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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说:“有什么区别,你我相爱便是你我的事,我不以此为意,那世人评说又与我何干。我爱你人,不光爱你的身体,也爱你的妩媚和风情,更喜你的温顺和善良。”
双儿说:“你何时学的这般油嘴滑调,无论你怎么说,我总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老六说:“你确实已不干净了,你受那狗屁纲常的毒害太深了,你的身子没污你的心却污了,让我用我的爱来洗净你心头的那点污垢。”
双儿落泪了,不是为自己也不是为老六,为了自己心中那个失却的梦。想当初自己似山野茶花清丽脱俗,无风处便招人心旌摇荡,端的是万千风情惹人怜爱,天意弄人自己竟沦为他人玩物,全没了自身主见,今日有情郎掏心表白,慌煞了一颗萝卜小心。梦中常把情郎忆,近在咫尺似千山,世间最远的距离莫过于伦理纲常桎梏下的两颗心了。流光容易把人戏,双儿心底深埋的那个梦再次抽出了嫩芽。
有些人留恋温柔乡但决不会为其牵挂住前进的步伐,老六便是这样的人。他偷偷去了古渡口,他要为自己的兄弟们报仇。当日老六绑走双儿令王麻子大怒,他索性迁怒于老六的故交好友,把他们不是打死就是打残。
老六武功不弱,人也机灵,老六秘密潜入古渡口后便被当时的帮主之子马定山网罗了去。马老帮主在上次盐帮与官府的斗争中不幸身死,帮中局面混乱之际,马定山跳出来想当帮主,以王麻子为首的一些帮内大佬强烈反对,老六便给马定山出了一计。
王麻子有一孙,从小便聪慧异常深得王麻子喜爱,不想一日竟被人绑架了去。夜有飞镖传信,约王麻子第二日独自带着银两前往银昌沟赎人,王麻子心挂其孙便依信赴约。
银昌沟,沟便是河,河便是沟,河水湍急,常年水气氤氲,人立滩头,不由想起许多如烟往事。王麻子想起那条从家门口流过的大河,河有肥鱼数种,王麻子家全靠打鱼为生,日子过得也算殷实。可人若倒霉走在荒野里都能被雷劈着,王麻子家附近来了一告老的阉人,阉人声称大河是皇上赐给他的,无由地抢去了王麻子家打鱼的饭碗,王父不服去和阉人理论,被乱棒打死,王母听闻气的一命呜乎,王麻子砸锅卖铁买来一把牛耳尖刀,月黑风高之夜灭了阉人满门。作案后王麻子便流落到古渡口,初到古渡口玩的也是心跳,成天做些断胳膊少腿的勾当,在死人堆里慢慢树立着自己的威信,最后终于踏着无数的枯骨站在了盐帮这座大山的顶峰。
死人见多了,便有了也做一个死人的准备。王麻子站在滩头扼腕叹息自己莫名其妙的一生。
老六来了,他站在王麻子身后说:“王头目别来无恙。”
王麻子扭头一看是老六,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禽兽有什么面目见我?”
老六说:“我父早已死了,你个贼人焉敢自称我父?”
王麻子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手上竟然出了你这欺师灭祖的败类。”
老六说:“你为老不尊,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王麻子说:“你毛头小子竟敢教训与我,我成名时你不过是光屁股的小乞丐。”
老六说:“你说的没错,但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总会死的,如果死的再快点,一切的一切会让我们经营的更好!”
王麻子说:“你们太嫩了,我经历过的风浪比眼前河里的水浪大多了。”
老六说:“老之将至却不思退位让贤,诚如茅厕之石又臭又硬。”
王麻子说:“小马驹从不听老马的忠告,它们宁愿多跑冤枉路来证明自己的无知。”
老六说:“没关系,因为它们有的是时间,有的是精力。”
王麻子说:“你认为凭你一个人就能打败我吗?”
老六说:“不能,但加上我身后藏着的弟兄就足够了。”
王麻子死了,他的尸体顺河而下,由水带着他去漂泊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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