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在这扎营吧!”格咏示意身后的人停止行进。
“可是为什么啊?”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风思跳出来,道:“因为这里视野开阔,不用担心会被偷袭。而且离水源也近,很适合扎营啊。”
“可是我们今天才不过进军十几里,别的队伍都在向依空山全速前进,而我们走远路本应该用双倍的速度行军啊,可是为什么?”
“如果你们和我的见识一样了,那我这个队长不就人人都可以做了吗?我说在这里扎营就在这里扎营,这是命令你们不得违抗。”众将士无奈只好搭起帐篷生起营火。
“风思,你应该知道为什么队长要我们走南吧?”打水的时候有人按奈不住于是问风思。
“这个嘛,现在我只能靠猜的,不过今晚大家可能会知道为什么了。”
“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猜的啊?”
“其实……”风思刚说了两个字那边便有一个士兵奔跑着传令“队长有令全队队员在大营北方布置防事,不得有误!”
众人不解道:“在这儿布置有什么用?”
传令兵大声道:“队长只说照做不得有误。你们快去吧。”风思连忙和众人过去大营北方朝北方布置陷阱。“队长有令,风思副队长立刻到主营有要事相商。”
“果不出我所料。”风思自言自语道。
“这是我料到的。”思风反驳道,“不过没料到你突然成了副队长。”
风思走进队长的大帐时已经有另三个人在等候了都是银队的。格咏见风思到了便带着几人来到一地图前,格咏指着地图道:“现在我们在这里。大部队由本营出发向依空山进军最快的应该到了这里。如果有意外的话……”格咏还没说完外面突然军鼓大响,“有人夜袭!”格咏补充完之后立刻冲了出去。
“报告队长,敌人是从北面杀过来的。”
“不出所料,只是还真快。下令!全军不准抵抗往南撤退。”传令兵立刻过去传令,“队长有令集体向南撤退!”
格咏扶助一个手臂受伤的士兵问道:“知道是哪个队的人吗?”
“看清楚了,是赤龙团的人!”格咏想了一会儿道:“风思!”
“在!”
“你带一个小组继续抵抗,我带剩下的人绕到他们后面去,咱们前后夹攻就是了。”
“是!”
格咏抽出一个组的人给风思,自己则带剩下的人向南撤去。格咏走到小河旁又让人带上一小组继续向前冲去,自己把剩下的人也分成两组埋伏在两旁的树林里。
那头风思忙布阵抵抗在防事的掩护下竟是游刃有余。风思看那边敌人前仆后继源源不断肯定不只一个队,风思也渐渐感到吃力了。最后他估算了一下敌方肯定损失惨重自己也算是赚了,不敢恋战决定南撤了。风思撤退的时候还下令放了一把火把整个大营烧成了一片火海。
“想不到几十个人的营烧起来竟这么有气势呢。”风思笑着离开了。当全组退到小河边时风思点了一下只有一个人受伤。他自己也感到比较满意。“全军匍匐前进!”
不一会敌人追了上来,风思这时才刚过完河。敌人一看以为是风思没来得及逃跑的马上下令放箭,一时间简如雨下。风思组内的属下一见马上跳了起来跑得飞快。敌人队长大笑,道:“另全速渡河!生擒敌军!”
“等等,穷寇莫追,当心有诈。”另一个队长阻止道。
“你怕了吗?怕就留在这儿等着,不怕的人跟我来。”说着第一个冲到了河里去。那边风思与那一组会合后立刻摆阵,再加上少许陷阱也阻止了不少敌人。原本留守的一队人看河那边受到伏兵的袭击也纷纷渡河过去营救。谁知刚渡河格咏便从河的另一边大呼“放箭”前进的军士不曾顾及后方,背部受敌一时间进退两难。在箭雨的掩护下另一组已先行渡河成功与敌兵展开了肉搏,后一组也趁机渡河。
与风思交战的几十人见后面火光冲天喊杀声不断有些心慌又想前攻又想后救,风思见机身先士卒运用无极派武工杀敌犹如一把利剑向敌人插去。
“后方阵形不要乱,变分天阵攻左!”风思不忘下令,身后本来有些凌乱的阵形又立刻恢复了整齐向左攻去。风思则同时袭击右后方。格咏的军队也杀了上来一举将剩余的敌军击溃。
大战之后风思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想不到几百人的小仗也打得如此激动。”
“哈哈,打胜仗的感觉不错吧?以后还会有更大的战役等着咱们呢。等咱们杀回净国的时候就让你打几百万人的大仗了!”风思听格咏这么一说心里不禁又有些害怕了。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士兵向格咏报告:“报告队长,此次战役歼灭敌军五十五人,俘虏六十四人,夺获帐篷十五个,粮食八车,马三十匹……”风思听着一连串的战绩感到很是满意。说完之后士兵顿了顿又用极小的声音支吾道:“我方阵亡三人,伤七人,帐篷损失七个,粮食烧毁两车……”风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没想过一次普通的训练演习竟如此残酷。其实刚才士兵报告敌方损失时他就应该意识到这场残酷的战斗决非是一场“平时演习”的一部分,只是方才满脑子塞满了胜利的石头影响了他的思考。
“什么!?怎么会有人阵亡呢?这不过是一场演戏吗?”风思冲士兵吼道。格咏示意那呆若木鸡的士兵退下,接着对风思缓声道:“你觉得很难接受是不是?”
