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一入黑,庞莫云就换了紧身黑衣,鬼魅般的奔皇宫而去。
沈括在自己的房里,望身庞莫云消失的方向一声轻叹:“又出去了,这次可别又死那么多人才好,有违天和啊,唉,黄老弟看的太准了!可是我怎么帮他呢!”轻轻摇着头,沈括在屋里来回走了几趟,猛的一拍头,喃喃自语:“恩,上次三弟和我说的那些发明,正好用于民生,造福万民,那样该会减轻他的业障了,还有几项,等他回来还要好好研究一下,恩,就这么办吧!呵呵”
庞莫云这次轻车熟路,进入皇宫之内轻松之极,只是那夜生出的缥缈的仿佛能感应到那黑衣女子去向的模糊感觉却是再也没有,禁宫之内,大殿错杂,庞莫云虽是来过一次,依旧是摸不到头序,一时之间望着这千百间宫殿,竟自发起呆来。
远山如黛,夜色深遂,只几点星光,无月。
这时却听得东边一大殿后方,嘈嘈杂杂,脚步声急,似乎是出宫的方向。庞莫云心道不如抓个太监打听一下,便纵身跟在其后,只见有大约五十左右宫女太监相扶而走,其中三十多个已经失聪,磕磕绊绊,却还似有重伤在身,最前边一女子,白装胜雪,青丝绾发,玉骨冰肌,款款而行,轻轻回首,明眸顾盼之间清雅却不失妩媚,颠倒众生而又倾城倾国,使得庞莫云不由心中一震,原来这女子正是他要找之人,庞莫云压下心中惊喜,见这许多宫女太监受伤,情景大是怪异,不知发生什么变故,当下也不惊动,只远远缀着,那凌波微步早已潜移默化,举手投足,无半分有意而为之意,跟在众人后边,无声无息,如风如雾,深得自然之道。大内禁宫高手如云,却无一人发现。
不一时,已到城门口,禁卫军只做简单盘查,就放了行,众人出了禁宫却是奔瑶华宫方向去了。
夜深如水,竟起了几缕柔风,瑶华宫外,花香醉人,
孟后在瑶华宫内黯然神伤,看着昔日自己的贴身待女太监,一个个被行了拔舌挖眼之刑,想起了往昔皇帝的宠爱,而如今哪有半分存在;想起养母宣德夫人燕氏和教自已武功的神尼法端,都被奸人所害,自己却不能查出真凶;又想起自已爱女不治身亡,皇上终于迁怒于已,以至生出废后之举,自己却偏偏在这时从心底愿意接受这打入冷宫的结局,而不曾怨恨任何人,只想从此青灯为伴,修心养性。只是心底最深处为何都是他的影子,难道自己真的再也忘不掉那轻薄的男子?那一夜的抵死缠绵,多么令人回肠荡气,黑衣男子的身影不禁在眼前浮现,那优雅如天籁的声音仿佛犹在耳畔回荡,那水**融的阵阵快感似乎又一次浸软自己的骨髓,“唉!!”一声无尽的轻叹,任她武功以达先天之境,也不禁在心中落下相思之泪,此刻她心里也只是恨自己命苦罢了,偏为帝王之后,不能追寻真爱。孟氏家族的千年清誉又岂能毁在自己手上呢!唉,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是这么辛苦的!
孟后看着众宫女太监收拾停当,轻叹回屋,刚推门进入,身形却是一震,整个人呆在那里。
只见床上坐了一俊雅青年男子,一身黑衣更显得英姿飒爽,目光深遂而又清淡悠远,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几不可见的弧度,妖异而极尽吸引之力。不正是自己苦苦相思之人吗。刹那间,几天的相思之苦似潮水涌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滴滴落下。
庞莫云忙上前拥住孟皇后,把她搂坐于腿上,吻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噬去孟后脸上泪珠,只见她轻睫薄怒,益增娇艳,眼睛里却是且惊还喜,心神不由一荡,只愿此刻无休不尽,时间永远停留。
爱由心生,功由爱起,庞莫云只感到鱼之乐功不断散发,把怀中之人完全包容在内,体内周身大穴所形成的太极,则愈是凝固清明。原来孟后自幼就被高太后定为皇后,初了神尼法端教她武功外,另由宫中高手教她修习秘法,却是**心经,专为取悦皇上而练,练到极致能为欢好男子延年益寿,为宫中不传之秘。却不想此功法竟与鱼之乐功天然相吸,要不然也不会让庞莫云当时生出那微妙的灵觉,而能感应到孟皇后所在,更不会让庄重淑德的孟皇后对庞莫云也一见钟情。可见“冥冥中自有天意”这句话不只是说说而已。
此时庞莫云只觉怀中之人的一笑一颦,活似燃点火引的烈焰,不住催动他的鱼之乐功真气周天运行循环,个中情景,非言语所能描述万一。就像上趟合体般,孟皇后体内真阴中那点元阳,由舌交接处,度入他体内;而他真阳内的元阴,则输往她处。互相间流转不息,互为补益。
无论鱼之乐功或**心经均同属道家无上至宝,来自同一的精神和源头,加上两人间不但有海样深情,且元阴真阳间早因上次合体产生了奇妙的联系,故此一接触便如春风玉露一相逢,早胜却人间无数,难分彼我。
良久,庞莫云缓缓离开她的朱唇,深情地看着她道:“上次勿勿一别,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孟皇后脸泛桃红,一脸娇羞:“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可知道妾身现在苦透了”
“哦,我刚才怎么只尝到甜香的味道,哪里有一点苦味儿!”庞莫云边伸手为她解开襟头的扣子,边笑道:“你还没说你的名儿呢?”
