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笑罢端起桌上的酒轻咀一口,说:“郡主别开玩笑了。我没做市长很久了。这酒馆是我女儿和女婿看的。我环游世界经过这里顺便看看的,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你们。”
“是吗?那还真是巧得很呢。林克市长,哦不,林克大叔准备在至赫呆多久呢?”
“本来想多玩一阵得,不过现在我准备明天启程回普洱多了。你们还不知道吧,星成战国王和王子幻先后去了普洱多进行访问。我怎能不去看看老朋友呢?”林克涨红着脸很是兴奋。
“哦,这个我们在路上也听说过的,我也很久没有见到星成国王了,挺想他老人家的。他老人家最近可好?”寒无思一脸笑容问道。
林克也是一脸微笑,道:“你看国王还有力气到处走也知道一切都还好了。这几年又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可说一切是顺风顺水了。”
“失散的儿子是指那个星成幻吗?”寒无思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当然,郡主不会不知道吧?”
“怎么会?虽说我这几年深居宫内不过王子幻的名字早就传遍了整个奥法兰,我也仰慕已久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亲眼见上一见。不知他可有传闻中那么神?”寒无思语气中带有明显的不屑意味。
林克听出,笑道:“看来郡主是真不了解王子幻这个人了。我有个老部下现在是普洱多的外交副部长曾经和王子幻有过数面之缘。他告诉我王子幻相貌英武,龙首龟背。远望可见龙气。多才善辩,气可吞天下,力可拔山岳,才可服四海。对布下关怀有加,对政敌分外宽容,但还是让人觉得高不可攀。而且以郡主地聪明才智一想便知为何在英才云集的至赫他可脱颖而出,您也知道现在至赫皇族中都不是庸才为什么偏偏他可以得到国王的宠信?”
“那您这么说这回他当定我们奥法兰的驸马了?”
“这个也不好说。只不过无论在至赫还是普洱多都觉得王子幻比王子仁更加合适当王。”
“王子仁可是有叶塔这样的人在帐下的,那王子幻有谁?他再怎么贤明叶不可能一个人治理得下这偌大的一个至赫吧?”
“郡主有所不知。当初跟随王子幻地人现在都在至赫身居要职,其中的山城天才更是一飞冲天现在已是夹人军地军长位居至赫三巨头之首。可不得了啊。郡主您说有这些人王子幻还算是一个人吗?”
寒无思一听显得很是吃惊却马上恢复了常态,笑道:“至赫的政治就是小孩的政治。有机会我定要亲眼目睹一下这个王子幻的风采。”
风思终于插嘴道:“什么叫小孩的政治啊?夹人军,三巨头又是什么东西啊?真是听糊涂了。”
寒无思耐心解释道:“所谓小孩的政治就是指至赫掌权人年龄偏小,大都是年轻人,就连养老院,哦不。就连元老院平均年龄也不过六十岁的。”
“这有什么问题吗?”
“小孩地政治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嘛你也看到了,就是创新开拓,可使国家充满活力,但也有经验不足,不够沉稳的缺点。夫君,这个你明白吗?”
“有道理。那夹人军,三巨头是什么呢?”
