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嘉文与刘禅一起到后宫向吴太后请安。嘉文刚道了声“拜见太后娘娘……”,吴太后笑道:“如此称呼哀家倒显得有些生疏,应当叫‘母后’才对。”嘉文急忙改口道:“儿臣拜见母后……”“这才对嘛!”吴太后将二人招呼到身边坐下,对嘉文说道:“哀家正有事情要找你。”嘉文急忙拜道:“请母后明示……”“听说淑平嫁给你这么长时间,你居然与人家分榻而居,不知是何缘故?”嘉文被问得措手不及,支支吾吾道:“这个……儿臣想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淑平也不小了,哀家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孩子都会走路了。”刘禅见嘉文被问得尴尬,急忙劝道:“母后,这是贤弟家事,我们不好过问吧?”“家事?”吴太后道:“刚刚还叫过一声‘母后’,好歹也算是我的孩儿。媳妇受了委屈,做婆婆的哪能不管?”嘉文一旁暗暗叫苦,心想:这“母后”二字也不是白叫的……
诸葛玉见嘉文被问得哑口无言,对吴太后说道:“母后,您看这样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不如……”诸葛玉对吴太后耳语几句,吴太后笑道:“也好,就这么办!”她回头对嘉文说道:“不管怎样,你三年之内务必给哀家抱个一儿半女。否则……就是皇儿也救不了你。”嘉文哪敢不应,慌忙拜道:“儿臣遵命!”
嘉文与秦扬出了皇宫,诸葛玉见他一脸苦相,劝道:“太后一句戏言,公子切勿忧虑。”“我也知道……其实听听母后责备的声音也是很幸福的事情。我从小没了父母,连这种机会都没有。”
回到别苑,刘平将此事讲与孟蓉。孟蓉逗得前仰后合,对秦扬说道:“这次看他怎么办?三年之内生不出孩子,可有他受的。”嘉文道:“亏你还是我哥们呢,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再说,不就是生孩子嘛?有什么难的?”“有什么难的?我可真怀疑你行不行?”“什么意思?”“瞧你那一见女人就怕的样子,真怀疑你是不是男人……”“真是越说越离谱!本公子何时怕过女人?”“倘若不是怕女人,为何连个女人的边都不敢碰?除非你是个阉人……”嘉文被孟蓉气得差点跳起来:“你居然说我是阉人?”“就准你说人家,就不准人家说你?”“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你?”“那天浴室里你怎样说人家的?”“这么快就报复回来?”嘉文笑道:“我也不与你争,至于我是不是阉人,脱了给你看看不就明白了……”说着,他伸手就要去解衣带。孟蓉吓得慌忙躲到秦扬身后喊道:“喂!你别胡来!”嘉文笑道:“怎么样?怕了吧?”
刘平拽了拽嘉文的胳臂,问道:“二叔,侄女倒是真替您担心呢。”“担心什么?”“二叔您真的有把握在那么短的时间就生出个娃娃来?”“这有什么难的?别说三年,九个多月就够了。”“不会吧?宫里好多妃子跟父王过了十年也没见生娃娃呀。”“那是她们运气不好,加上不懂生理知识。这生娃娃要找好女人的生理周期,挑几天保准点的日子……就得了。”“二叔您连这个也会算?”嘉文得意地笑道:“你二叔什么不会算?”他指指一旁听得瞠目结舌的孟蓉对刘平说道:“你瞧她那样子吓得跟什么似的。实话告诉你:你二叔只要看她一眼连她三围都能算出来……”
这时,小武正抱着几卷书简经过客厅。秦扬问道:“这孩子什么时候来的?”嘉文道:“他叫小武,原本住在附近的村里。父母养不起他,卖给了人贩子。我看不过去就赎他回来做个书童……”正说话的功夫,小武放好书卷正从书房里出来。嘉文知道秦扬喜欢小孩,便招呼小武道:“小武,你过来一下……”小武来到嘉文面前,毕恭毕敬地向嘉文和秦扬见礼道:“拜见大王、夫人……”秦扬问道:“你多大了?”“禀夫人,七岁了……”
嘉文道:“这次得以成功保护皇上脱险,多亏你拾到的那个字条。想要大王给你什么奖赏吗?”小武拜道:“谢大王恩典!小武只想回家看看父母……”刘平道:“你爹娘这么狠心把你卖了,居然还想着看他们?”小武道:“爹娘卖我是为了养活弟弟,小武怎能怪他们?”秦扬见小武这样懂事,心里愈发觉得喜爱,便对小武说道:“回去看望父母总不能空手回去,一会儿去拿些鸡鸭带上,拿回去孝敬他们。”
小武拜谢而去,秦扬叹道:“若是我也有个这样听话的孩子就好了。”孟蓉冲嘉文撇了撇嘴,对秦扬说道:“就李大坏蛋那样子,即便生出来也保准是个小坏蛋。不过,这小孩的确很懂事。姐姐若喜欢,不如收为养子。”孟蓉一席话正说中秦扬的心思,秦扬笑道:“这要看相公他是不是同意?”嘉文也明白她的心思,说道:“我没什么意见,只要小武答应就成。”
嘉文吩咐刘倩找来小武,问道:“小武,夫人要收你做干儿子,不知你意下如何?”小武拜道:“大王与夫人对小武恩重如山。即便不认小武做义子,小武心里也视大王与夫人若亲生父母一般……”孟蓉笑道:“这么说你就是愿意了?还不快拜见养母?”
