见过多次,相对比较熟悉,陈大龙小声说起自己的姓名,她肯定知道。
陈大龙小声的回答,除了自己怕别人听到,他想处长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陈大龙晚上到他家,春节前后,到领导人家里,谁都知道来什么。
真如广告说的,地球人都知道。
里面没了声音,过了一会,门打开。里面的光如流水立即溢了出来。
陈大龙没有等人说话,门一开就进去。他知道,开门的人不会说话,自己这时候也不能说话。进去后,处长老婆才说:
“大龙啊,外面很冷吧”
处长老婆等陈大龙进来,关上门,递上一双男式的拖鞋。陈大龙换鞋的时候,处长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出来,看来他们已经准备睡觉。
“这么晚来,打扰处长你休息了!”陈大龙抱歉的说。
“在里面看个文件,不影响,最近下去检查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收获?”处长一边坐下,一边示意陈大龙坐在自己的旁边。
陈大龙坐下的时候,已经把房间看了一遍。四室两厅的房子,中央的房间直通阳台,显得很宽敞,墙壁都贴着那些看起来很有品位的装饰品,装潢整体看起来很豪华。难怪人们都背后议论处长是大款,就这个房子这么大面积少说也有上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