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棍走到马定山身旁悄悄说道:“帮主,此人居高临下,又守着楼梯口硬冲是冲不上去的。”
马定山说:“我不是让你培训些弓箭手吗?人呢?”
贾棍说:“派出去捞财了还没回来。”
“混账东西,没一个中用的。”马定山掀开衣服,取出了子母斩,呼啸一声亲自冲上了楼梯。哑巴为了拖住马定山给石头等人多些逃跑的时间,所以很有耐心地看着马定山冲上来。哑巴意外地没有阻拦,任由马定山冲上了二楼。哑巴笑着说:“上来了。那就该滚下去了。”哑巴张嘴又吐来一口痰,马定山吃过亏,没敢用袖子挡闪往一边。哑巴笑着撞向马定山,马定山子母斩对外,等着哑巴撞上来。哑巴右手迅速掏出腰间铜烟锅点向马定山胸间,铜烟锅比子母斩长那么一点点,烟锅顺利点到了马定山,马定山胸间突如电击,在楼梯口晃晃悠悠差点载下去。哑巴哟了一声,“真是看走了眼,受我铜烟锅一击居然没滚下去,看来你还真有点货色。”
马定山喘息片刻,胸口不再堵得慌,慢慢缓过了劲来,说道:“你出手偷袭我。”
哑巴说:“我哪有?我只是出手快,你看不清我拔烟锅捅你罢了。”
哑巴手持烟锅慢慢走向马定山,马定山不敢造次,慢慢退下楼去。哑巴随着马定山下了楼,转头从后面跑了。马定山气急败坏地对身后的人吼道:“快给我追啊!”
哑巴从后门溜了出来,发现林中寨子的二十多人还在河边观望,哑巴痛骂道:“你们白痴啊,还不快走。”
“不是我们不愿走,桥那端好像有埋伏,石头兄弟过去探路再没有回来,定是有埋伏。”
身后杀声渐进,正当危急时刻,听到河中有人喊:“哑巴大叔,这边来。”从河上划来两条船,一条船上站着小叶,一条船上站着傅三少。久旱逢甘露,真是令人喜出望外,哑巴回头挡在了客栈狭窄的后门,众人则匆忙向小船跃去。尽管马定山此事动运了几百的人力,却硬生生被哑巴挡在了狭窄的门口,喽罗们齐声吆喝却慑于哑巴的身手不敢上前。待林中寨子的弟兄全上了船,小叶忙喊哑巴快走,哑巴瞪了一眼马定山等人,喽罗们受惊退后了一步,哑巴才掉头向河里的船跑去,到了岸边一跃而起,人如苍鹰优美地落在了船上,惹来众人一片喝彩。待人全上了船,船顺流急速离去。
马定山站在岸边看着远去的船只叹了口气。贾棍说道:“连根毛也没捉到,真窝囊。”
马定山说:“最风光的不是最厉害的,谁知道一个缩在背后的人却有这身手?”
小叶去找傅三少,回来的路上却发现龙门客栈附近的一条街已经被很多武装大汉戒严。小叶感觉不妙,对傅三少说出隐忧后,傅三少眼睛一转来了主意忙拉着小叶跑向码头。傅三少和小叶找了两条船顺流向龙门客栈划去,不想关键时刻真救了众人一命。
马定山跨过桥去,转过大树便迎上了四五十双眼睛,四十多人正齐刷刷看着他。高立则在一边猛揍身旁的一个人。马定山顿时来了气,劈头盖脸地骂高立:“你娘的,你们这么多人全死了,对面只有二十多人,你们不能冲过去拿下他们。”
高立见是马定山,忙收了手,委屈地说:“是吗?我临危受命,也搞不清多少人,所以我想再此守株待兔,他们来一个收拾一个,来两一个收拾一双,这不可以减少流血吗?”
马定山指着高立鼻子骂道:“守个球,全他妈饭桶,今日这事若传出去我们的脸往哪搁?”
高立眼珠一转,笑着说:“帮主请息怒,虽然大部分人跑了,我却抓到一个要犯。”
“哦,人在哪?莫不是你身后那个血肉模糊的家伙?”
“正是,帮主果然锐眼如炬。”
“他怎么个重要法了,无名小卒我又不认识。”
“帮主你有所不知,这家伙叫石头,虽然没什么能耐,却了解很多敌人的内部消息,你待我慢慢审问,我必会从他嘴里掏出很多消息。”
“哦,石头?我听逸群说,就是这家伙把你打的晕死在街头的。”
高立脸一下子红的像猴屁股,嘟喃地说:“意外,纯粹是意外,那天我喝了点酒,不小心摔下了马,这家伙却乘人之危偷袭了我。”
“是吗?”
“是。”
“大敌当前,你却喝的烂醉如泥,一点也不把我们的事情放在心上,你被打死也不亏。”
“不是,我,我……”
“不要辩解了,此人由我带走,我亲自去审,若让你去审还不审死。”
石头刚被拉入拐角,先前还坐在地上为头痛烦恼的高立立即兴奋起来,一把撕掉裹在头上的布站了起来,笑着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他妈是谁说的,说的太好了。”
两个人押着石头,高立走过去想狠揍石头一通,突然觉得不妥,命人把石头放开,对石头说道:“听说你武艺高强,今天就让大家见识见识,我陪你来玩玩。”
石头摇摇头。
高立笑着说:“你怕了?”
石头说:“没有,你我武功不在一个层次,我出手怕人家说我欺负你。上次你骑在马上,我在马下空手就把你打死了过去,这次你站在地上更不是我的对手了。”
高立的头更痛了,上次石头给自己留下的伤痛还没好,如今被石头当中羞辱,头更痛了。石头则越说越兴奋,讲自己如何如何的利害,讲高立如何如何的草包,说的众人偷偷抹嘴笑。高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拔出了手中的刀向石头走去。石头的腿有些发软却意外向前迈了一步,说道:“你出手吧!死了我也会记得你,你那鱼眼睛,猪耳朵,烧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高立突然笑了,说道:“你故意激怒我,想让我一刀给你个痛快,哈哈,差点上了你的当,谁又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呢。”高立刀入了鞘,突然一拳打在了石头的腹部,石头立即蜷缩在了地上。旁边的人拉起了倒地的石头,高立一拳又抡在了石头的脸上,嘴角鼻腔留下了血,石头喉腔里发出呃呃的声音,眼睛白多黑少起来。眼角也破了,血沾湿了睫毛,透过血红的眼睛石头看到了很多丑陋的事,想到了很多未曾完成的心愿,往事一件件滑过脑际,美好和丑恶伴随着身上的快感令自己眩晕。拳头仍如冰雹在砸嫩绿的庄稼,内心渴望着生,却受着死亡的煎熬,总有人在剥夺你去实现梦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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