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清看见的狼旗下的金兵将领名叫窝里布,他早就看见张清向自己杀来,他根本就不慌张,因为他身边有五个副将在保护自己。张清驱马来到离窝里布一箭之地的地方勒住缰绳。窝里布懂得汉语,问道:“来将何人?”
张清戳死了三个向自己冲过来的金兵,勒马在原地转了一圈,答道:“我是天下义军兵马大元帅麾下将领没羽箭张清。”
“哈哈,原来是个无名之辈,”窝里布大笑道:“我且问你,你为何叫没羽箭?”
张清道:“百步之外,飞是打人,百发百中!”
窝里布笑道:“我却不信。”
张清左手提枪,右手早在鞍上的袋子中摸出石子在手,道:“金狗你看清楚,我先打你左手边那个持黑旗的脸,然后再打你右手拿狼头旗眼睛。”口里说时,只见他右手一扬,一个碗大的鹅卵石飞出,正中窝里布的鼻梁。窝里布被打,痛入骨髓,血流满面。窝里布知道中了张清声东击西的计谋,身又带伤,如何敢战,调转马头,伏鞍而逃。张清见金兵阵势严整,不敢追赶,自回本阵。未行几步,却听得身后銮铃声叮叮当当,响得甚急。张清知道有人身后有人赶来,他将枪横在马鞍上,一手握着缰绳缓行,一手暗取两个石子在手。他回头看去,见身后有五名金骑追来,他看准了中间两个,掷石击去,中间两骑上的金将一齐“啊”的叫了一声,翻身落下马来。张清身后还有三将,他二次取石在手,一同掷出,一石打中金将的额头,重伤落马,一石打在马眼上,那马眼睛生花,前蹄竖起,把那金将掀落马下。最后一名金将的马头已经与张清的马尾向交,他手中握着一杆大刀,高高举起,奋力向张清砍去。张清早已提枪在手,突然转身一刺,将那名金将戳了个对穿。张清下马,将那三名受伤的金将杀死,砍下脑袋,加上这一个的,一共四个脑袋,一起挂到自己马匹的脖子上,然后跃上马背,又向金兵冲杀过去。
此时,岳飞的军马已经和义军主力会合到一处。他见这次统军来救援的是方腊,问道:“方将军,如何不见大元帅?”
方腊骑着匹菊花聪,提着杆大刀,道:“官军听闻金狗袭击我军,便想乘火打劫,大元帅正率领着神蛇军在兖州济宁和官军周旋,所以我们这里要尽快解决战斗,速回师去救援大元帅!”
漆黑的夜空被冲天的火光烧的通红,岳飞见金军虽然遭到义军受到突然袭击,但并不混乱,依然能够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甚至有几支义军还被打得节节后退。
方腊身旁的军师公孙胜望着被被义军分割成几块,但仍在顽强抵抗的金军,缓缓道:“金军虽然善战,但终究是被我军包围,我想现在是否能投入一部分预备军,以狮子博兔之势,先击破当前之敌,拿下金军的中军大帐,挫动金军锐气,然后方能破敌。”
正在此时,方腊突然看见一队金军骑兵相自己这边冲过来。很明显,金兵的目的是要击溃义军的中军,以此来打乱义军的部署。方腊望着那支向自己杀来的人马冷冷一笑,将大刀向空中一指。岳飞接过亲兵手中的大旗,一手擎着红旗,一手提着长枪。方腊一马当先冲出,岳飞将红旗当空一展,紧随其后。
原来在方腊的身后埋伏着雷横、刘唐率领的五千骑兵。
雷横、刘唐二人见义军大旗向前移动,知道这是冲锋的信号,雷、刘二人率先从一片树林中冲出。二虎相争,狭路相逢。率领金军骑兵直扑方腊的是金国大将完颜斜也,他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但他认定向他冲来的一定是义军中一个重要人物,而方腊也不知道,率兵向他杀来的金国将军是大金过狼主完颜阿骨打的同胞兄弟。
五千义军前进到一片平地上便停了下来,严阵以待,看来方腊要在宽阔的平地上与金军作战。
完颜斜也看见义军虽然骑兵较少,但总体数量上却比自己多得多。他未曾与义军的骑较量过,不知义军的战斗力如何,但从次此义军能以十余万军马突然袭击自己,而自己却还浑然不知的情况看来,义军的军纪定然是十分严明的。完颜斜也拉住马缰,借着火光观察着义军阵地。看后他心中不免吃惊,戎马半生的他不知打了多少恶战,尤其近几年,与辽国打过几次大会战,但从未看见过红军如此严整的阵容,就算是素以勇猛彪悍的金国骑兵也相较逊色。
金军继续勇猛冲锋,义军只是慢慢推进,采取等待态势。义军并非怯敌,而是因为前面的路上满是大大小小的乱石,不适于人马奔跑,而且既无一棵树木,也无一个土丘,极易受弓箭杀伤。所以,方腊临时决定在交战时将金军诱到这里,先以弓箭射击,再分割包围,将其一举歼灭。
两军在平地上逐渐接近。开始双方用弓箭对射,金军骑兵不顾伤亡,一面拉弓射击,一面冲击义军的阵地。义军中央阵地迎战的是雷横指挥的人马。阵容严整,在强悍勇猛的敌人面前,阵脚纹丝不动。一旦前面有人在弓箭中倒下,后边有人将死伤者背下去,立刻就有人填补上去,恢复阵容,继续作战。
方腊立马在阵地后方,他见金军的冲锋被阻击住了,又从怀中取出一面蓝色小旗,举过头顶,左右挥动。只见矮脚虎王英与青面兽杨志各率一千骑军从当前金军的左右两翼合围上去。由于义军发动的是突然袭击,所以从一开始,义军就占尽了先机与优势。但金军作战凶狠顽强,双方又慢慢的陷入了拉锯战与消耗战中。
两军混战,金军因为连日的厮杀,兵将疲惫,战斗力大为下降,而义军也因为连日的赶路,十分疲惫,但双方的主将都在咬紧牙关,都憋着最后一口气,都希望对手能够先退让,这不仅是军事斗争的需要,也是两个男人之间勇气与意志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