“………………”风思面对格咏的问题不知该如何回答。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的,不同的是战争会死更多人比这残酷千万倍!不管是胜仗还是败仗都会死很多人,你以为我好受吗?那些阵亡的将士我和他们的感情绝对比你深百倍,但是有什么办法呢?没有办法!战争就是这样的。你在杀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杀你,你向前的路是他们用尸体堆出来的啊!”
“可这不过是训练罢了,只是玩玩的。”
“不!这不是什么夺军旗的游戏,这确实是真正的战争,是一场生存的战争!那些死去的人不是死得没有意义的,活下去的人要完成他们没有完成的事业,这是我们的义务。风思,如果你真的连这个也不能接受我很难把复国的大业交给你,我也不勉强你,你大可自己找个地方夺起来直到比赛结束。”说罢格咏转过身去背对风思希望自己此刻看起来尽量高大些。
风思也确实看到了,心里也慢慢接受了现实,但他此刻也并不急着回答格咏的问题,于是故意长吁一口气,道:“请陛下容属下想一想吧。”
格咏本以为风思会立刻给出正确答案,岂料风思这般滑头,只得说:“好吧,明天早上点名的时候正希望你那时还在。”风思于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思风,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不能给你什么意见,未来的路要自己走的。但是我可以对你说的是你在面对选择的时候一定要三思而行。”
“哎……”这一夜风思仔细地思考着,有的想法甚至连自己都记不得了。风思又是一夜没有合眼。
“……风思!”格咏犹豫再三还是念出了这个名字。但是却没有听见回应心里有些虚了,又大声道:“风思!风思到了没有?”哎,我总算失策了。不过走了也好,留着说不定以后还会坏事呢。
“到!”风思一路奔来一路吼叫。格咏见风思出现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心想看来这回他才真正归我了。心虽这样想,但口上却严厉道:“你为何这么晚才来?去哪儿了?”
“报告队长,昨晚属下一路南行将沿路的地形都调查了一番发现过了河和树林有一座高山,再翻过山,再翻过高山便是海边了。顺道想了一下今后的行军路线!”昨夜风思躺在床上想事哪里去做过什么调查,不过是那天看了格咏的地图而已。
格咏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但是如此一来对风思不免又多了一层信任。“这个以后再说,你先入列!”风思于是站到了自己的位置。
“也许大家都知道了,昨天的战役我军损失惨重更加痛失了三位亲密的战友。但是大家要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要化悲痛为力量完成他们的遗志。我坚信我们肯定可以夺得军旗将其他所有的队都打败的!”
“是!”众人大吼。
“很好,昨夜我和其他几位组长商讨了一下,我们在继续南行的时候还要加大对北方的防御直到到达大草山为止。你们要对我们绝对的服从,绝对的信任,知道吗?”
“知道。”
银队穿过了树林来到山脚下便开始往东沿着山行军了。“妈的,都这时候了山上的雪怎么还没化啊?”
“队长有令将雪地上的脚印通通隐藏起来。”格咏将全队分开大部队上山走山路,几个组长带着几十个人跟他走山下相对平坦的大道。平时的命令就靠传令旗传达。由于格咏要求行军的时候消灭痕迹以至行军速度减慢许多,但格咏似乎并不在意。
晚上格咏在帐内与众人商讨战术。帐内烧着几堆火把很是舒服,可山上的战士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们严禁点火只得在雪里挖洞住在雪下面才能保暖,晚上的风是会把帐篷吹垮的。但这挖一个雪洞耗费的时间相当巨大半天也挖不出一个来,只好一个洞里挤几十个人倒也挺暖和的。除了风思谁也不知道歌咏的目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