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任教授显灵写的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速度。
无疑只能用速度取胜。
我已经来不及回忆当初在西城是用什么招数赢了姿山横一了,我惟一记得的就是任教授魂灵的提醒:速度。
我立即想运起异能量,踩着蹑云步,以车辆行驶高速公路的速度反击姿山横一。
然而,我的速度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快。
我发现我迟顿了很多。
“嗖。”姿山横一的剑从我的后脖子穿了下去。
我感到一阵冰凉从背后升了起来。
完了。看来这次我无法逃脱姿山横一的手掌了。
父仇子报。我也没什么好怨言的。
虽然我这样想着,但还是本能地往边上闪去。
“嘶”的一声,我后背的衣服被从上至上割成了两半。
原来,我的速度虽然减慢了很多,但还是够得上逃跑。
我的额上吓出了一身冷汗。
而就在我惊魂未定时,姿三横一的剑又夹着风声飞快地刺来。
看来今天是我的未日了。
我继续踩动着蹑云步,往旁边躲去。
姿山横一乘胜追击,一个右斜剑拦腰又砍了过来。
我几乎只有逃的份。也就是武侠小说中说的那种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有之力。
其实,我甚至连招架之功也没了,只有逃跑的份。
这也许是我自从出师以来跟人交手,最悲惨的一次了。
“邝野,你的电话。是国家安全机构打来的,说有急事。”这时松糕拿着从办公室走出来叫我道。
我不知道是松糕见我狼狈的样子,想帮我,还是真的。
但不管怎么样,能先赖过一阵是一阵。要不然输了更惨,还要去给姿山横一当实验品。
我又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也不想当什么英雄好汉,硬撑关有什么意思。
耍赖就耍赖吧,总比输了好。
我急忙借机边朝办公室跑去,边回头对姿山横一说:“对不起,我得先接电话。”
姿山横一竟也不追,站在原地两手玩着剑说:“我不知道我父亲怎么会死在你的手里。他死得可真窝囊。你是不是要去当我的实验品?”
“我们还没完。”我回答道,“我也还没输,你别太早下定论。”
我真觉得自己真是无赖到了极点,这样的话也讲得出。
但总比输好吧。我安慰自己。
电话是阿秀打来的,她说津天市市面上出现了一批假钞,不知道是不是贩毒分子搞的鬼,她们马上要赶到津天市,希望我能跟他们一起去。
我说假钞案还是她们自己破吧。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国家安全机构的职员。
阿秀却接着说根据津天市警察部门的报告,似乎也有异能杀人者的踪迹,所以请我一定跟他们去一趟。
我只好答应了。
其实,我打心里希望借机走掉,先躲过今天,以后慢慢再想办法对付姿山横一。
我走出办公室对姿山横一笑着。
“是不是有事要走了?”姿山横一似乎明白我的意思,“没关系,有的是时间。我会跟着你的。”
不会吧。没想到我无赖,你比我更无赖。
唉,反正是无赖对无赖,我何不找阿秀她们帮忙,或许能把他赶走。那我不就不用跟他比试了,也就不会输了给他当试验品了?不过,我跟他可是杀你之仇,恐怕没那么容易。
不管他了,能利用为什么不处用一下呢?
“你跟着,我无所谓啊。就怕别人不同意。”我说着转身走进办公室。
“松教授,我得到津天市去一趟,回来再跟你学魔法吧。”
“记者把口诀背熟了,有空就按着我教的练练移山倒海。回来我再详细给你说说,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
我点点头走了。
姿山横一果然已经收拾好,背着背包在外面等我。
“真的要死跟着我?”
“我说过,我就一定会做的。”
“可不行啊,我这次是去办事。”
“我知道。”
“我们做的事,不能让外人跟着的。”
“我知道。”
“因为是机密,所以我不能带你去。”
“我知道。”
“那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你要想留下,就住在学院吧,我已经交待松教授帮你准备了房间。”
“不行。我得跟着你。”
我还以为他会说他知道呢。
“我不说了,不能跟的。”
“我知道。”
“唉,算了算了。我就把你带城里吧。要不你住我别墅去等我吧。”
姿山横一点点头。
我车子开到东城口,阿秀已经在出城的路口等着我。
“不好意思,我不能送你过去。你自己打的过去好吗?我会打电话跟我妹妹交待。”
姿山横一又是点点头,下了车。
我正要开车走,却见他竟然跟阿秀打起了招呼,上了阿秀那辆车。
我急了起来,冲下车跑到阿秀他们车旁,对阿秀说:“他是日本人,你怎么让他上车了,不去津天市了?”
“我知道啊。我们就是要带他去。”阿秀一脸困惑地说。
“带他?为什么?”
“他是我们请来的伪钞鉴别专家。这次我们就是带他去看一下津天市的伪钞是不是就是贩毒集团那块电版印制的。他在你那里住了一个晚上了,你还不知道吗?”
“他——?”我的老天,“是你安排他到我那里的吗?”
“他说认识你。”
“他不是姿山横一吗?”
“是啊。”
“哪怎么?”我说着看了眼坐在后排的姿山横一。
“嘿!”姿山横一得意地朝我摆了摆手。
“姿山四郎真是你父亲?”我走到后窗问姿山横一说。
“嗯。”姿山横一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可能……”
“我父亲是贩毒组织成员,并不意味着我也是。”姿山横一笑着说。
***,怎么会这样。
“他是国际有名的反假钞专家,美国MJK假钞案连美联蓄的专家都没办法辨别出来,就是他想办法辨别了出来。”阿秀说。
真是他妈***。我在心里骂着,不再说什么,走回自己车上,发动了汽车,狠踩了一下油门,呼地一声,飞上了往津天市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