小武向嘉文和秦扬行过大礼,从此便是他们的义子。
孟蓉对秦扬道:“既然认了父母,当替他取个名字才对。”嘉文奇道:“认干爹干妈也改名字吗?这么说,我岂不是也要姓刘了?”孟蓉笑道:“认义父义母倒是不用,可认养父养母自然要改名字。”秦扬道:“取名字这种大事要相公来……”“要我来?”嘉文抓了抓头发:“……这还真把我难住了,叫什么好呢?……”嘉文心想:叫“李世民”?有点太亵渎古人了……叫“李广”?人家汉朝人都知道……他思来想去,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最后只好胡乱定下一个,对秦扬说道:“就叫做李穆吧……”。“李牧?”孟蓉大惊:“那不是古时候赵国的将军?”“你听清楚,是禾字旁的穆,不是牧羊的牧。”秦扬道:“这名字倒也中听,就叫‘李穆’。只是光有了名,还没有字。”“还要取个字?这可真麻烦……”嘉文对一旁偷笑的孟蓉说道:“数你最能幸灾乐祸,这次你给我拿主意。”“你自己没法子,却还强词夺理。”孟蓉思道:“不如叫做‘建成’如何?”“李建成?”嘉文急忙摆手道:“不成!不成!将来万一出个叫‘李世民’的,岂不要挨刀子?”“哦?‘李世民’?‘世民’这两个字不错!”秦扬思道:“‘世民’?取‘济世救民’之意,这两个字的确恰当,就叫‘世民’。”嘉文大惊道:“不会吧!”他仔细一想:反正三国时代和唐朝相差甚远,倒也不用担心小武变成唐太宗。
第二日下午,刘禅与几位亲信大臣如期来到嘉文的别苑,特地来观看他那件独特的“礼物”。
嘉文将刘禅等人请到后山的靶场,只见靶场之中已经修建起一段夯土城墙。嘉文请刘禅等人在山坡上临时搭建起来的观礼台坐下,随后吩咐演习开始。五十辆战车各拖一门野战炮从靶场外面徐徐驶来。刘禅奇道:“这是何物?”“这叫做步兵战车。步兵行进缓慢,不适合进攻。装备了步兵战车,则可攻可守。”
刘平头戴钢盔,站立在为首一辆战车的炮塔上发号施令。由于距离很远,刘禅一时也没认出来是刘平在指挥军队。刘平一挥战刀,五十辆战车立刻排成一个方框型的阵势。战车与战车的缝隙之间则设置火炮,如同一座坚固的城池一般。五百名美妾手持火枪从战车上跳下,迅速排成几道方阵。
待阵势摆齐,刘平战刀向前一指道:“目标:前方城墙!”几名测量员在方阵两端立刻测量好角度,用旗语报告给阵中的观察哨。观察哨随即向刘平禀报道:“目标距离三百五十步!方向三五八……”刘平吩咐道:“火炮准备!”炮手迅速装好弹药,根据指示的距离调整好角度,指挥官随即向刘平回报道:“火炮就绪!”刘平战刀一挥:“开火!”随着一片惊天动地的炮响,一阵硝烟过后,夯土城墙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三轮炮击过后,城墙便已坍塌大半。此时阵后鸣起一阵号角声。在炮火的掩护下,步兵隐蔽在步兵战车后面,随同战车一起向前推进,攻到城墙近前。火枪手躲在立牌和战车后面向城墙上开火,掩护步兵一举冲上残破的城墙……
在场观看的大臣极为惊讶,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诸葛亮也不禁显露出惊叹的表情。
刘禅问诸葛亮说道:“相父以为如何?”诸葛亮叹道:“可将城墙转瞬之间化为齑粉;可让步卒日行数百里有余;可使弱女顷刻杀人于百步之外……仅凭其中任何一条足可天下无敌,李大人的武器着实威力无比,可大量装备于军中?”嘉文道:“能否大量装备这些先进武器也与国家的整体经济实力有关系。这些武器虽然威力强大,但目前还有一些难题暂时不好解决。火炮和火枪需要大批火药,火药的来源是个问题,此为其一;火炮和火枪构造复杂,造价昂贵,此为其二;第三点就是火枪和火炮的装填非常缓慢,敌人一旦冲到近前便束手无策;第四点是没有经过实战的考验,还不知道该采取怎样的战术。”诸葛亮颔首道:“李大人言之有理……”刘禅笑道:“贤弟这两件礼物真是恰到好处,每一件都深得寡人的心意。”
