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下来，李芬在欧阳修面前总是装出一副单纯无害，病怏怏的样子。而欧阳修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还为白雪儿和李芬两人能想出融洽而感到安慰。

对白雪儿的爱那是没有话说。

反倒是每次看到李芬那憔悴的面容，假装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对李芬的愧疚就会无形中增加。有时候，他希望：李芬能像以前一样，不要在他面前假装坚强，想哭的时候就尽情的哭，想发脾气就尽情的发，他一定会像妹妹一样好好待她的。这些话，他也跟李芬讲过很多次。

可是，李芬有一次却含着泪回答说：‘我不想做你的妹妹，你明白吗？如果你没结婚，我们还是可以回到从前，可是，现在你已经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自己的老婆，还有一个那么懂事的孩子，我不想当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你可知道，当我在教堂亲眼看见你挽着她的手，许下的诺言那一生一世的诺言，对我来讲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所以，我注定在爱情上是个输家，何况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不能拖累你，你能懂吗？我现在要的是，只要每天能看见你就行了。同时，我也祝福你们幸福。。。。。。’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听了李芬的话，欧阳修也非常难受，都怪自己当年太冲动，没去调查事情的真相，要不然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可是，现在又能怎么办呢？

白雪儿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女孩，是一个好老婆，既温柔，又体贴，并且还跟自己有一个孩子了。想到当时那么年轻的她，一个人带个孩子，还要生活，已经让她受了那么多年的苦。作为一个男人，他应该要负起该负的责任。再加上，父母对她也非常喜欢，当年的错也在自己，要不是自己酒后失误，也不会让她年纪轻轻就受那些苦。后来的相处，自己也越来越喜欢她了。甚至，发现自己竟然慢慢爱上她了，这个小女人，给自己带来了太多的震撼和惊喜，自己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能对不起她。

可是，自己同样也对不起李芬，更何况现在李芬又生病了，也不能看着李芬不管。再加上，李芬的那一番话，这让自己更加内疚，她都已经病成那样了，还不为自己着想，而是想着他，怕破坏了他的家庭。如果，当年自己能调差一下事情的真相，或是多关心一下她，她现在应该就不会病得这么严重了，或许，病早就治好了。虽然，现在对李芬已经没有爱了，但是，自己犯下的错是不能抹灭的。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因为自己的一个错误，造成了一连串的错误，害的大家都受伤害，该怎么办？怎么做才能将伤害降到最小？怎么样才能不伤害到这两个自己同样亏欠的女人？。。。。。。

欧阳修只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一向冷血，果决的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放弃谁，对他来讲都是痛苦的。

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