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掉头就走。
傅三少和石头刚离开土楼,土楼轰地坍塌了,一股灰尘冲天而起,一群蝙蝠盘旋着离去了。
石头说:“‘向左走,想右走。’这是什么意思?到底该左走呢?还是该右走呢?”
傅三少想了想说:“我知道了,前辈是指南岭东边的积善寺。积善寺位居山顶,山势险要,小路蜿蜒,成之字形,上山求愿的香客必须先左走,再右走才能抵达积善寺。”
石头说:“不晓生喜欢打哑谜吗?干吗不直接告诉我们叶子前辈的下落?让我们瞎猜。”
傅三少说:“或许天机不可尽泄吧!”
二人回到傅府,石头便领着急不可待的李柯和哑巴连夜赶往积善寺。山路果然崎岖,左走几百台阶,右走几百台阶,台阶上布满的枯叶时不时被风吹起,叶子扫在众人脸上让人好不紧张。
积善寺其实很小,一间正殿两间偏房,破旧的门前立着一根石柱,石柱上刻着“积善寺”三个大字。寺院在前,李柯也不顾掩藏,贸然闯了进去,院子里除了堆积的枯叶再无一物。正殿的门敞开着,殿正中供奉着一尊油彩剥落的菩萨,反是寺院两旁的偏房,房门紧闭,令人摸不着底细。
哑巴等人站在寺院内观望时,左边偏房的门突然开了,有个人走了出来坐在了门槛上。哑巴问道:“你是谁?”
“我是寺里的和尚。”
石头听着声音感觉不对,说道:“你是曾芦花,曾前辈吗?”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贫僧法号——休言。”
石头说:“那大师可知道那日被我们救出去的叶子前辈哪去了?”
“走了,那日我和她逃出棍形天下就分道扬镳了,贫僧则看破红尘出家了。”
李柯问:“知道她去哪了吗?”
“不知道,她固执的很,自己身子虚弱还不让别人帮忙,她一个人独自离去了。”
乘休言和尚说话分神之际,哑巴借着夜色掩护,贴着地面横窜向休言和尚,和尚机警,一个倒翻滚进了门,门随即被关上了。
休言和尚在屋内骂道:“你们这些瘟神,敢在佛门圣地擅动杀戮,不怕报应吗?”
哑巴说:“你说话轻浮,言谈间多有遮掩,定是暗怀鬼胎。我想到你屋中看看。”
休言和尚怒道:“你欺人太甚,卧榻之所岂是你想进就进的。”
哑巴暗蓄力量,准备杀将进去。
咔嚓一声,寺院右边的偏房门开了,也有一个人走了出来,此人同样坐在门槛上说道:“你们真不知好歹,我师弟对你们客气有加,你们却得寸进尺,想擅闯他的居所。”
这个声音,李柯太熟悉了,他警惕地说道:“马定山,你何时也看破红尘,出家做了和尚?”
门上坐着的真是马定山,他气定神闲地说:“你错了,我做和尚是为了解救众生,并非看破红尘才出家。哦,忘了告诉你,贫僧法号——休说,马定山已成了过去,休要再提及这个名字。”
积善寺突然多了两个疯子,让哑巴等人措手不及,石头想的单纯,站出来说道:“二位师傅,我们来寺中只是为找寻叶子前辈,二位大师若知道她的行踪,务请相告。”
休说和尚说:“来到寺中,就放下屠刀,准备做个和尚吧!何必计较那女子的下落。”
李柯听到休说和尚的话大笑了起来,“听这话,你是想把我们留在这里了?”
休言和尚说:“有何不可?”
寺庙破烂的山门咣当关上了,正殿亮起了烛光。哑巴等人惊疑不定之际,庙门咣当又打开了,烛光忽明忽暗地闪着,殿中的菩萨依旧安详,墙角挂着蛛网,蜘蛛正在啃噬困在网中的飞虫。菩萨像下的蒲团上多了一个身着袈裟的和尚,和尚有条不紊地敲着木鱼。
李柯问敲木鱼的和尚,“你是何人?”
和尚说:“老和尚。”
“你叫什么,怎么在这里?”
“我叫老和尚,寺院自然是和尚的家了。寺院香火凋零多年了,你们既来了,就留下做个香油和尚罢。”
石头笑道:“不瞒大师,我以前就是个和尚,师傅派我下山云游,我看我还是免了吧!”
老和尚说:“入了佛门,岂能回头再堕红尘,没有我许可,你们休想踏出僧门半步。”
哑巴是个喜欢用实力说话的人,取出腰间铜烟锅向殿中老和尚攻去。老和尚不动声色地敲着木鱼,哑巴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殿中,老和尚说道:“寺中又多了一个和尚,我就赐你法号——休行。”老和尚话音刚落,从大殿上方落下一张大网把哑巴罩了个结实,哑巴尚未抵抗便成了网中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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