刘禅带领随行的大臣走下观礼台检阅军队。美妾与女军士兵见皇帝驾临,慌忙下拜相迎。刘禅命队伍前面三位统兵的女将起身说话,不想那三名女将竟是刘平与竹缇、关玲三人。刘禅大喜道:“皇儿真是出息许多,你母后果然没看错……”刘平道:“儿臣也要上阵杀敌,为父皇开疆辟土……”刘禅笑道:“刚夸你几句就说起大话来。你面前的诸位大人们都是身经百战前辈,当着他们的面你也敢如此夸口?”诸葛亮对刘禅说道:“公主的确指挥有方,日后必能为陛下分忧……”
刘禅回到宫中,与诸臣私下里谈起西山别苑的演习。杨仪奏道:“臣有一些肺腑之言,不知当不当讲……”刘禅笑道:“杨大人有话尽管直言不讳……”“微臣以为:靖南王虽兵器威猛,却也不得不防。”“这是何故?”“请恕臣直言:倘若靖南王心存不轨,今日演习之时只需调转一下方向而已……”刘禅听 了杨仪的话,尽管有些不高兴,却也觉得有些在理。“杨大人,你未免多虑了吧?”
有大臣奏道:“臣等也皆有此顾虑。靖南王军队虽仅有数万而已,却可以一敌十,足可当十余万大军。更何况攻打城市如摧枯拉朽一般,且有靖南国广阔领土作为后盾。如此势力几乎可抵三国之一。靖南王虽忠于陛下,但如此乱世之中,不得不令人心有余悸。”
刘禅退了朝,闷闷不乐地来到藏书阁,与诸葛玉谈起朝堂之上那些大臣的顾虑。刘禅叹道:“……这种事,也只有讲与妹子听。朕现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诸葛玉道:“公子倒是毫无野心,皇兄大可不必如此担忧。只是公子位高权重,难免在朝中惹人嫉恨。”
再说刘倩在演习场上见到刘禅父女说笑,想到她自己却连父母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心里不禁有些伤感。这日深夜,她蒙住面目深夜闯入宗庙,祭奠自己的父母。
刘倩燃起一盏油灯,待看清楚献帝与伏皇后的画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宗庙平时只有几名官吏看守。自从上次发生过行刺事件之后便加强了戒备,赵统率领卫队每日进行巡逻。这天夜里,有士兵发现后殿似乎有灯光,急忙禀告赵统。赵统急忙点起人马,悄悄在后殿前设下埋伏。
刘倩拜过父母,熄灭油灯步出殿外,不想四处杀出大队官兵将她包围。赵统大喝一声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皇家禁地!”刘倩也不答话,拔出宝剑与赵统战在一处。赵统与刘倩交手几招,远远不是刘倩的对手。左右士兵前来助战,也都难以近身。刘倩无意伤他们性命,一番拼杀只将攻上来的士兵击倒,却并不伤其要害。
刘倩见无法脱身,击飞赵统的宝剑将用剑逼住,对围上来的士兵威胁道:“若敢上前,先杀你们的将军!”。赵统大叫道:“我宁可死在你手里,也不会让你逃走!左右还不速速上前将贼人拿下!”尽管赵统这样吩咐,士兵们却谁也不忍上前,惟恐刘倩真的伤到赵统。
刘倩挟持赵统逃出宗庙,塞住他的嘴巴将他带到一处僻静的树林。刘倩见远离追兵,扯去赵统嘴里的布条。赵统骂道:“你这贼人要杀要剐赶快动手!我赵统若留得命在,必定捉你回去!”刘倩笑道:“我若是贼人,恐怕你早就没有命在。我无意与你拼命,你又何苦与我纠缠不休?”“你擅闯皇家禁地,捉你归案是我的职责!”刘倩笑道:“‘皇家禁地’?既然如此重视,当每日严加防范。平日里只留那么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家伙看守,出了事情之后却又如此兴师动众。”“你这贼人少与我罗嗦!要么杀了我,要么跟我回去。干脆一点!”