孟皇后柔情万缕地向着他脖颈之处吻了他一口,娇娇的道:“本宫~~啊不,妾身昭慈,你……说的话好让人羞煞,你……可知道……妾身日夜都在思念你吗?”
庞莫云这时刚脱下她的上衣,让她那对丰满的双峰毫无保留地呈现眼前,“昭慈,好名字呀,恩,昭慈……什么,你叫昭慈,等等,你住在皇宫,昭慈皇后!!!”庞莫云一惊之下,忙收回还在抚玩双峰的大手,呆在当场。实在是没有心理准备,眼前这活色生香之女竟是当朝皇后,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孟皇后伸手爱怜地抚着他脸颊,俏脸飞起一抹嫣红,越发显得明艳动人,柔声道:“妾身已不是皇后了”
庞莫云奇道:“怎么回事?”
孟皇后偎向庞莫云怀中,凄然道:“宫廷深纬,机关算尽,算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妾身也不想再提”
庞莫云呆了起来,望着这我见犹怜的淡淡哀愁,渐渐忘了眼前之女曾是一国皇后,鼻息间清晰的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忍不住怦然心动。
孟皇后一对光滑的粉臂水蛇般缠上他颈项,凑到他耳旁低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让妾身记住你的名字在心底吧!
庞莫云本不是拘泥之人,知道对方是皇后之身份,让他更加觉得别有一番异样的刺激和新奇。听她问自己,忙道:“我叫庞莫云”
孟皇后喃喃道:“庞莫云,庞莫云……”似要把这三个字刻在心里,接着面色更加红艳,轻声细语,:“庞郎,时间无多,还不脱下妾身的下裳?”
庞莫云双手抚向她**的玉背,柔声道:“为何时间无多呢?以后我们天天斯守不好吗?”
孟皇后幽幽道:“过了今夜,妾身就要青灯为伴,永不见任何人了”
庞莫云沉吟半晌道:“为什么呢?”
孟皇后解释道:“怪只怪,妾身为皇帝之妻,就算被废,也终究是皇家之人,更何况,妾身家世乃孔孟嫡系,这千年古誉,怎可沦丧在妾身一人之手呢!”
庞莫云没想到昭慈竟是孔孟嫡传,自已对礼教之事尚可全然不顾,可是昭慈呢,思及此处,不禁黯然失魂,心头一颤问道:“连我也不见了吗?”
孟皇后娇躯一震,伏贴他身上,轻柔地道:“对不起,妾身怕到时会忍不住和你一起,什么都不顾了,那样会害了你,也会让我孟家永远抬不起头来,到时,昭慈就成了孔孟家的罪人了。庞郎,你体谅妾身吧,今夜就让妾身好好服待于你”
庞莫云无奈的苦笑,爱与信仰真的注定无法共存吗?自己这是怎么了,前世时,女朋友也是因为家世原因,离自己而去,而今生第一个女人,又是这世上最有权势之人,冥冥之中,这便是宿命吗?那个纵马古道,快意江湖的憧憬只能是一场蝶梦吗?苦涩的感觉从心底一点点涌上,与其心痛,弗如忘情。心中正苦,却突地想起项少龙讲的那个一滴蜜糖的故事,不觉豁然开朗。(黄易先生写的《寻秦记》中的那一段:上有狼群,下有毒蛇,小树也快要折断,只有那一滴蜜,此刻是甜的)
孟皇后还以为他不肯接受自己的意见,凄然唤道:“庞郎!”岂知庞莫云已动手为她脱下最后障碍,柔情地道:“不求天长地久,只因曾经拥有”
疯狂的欢乐里,庞莫云驾轻就熟地晋入了鱼之乐功的无上圆满道境。
庞莫云一声长啸,撑起了上身,深情地看着正剧烈喘息的孟皇后。
体内冰火真气一阴一阳、一正一反,形成了一个圆满的太极旋涡,在两人交接之处,往来奔梭,每转动一遍,都净化一次,真气越加精纯,内力增进,更加快捷,竟以看得见的速度增长,全身快感更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
庞莫云痛吻着她香唇,道:“难道以后我真的不能来再看看你吗?”
孟皇后热烈地回吻着他,喘着气道:“庞郎,有今夜便够了,妾身总算没白白来在这人世间一回,若庞郎真的以妾身为念,就忘了妾身吧。嘤,还有几个时辰天才亮呢,庞郎~~”
庞莫云不顾一切,伏了下去,再次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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