“夹人军是至赫的一个军种。战斗力十分强。一般夹人军出来的人都可以当大官。至赫除了夹人军还有光翼卫士和圣堂武士。光翼一般负责国家的守卫管理,圣堂则是对外的用兵。至于三巨头……”寒无思顿了顿目光投向了林克。
林克轻咳一声,继续补充道:“三巨头分别是王子仁手下的叶塔,王子幻手下的山城天才和公主玲手下地索罗。叶塔负责圣堂,山城天才负责夹人军,索罗掌管光翼。本来以前那个夹人军长普索是王子仁的弟弟王子正的手下。不过他现在被王子幻安排到了元老院。所以现在的至赫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寒无思想到什么。突然说:“对了,林克大叔。你在枫城有没有听过或者是见过一个叫风幻的年轻人啊?他是我夫君失散多年地哥哥。我们最近听人说在至赫见过他,所以我们特地找来了。”
“风幻,风幻……”林克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半天才道:“这几个月倒是没听过哪个叫风幻的,你知道枫城各国的人都有,人流量比较大或许是我没注意吧。不如我帮你们问问我女儿吧。”说罢林克叫来自己的女儿。他的女儿竟是一匹马,风思看着分外好笑却还是强忍住了。
那匹马听了牛的话,想了想用一口流利的炎语说:“我们在枫城呆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你们说的那个人,实在不好意思了。”
寒无思沮丧地对风思道:“她说没见过大哥。”
风思道:“也许是我大哥没来过枫城吧。”
寒无思怯生生道:“夫君。其实我想说……那个……也不是……”
“无思。你怎么了?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好,但你要保证不生气。”
“那算了。你还是别说了。你告诉林克大哥地女儿请他们帮我再留意下我大哥地事,麻烦了。”
“夫君别这么说,为妻受不起。”寒无思立刻将风思地愿望一字不漏地转达给了那匹马,那匹马也极为礼貌的答应了。
寒无思又对风思说:“夫君,她说她可以找商会里的朋友帮忙。只要大哥还在至赫一定可以找到地。叫我们在这里多等几天。”
风思立刻回答,说:“好啊。只要能等来我大哥地消息多等几天算什么?”说着又看了看寒无思,眼露柔情,道:“再说了我也想陪你去欣赏下传说中枫城迷人的风景,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寒无思一听心中说不出地高兴和感动,低头道:“为妻只是做该做的事而已。”
夜已深了,枫城的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远处的灯火依然明亮在雨雾笼罩中显得朦胧缥缈仿佛仙境一般。
枫城三峰之一的雨花峰上一个美丽的女子手持纸伞站在崖边望着远处龙腹区的灯光一言不发。半晌她深吸一口被雨水清洗过的空气,道:
“雨花峰顶雨花飞,
雨花飞坠花雨泪。
花残雨摧花雨碎,
雨打花落犹不悔。
流水不识落花意,
随波逐流却为谁?
红颜只为悦己容,
宝剑当由英雄配。
如与我比双飞翼,
赠君苍穹展翅飞。
若将我作三才剑,
纵横驰骋斩鬼魅。
花沉月落夜闻香,
纷纷雨花人飘坠。
定世名剑黄土掩,
锁龙池中金鳞废。
无我无歌无江河,
千秋霸业随流水。
不见西陵豪杰墓,
天书泣诉千千岁。
身空泪尽情愁味,
卸甲折剑换酒醉。”吟罢少女将伞扔在一边任由雨水打在身上。不过立刻从她身后撑过一把伞替她遮雨。撑伞之人身穿皮甲头戴一只华丽的金盔将整个头都包住,身后的披风被雨水打湿垂了下来贴在身上。
“公主,小心身体。”声音从头盔中传出显得十分沉闷。这位少女便世至赫若兰院的公主,星成玲。她身后的“金盔”自然是至赫三巨头之一的索罗了。
星成玲推开索罗的伞,道:“收起它吧,索罗。我想感受一下山城天才写下这首诗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索罗收起了伞,道:“也许是一种视死如归吧。如果王子正听到这么狂妄的话,他肯定被杀了。”
“不过天意却是让幻皇兄听到他的肺腑之言,所以他才有了今天,不是吗?‘不见西陵豪杰墓,天书泣诉千千岁’。索罗,你也看过西陵高皇典写的那部《兵道天书》吧?”
“臣略窥一二。”
“那你说说,山城天才和高皇典哪个的造诣更高?”
“公主,依臣愚见高皇典是神赐予至赫的利剑,而山城天才则可能是神的分神。这样说也许有失工整,因为高皇典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人了,而剑花少帅则是活生生的人,踩着前人的肩膀理应看得更远。”
“索罗你说得没错,就练运气山城天才也好处许多,他还可以投到幻皇兄得帐下,而高皇典却是终生郁郁,只得回去写书。有点冷了,咱们进去吧。”
“是。”两人转身走进了雨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