刘倩收起宝剑,笑道:“你若真想捉贼,当先捉拿前几日策划刺杀圣上的主谋。我去宗庙并无恶意,且无意与你们为敌。如果你不知道从哪里下手,那位林秀儿和马公子值得你好好调查。”“林姑娘和马公子是圣上的朋友,岂容你如此污蔑?”“我话已至此,信不信由你……”刘倩说完,提起宝剑离开树林。赵统知道自己武功不济,也只好做罢。
第二日,赵统将此事报知刘禅。刘禅觉得有些诧异,问赵统道:“来者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一名女子……”赵统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忽然对刘禅说道:“皇上,末将有一事不知道当不当讲……”“你讲来无妨……”“末将与那女子交手时,感觉对方的剑法与李大人的部下韩将军有些相似。”刘禅心里暗暗一惊,随后问道:“你何以如此确定?”“当日宗庙遭遇刺客,末将观察到韩将军的剑法。因此记得一些招式……”
刘禅犹豫一下,命人请诸葛玉前来商议。诸葛玉也觉得有些蹊跷,对刘禅说道:“陛下可诏公子和韩将军来问个明白。”“难道你觉得此事真与贤弟有关?”“公子当不会做出这种事,但夜闯宗庙之人很可能与公子或韩将军认识。既然赵将军安然无恙,且与其交手的卫兵多数连伤都没有,如此看来此人确无敌意。”刘禅点头道:“妹子言之有理……”随即命人去西山别苑诏嘉文和韩嫣晋见。
嘉文得到诏书,与韩嫣进宫面见刘禅。二人行过叩拜之礼,嘉文起身问道:“如此匆忙召见微臣不知所为何事?”刘禅笑道:“今日来别无它意,是想问贤弟一件事。”刘禅命赵统将宗庙之事讲与嘉文,随后对嘉文说道:“……朕相信此事必与贤弟无关,只是想知道除贤弟之外还有何人精通如此武艺?”嘉文问道:“不知那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乃一女子……”嘉文道:“府中擅长这种剑法的女子以韩师姐最为精通,小倩、元姬几名婢女也略懂一二……除此之外,就是我的师傅了。”诸葛玉对刘禅说道:“此人武功极为高超,那几位婢女不大可能。……”
嘉文问韩嫣道:“韩师姐,昨日夜里你在何处?”韩嫣回道:“昨日属下整晚都在军营……”“有没有人可以替你作证?”“昨日三更、四更各巡夜一次,营中兵士可以为证……”赵统观察了一下韩嫣的体态,向刘禅奏道:“启奏陛下:末将观韩嫣将军的体态似乎与昨日夜闯宗庙之人不同。”嘉文对刘禅说道:“这种事情非同小可,仅凭猜测难以确定。陛下不妨命韩师姐和赵将军过上几招便知分晓。”“此计甚好,就依贤弟所言……”刘禅对赵统、韩嫣二人说道:“点到为止,莫要伤了和气……”
韩嫣与赵统步出殿外,二人相互抱剑致意,随后拔剑战在一处。诸葛玉看他们打了几十招不分胜负,便招呼二人罢手。赵统气喘吁吁地刘禅奏道:“启奏陛下:韩将军的剑法虽然相似,招式却有一半不同。末将以为,当日夜闯宗庙之人不会是韩将军。”刘禅微微一笑,正要回殿。不想嘉文却忽然奏道:“陛下稍候,待我与赵将军再试上几招!”
嘉文说罢,与赵统战在一处。嘉文几招下来,便打得赵统措不及防。嘉文停手问道:“赵将军所言可是这几招?”赵统惊道:“正是这几招……”嘉文回头责问韩嫣道:“韩师姐,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刚才没有用出这些招式?”韩嫣拜道:“末将的确不会这些招式,师傅并没有教过。末将所言具为实情,绝不敢欺瞒陛下与大王……”嘉文还要再问,诸葛玉道:“当日宗庙一战,韩将军的确没有使用过这些招式。”
诸葛玉对刘禅说道:“依臣看来,此事并非韩将军所为。只是这件事在城中传得沸沸扬扬,对公子极为不利。陛下不妨将此事交给公子调查,以便早日真相大白。”刘禅问嘉文道:“贤弟以为如何?”“微臣愿为陛下查清此事,如查清贼人必将其缉拿归案!”
嘉文与韩嫣离开宫殿。刘禅忽然想起嘉文的师傅是个女子,急忙对诸葛玉说道:“妹子难道不觉得夜闯宗庙之人很可能是贤弟的师傅?”“我也这样以为……”“妹子以为贤弟会捉他的师傅吗?”“以公子的性格,必定不肯……”“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寡人将此事交由贤弟调查?如此岂不是害了贤弟?”诸葛玉笑道:“陛下赦免大罪之人仅需一句话而已。公子极为尊敬他的师傅,倘若连师傅都肯出卖,它日也难保不会背叛陛下……”刘禅笑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