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的红眼睛清楚地看到荷官在开牌的那一瞬间,突然以极快的手法将两的底牌进行了互换。
然后,
荷官那几乎是石化的脸上表情,突然轻轻地绽开了一个笑容,接着就是:开牌。
荷官刚刚绽放开的笑容突然间就好象被钢水浇固了一般,凝固在那里。
他怎么也不相信。
他又怎么可能相信呢。
所有的看客也都惊讶地看着我。
我的红眼睛随着桌上牌的打开,渐渐消失。
我嘴角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看着婉儿说:“拿钱吧。”
婉儿呆住了。
她不相信地看看对面呆若木鸡的荷官,再看看我。
“赢了,赢了。我们真的赢了。”婉儿说着,也顾不上仪态,一下扑到赌桌上去抱钱。
阿秀、冰莹还有美妮这时也挤了进来,史龙也转过身来。
“你们帮忙拿吧。”我指着婉儿和赌桌上的钱对他们说。
除了阿秀和史龙,没有一个的眼睛看我不象是看史前恐龙的。
我猛地转身朝二楼看去,果然看见史龙所说的那个人和那个正对着我的大鼓一样的磁铁架在楼上闪关黝黑的光泽。
我微微地笑了笑,当做不在意。
阿秀却凑近我说:“这是个好机会,你再跟他们赌下去。以吸引他们的注意,我到处走走看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小心点,一个人很危险。”我说。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阿秀眼里闪过一丝感动。
“让史龙跟你去吧。”我说。
“不用。你们继续。只要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住了,我就有更多的机会。”阿秀说着便微笑着退出人群外去了。
我本想再交待她几句,但怕引起别人注意,也就不也大声喊她,任由她走了。
冰莹对钱似乎一点兴趣也没有。
“这么点钱值得你们这么疯狂吗?”她有些轻蔑地说着,拉起我的手,“别赌了,陪我到别处走走。”
邹美妮、史龙和朱婉儿却围着那堆钱和支票,兴奋不停。
我看了冰莹和婉儿她们一下,对李冰莹说:“看他们这么有兴趣,我就再玩一玩吧。”
“哼,你都不考虑我了?”李冰莹嘟了嘟嘴。
“再玩两把,我就陪你去玩,反正都进来了,有的是时间。”我安慰她说。
冰莹不开心了,说:“你想要钱,你开个口,要多少,我马上让人打你账户里去。”
“我当然知道几百几千万的钱对你来讲不过就是零花钱,但我们今天来是玩,你没看他们那么开心?”我指着史龙、朱婉儿和邹美妮说,“也不能光顾你一个人啊?”
这女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一旦熟络起来,也就不再矜持,露出她的本相。
李冰莹原来也是很女儿的。
我看着她娇娇的样子,笑着说:“我答应你,就再玩两把。你等着。”
我说完拉过冰莹的手,轻轻在她手心用拇指刮了几下。
冰莹的脸微微红了,点着头答应了。
我就转过身来,面对赌桌,正想跟那荷官说再来。
却看到赌桌对面已经没人,那荷官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我朝四周看了看。
刚才那荷官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二楼正跟站在二楼刚才站在那里的那人说着什么。
两人说着说着,突然然二楼那人伸起胳膊对着荷官就狠狠地抽了一把掌,然后扔了手上的雪茄,走了下来。
看来他要亲自出手。我心里想。
“史龙,你继续站我后面做你的事。”我拍了下史龙的肩膀说。
“还赌啊?”史龙问。
我点点头。
“婉儿、美妮,要不你们两人陪冰莹到外面四处走走,找别的东西玩。”我又对婉儿和美妮说。
美妮有些犹豫。
婉儿却不愿意,说:“你还想赌吗?好啊好啊,太刺激了,太过隐了。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玩的。我就在这里陪你吧。美妮和冰莹不喜欢这个,她们出去玩啊。”
“那随你们。”我说着,看到刚才楼上那人已经走到赌桌前,也就转过身正对着他。
那人生着一对三角眼,不管是笑还是不笑,眼里总闪耀着阴险奸诈的光芒,令人感到畏惧。
他冷冷地看着我说:“我跟你赌赌。”
“好啊,反正我已经赢了这么多钱了。”我笑笑说。
“那请下注吧。”那人说着,从侍应的托着的托盘里,拿过八副新的扑克,将封套撕去,在手上叠放在双手轻轻一震。
八副牌立即直直地朝空中窜去,就如两条昂首飞天的青龙一般。
“飞龙在天!”我在心里暗叫了一声。
文馨曾经跟我说过,洗牌以虹影洗牌手法为最基础也是最难练,过了这关,再升一阶,那就是“飞龙在天”了。
飞龙在天如果仅仅只是将牌震起,那是死龙,徒有其形,而无其神。
活龙是两垛牌在升空的时候,会相互交叉变换位置。
那人把牌震上后,嘴角动了一下,很自信地闪过一丝自得的笑意,突然手腕不停地轻抖起来,那两条牌飞升上天的牌龙,就如两条真龙似的左右飞动着,而更神奇的是两边牌不仅在不断地互换位置,而且是上下左右的牌不断互换,这一来,使两条牌龙在空中便显得活灵活现,神采异常,而且由于其牌的位置变换迅速,两条牌龙便犹如两条真龙一般,在空中上下翻滚飞腾着,根本就看不出是由两垛牌所组成的。
我看得双手不由握紧了拳头:这可是“飞龙在天”洗牌法中最高境界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手法,在赌界中,现在已极少能见到了。
文馨对牌技水平虽然有限,但对于牌技的发展史的研究和对当今世界赌界赌法的了解却超乎她的牌技水平许多,就象她根本就不会异能,但因为得到了《异能大全》那本书,所以对异能比我懂得还多得多。
黑木瞳和黑木胜男可以说是博弈术世家,我也从来没看到过他们敢用“飞龙在天”洗牌法进行洗牌,更别说可以在他们那里看到什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高超技法了。
看来对面这个人是赌界的娇娇者,我不能不加倍小心。
我虽然心中对他所展露的手法感到惊奇,但表面却表现得极为冷静。
我微笑着看对方表演。
不过两三秒钟时间,对方把牌洗好。
所有的牌就像是被魔法所招唤着,一张张有序地从空降了下来,整整齐齐叠在他的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