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双方的交易，林修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比起菲奥娜来，他现在不论本身实力还是掌握的人脉都差得太远太远，即便黄金权杖本该是他的战利品，也并没有生出任何想法。当初菲奥娜拿出来那些东西作为补偿，已经是出人意料的示好

不过即使没有什么想念也并不妨碍他看戏般地看着教皇每拿出一件物品，那两位枢机主教就会被割肉般地心疼。

半晌后，双方的交易顺利完成。即便是位高权重如教皇彼得，再三确认了黄金权杖的真伪后，也忍不住激动得有些眼皮颤动。

最终，在费尔南德斯张狂的戏谑玩笑中教皇和两位枢机主教快速离开。他们要尽快和黄金圣战骑士汇合并将权杖带回教会总部。

“这是你的，费尔南德斯。”菲奥娜取出交易物品中的一件，一个足有椅面大小的金属盒子递了过去。

那是一枚硕大的龙晶，成年银龙的晶核。这是普利德教会历代的收藏之一，价值惊人。如今这年月，屠龙已经成了找死的举动，龙晶也只有这种传承万年的教会组织才可能拿出来。

费尔南德斯没有多说什么，略有些激动地拿着龙晶离去。银龙族的团结是龙族中最出名的，能够找回一颗龙族前辈的晶核，费尔南德斯已经很满意。更何况，只要回去将晶核上缴，相信族内的长老也会对他有所褒奖。

林修到如今都看不透费尔南德斯和菲奥娜的关系。教皇走后，菲奥娜就显得无比随意，费尔南德斯也没有任何异样，仿佛理所当然一般。

“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吧？”直到费尔南德斯的身形完全消失，菲奥娜才转过身来说道。

林修点头不语。

“先进森林吧，这里可不是安全的地方。”菲奥娜笑笑，带着托娅脚下生风般从环形山上飘了下去，落入茂密的枝叶中不见。

林修抱着小丫头跟了上去。一边的道格毫不示弱，居然也全身裹着劲风飘飘然落下。

踏足实地后，看到菲奥娜不紧不慢地朝着一个方向走着，林修略微加快了点步伐跟了上去。

“托娅服过银龙之血，本身也有潜力，以后应该能成为大剑师。”菲奥娜轻柔的开口。

“哦，不错。”林修摸不清她突然提这个有什么意思，只能简单地答应着。

菲奥娜突然转头，有些凝重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把黄金权杖卖给彼得吗？”

林修缓缓摇头。

“黄金权杖内有普利德神留下的神性。相信彼得回去后就会抽取这丝神性，试图点燃神火。”

“他想封神？”林修脱口道。

“封神？太远了。如果能顺利点燃神火，他能成为半神。”说到这里，菲奥娜突然冷笑起来，“不过，也到此为止了。依靠神火成就的半神，可没几个能活下去的。”

“什么意思？”林修骇然问道。

菲奥娜蓦地伸指隔空点向似乎被勾起了兴趣在听故事的克莱尔，速度快到林修也阻拦不及。

克莱尔应指而倒，林修脸色微冷开口：“做什么？”

“接下来可是关于你的秘密，你可不想以后被大陆上所有的传奇强者追杀吧？”菲奥娜似乎早猜到林修会这样，似笑非笑地道。

“好吧，你说。”看着睡熟过去的克莱尔，林修无奈地道。

“点燃神火，只是半神。再要拥有神格和神职才算是神明。不过，这种神明的力量强大与否却取决于信徒。庞大的信徒，虔诚的信仰才是这些神明力量的来源。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神，却会因为信仰的流逝而力量衰弱，你说这是不是一种讽刺？”菲奥娜的语气有些飘忽。

“万年前这块大陆被称为众神大陆，也叫荣光大陆。当时存在的神明可能比现在大陆上的传奇强者还多。众神之间也有战争，旧的神陨落，新的神诞生，这是连众神都无法改变的规则。可你想一想，当有一天这些强大的神明遭遇一群魔法师会怎么样？”

林修隐隐觉得菲奥娜口中的魔法师和修兰塔，和那个魔法皇朝有关系。

“没错，就是魔法皇朝的魔法师。”似乎是猜到了林修的念头，甚至可能是直接感应到了林修的想法，菲奥娜悠悠然开口，“魔法皇帝，元素皇后，还有魔法皇朝最顶尖的几位元素掌控者，杀死了几乎所有的神灵。”

“这怎么可能！”林修失色道。

“可事实就是如此。神灵瓜分了这块大陆上的信仰资源，教会凌驾于皇权之上，人类几乎是被教会掌控着。不过这些神灵不该把主意打到元素大陆头上，谁也想不到没有神格，不靠神火的魔法师能强到那种地步。尽管那一战我们龙族也站在魔法皇朝这边，但那一战的主力还是魔法皇朝的巅峰存在们。”

“随后呢？教会衰弱，神明消失？那魔法皇帝呢？”林修脸上显出古怪的神色问道。对菲奥娜所讲的东西，他实在没几分敢信，这太过匪夷所思。

“主位面很大很大。但牵涉到所有神灵的战争，还是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位面法则。魔法皇朝所在的元素大陆被打穿了和星光深渊的通道，引来了被称为毁灭一族的星空魔龙仆役。现在的元素大陆，除了有限的几个据点，几乎成了一片死地。”

“笑话吗？这星空魔龙的仆役还能打赢魔法皇帝不成？难不成这些魔龙仆役每个都比神灵强大？”林修终于抓住破绽反驳道。

“你以为杀死神灵那么简单？那一战所有的参战者，除了魔法皇帝外都消失了。而那之后，魔法皇帝也很快失踪，据说是进入了星界猎杀那些不朽的神魂，可再也没有回来。而魔法皇朝的魔法师们，有一部分进入了这片大陆，杀死了几乎所有的半神。这一切，应该是他们不想再有神灵诞生。这么多年来，大陆上只要有半神出现，很快都会被杀死。”

林修沉默了，思索了许久才道：“万年前的事情，传到现在早就变了样了吧？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你想告诉我这些事情你都见到了吗？”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见到？”菲奥娜似乎有些头疼于这家伙的顽固，无奈道，“相信等你接受了修兰塔的传承后自然会清楚这些。”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

“不单是魔法皇朝剩下的魔法师，我们龙族也有相当一部分成员在元素大陆上和星空魔龙仆役作战。但万年来再没有一个魔法师能达到魔法皇帝的高度，甚至没一个能成为元素掌控者。如果没有遏制，总有一天这支毁灭军团会冲破大海的桎梏杀到这片大陆上来。这场战争需要新血加入，而你，我有一天也许会成为战争的一份子。所以，从某种意义来说，我们是伙伴，明白了吗？”菲奥娜一边思索一边道。

林修不觉得菲奥娜的话有几分能信。哪怕其中有几成是真的，但所谓的伙伴一说却绝对值得怀疑。毕竟比起已经拥有传奇领域实力的菲奥娜来说，他林修还是个不入流的小魔法师。以龙族的高傲，怎么可能因为这样一个牵强的理由而多次关照他？

“我相信修兰塔大师和茉伊拉的眼光，你会成为一个强大的魔法师。”菲奥娜的话很有些蛊惑的意味。

“可是我现在连接受传承的资格都没达到。”林修半认真地苦笑道。

“没有谁一开始就是强大的存在。你是魔法师，更需要积累和沉淀。还有，你不觉得你身边连一个追随者都没有吗？”菲奥娜忽然带着点暧昧道，“要不要我把托娅暂时借给你当追随者？她的斗气每天都在增长，对你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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