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教过他这种方法啊?”邓教练也惊讶地看着我,“之前,他拆卸枪枝笨手笨脚的,怎么突然间快了起来了?”
我辟里叭啦,手如幻影一般快速在枪械上面飞动着。
“搞掂。”我把拆得七零八落的狙击枪枪柄往地上一丢,拍了拍手,得意地抬头跟阿秀说。这时我才发现所有参训的警员听到他们的议论都围过来看了。
“装起来也能这么快吗?”正当我得意忘形时,一名警员突然发问道。
“对啊,你装装看。”阿秀看着我鼓动说。
晕死,这不是拿我当笑话看吗?拆枪枝只要将卡槽、罗丝除去,便可以拆下来,琵琶手当然用得上,这装枪枝可就不同了,不但要装好,还要可以使用的,要不是对枪枝零配件罗丝都非常熟悉,怎么可能用得上琵琶手。而用不上琵琶手,怎么能快得起来?
我尴尬地搓着手,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试试看嘛,反正你是学员,做不好也没人说你。”阿秀说。
这死阿秀,怎么变得这么损啊。既然知道我是学员,接触枪枝的时间短,怎么可能装得快呢,为什么还是要让我在大家面前出丑?
“恐怕不行。”我说。
“别谦虚了,拆行,装肯定也行。”一个学员叫道。
“对啊,你那手那么快,怎么会不行。表演一下给我们看看吧。”另一个学员就起哄起来了。
“是啊,快表演一下给我们看嘛。”
“装啊。”
……
学员一个个纷纷叫嚷着。
汗水却从我的额头渗了出来。我太紧张了。
“试试就试试吧。”阿秀鼓励道,“这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
“好吧,哪我试一下。”我用手指搓了搓鼻孔,紧张地说,“大家可别笑我啊。”
我说着蹲了下去,拿起枪枝零件,用上琵琶手,就装起来。
可是问题来了。
枪栓先装还是瞄装镜呢?
我拿起这个放下那个,拿起那个放下这个,比来比去,就是无法装进去。虽然我的手很快,但不知道怎么装进去,再快也没用。
我的额头汗水直滴。
“算了吧,我看你还是先把枪枝的零配件记住了再说。”阿秀直起弯着的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
我斗大的汗珠叭哒叭哒直往地上滴。
“喔——”学员们失望地叫了一声,四散而去。
我这才敢站起来,用衣服的袖子擦着汗,然后怪阿秀说:“你就想看我出丑。我这次可是糗大了。”
“不要紧,年轻人,好好干,前途还是大大的有的。”阿秀拍着我的肩膀装腔作势地说。
“你少来。”我拂开她的手,“早知道这么烦,我不来了。”
“哈哈哈……”
“格格格……”
邓教练和阿秀听了都不由笑了起来。
“邝院长,说实在的,就这么几天时间,你就能达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不简单了。像你这样肯学,又身怀天生异能的人,很有可能成为我们这期学员中的优秀学员。”
“好了好了,你们别再损我了。我今天算是看出来了,阿秀你整个就纯心要看我笑话。”
“邝院长,我真是好心被雷劈啊。”阿秀叫屈道。
“你们也别争了,到我办公室喝杯水吧。要不是邝院长你在这里,吴档管员平时可时请也请不来的。”
“你这话好象是说我跟邝野怎么怎么地?”阿秀装嗔道。
我不等邓教练接茬,就抢过来反问阿秀:“难道我们不是怎么怎么地?”
阿秀的脸刷地红了起来。
“还是去你办公室喝水吧。”冷场了一阵,阿秀才对邓教练说。
“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情况?”在邓教练办公室坐下后,我问阿秀。
“好象那异能杀人者突然消失似的,再没动静了。”阿秀喝了口水说,“不知道是不是在酝酿更大的报复计划,还是什么?”
“你有没有去看看妹妹?”我记挂着白色鸟,进特训营时跟阿秀约定,让阿秀去住我那里,但我知道阿秀这阵子忙得跟什么似的,肯定不会住到我的别墅去,所以这样问她。
“你以为我没住你哪里啊?”阿秀说,“我可是认真负责的人,不是随随便便的人。”
阿秀这话一语双关。
邓教练不知道我们过去的事,当然听不懂,我听了一阵却不由愧疚起来。
“如果再有机会,我也会成为一个认真负责的人。”我说,也是一语双关。
“你是不是就是为了证明这一点,才一口答应到特训营来的?”
“咳。”邓教练轻咳了一声,说,“你们说的好象都是话中有话,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了。我去看看学员的训练情况,你们私聊吧。”
“你怎么不讲祼聊?”我随口对邓教练开了句玩笑。
“这,”邓教练看了看阿秀,“由你不由我。我还是先闪了。”
邓教练说着就溜了出去。
阿秀狠狠瞪了我一眼,说:“你说什么啊?这么老的人了,说话还没个正经。”
我是随便惯了,所以刚才听邓教练说私聊,也就随口搭上裸聊,没想到阿秀会有什么反应。这时见她这么一说,忙陪笑脸道:“跟邓教练开玩笑的。再说,我也不老啊,不过才二十出头,怎么会算老呢?”
“好了好了,不跟你说这些。”阿秀瞟了我一眼,内容有些复杂地接着跟我说,“会不会适应得了?”
“你好象我的……”我故意说了一半,然后嬉笑着,用眼睛色迷迷地看着阿秀。
阿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手弄着杯子,也不敢看我说:“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一付无赖相。怎么年龄长了,德性也不长一长?”
我不理会她的话,收起色眼,故做沉思起来。
“你再想什么?”阿秀果然忍不住问我。
“我在想在东城大学时,我们俩莺凤和鸣的幸福日子。”
“唉,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阿秀叹着气说,“要不是当初你被人设计了,也许我们俩现在是另一种情况。”
“难道就没有机会了么?”
自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我真的是对阿秀感到无限的愧疚,希望能够弥补她。
“我听说,听说……”阿秀欲言又止。
“听说什么了?”
“听说你那方面也有异能?”阿秀说完时,脸刷地红得跟橘子似的。
我愣住了。
我没想到阿秀对我的事知道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