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掉你的胳膊，玩掉你的腿，玩的你啊叫呱呱。”石头突然想到了这么一句，他觉得自己太伟大了，这样的句子都能想出来，石头身上的汗已经全下来了。

汪汪的狗叫声从隔壁传来。小叶问她的玩物，“你想把你的胳膊喂狗还是做花肥呢？”

男子破口骂道：“你这蛇蝎之人，要是让我拿住你定把你剁成肉泥！”

小叶笑道：“我好期待，不过这辈子你恐怕没机会了。过会你的左手也没了，你还拿什么来剁我？”说完便是一阵大笑。

石头脸色发白，身子早已哆嗦起来。他有些后悔没听曹梦青的话，狗没救下，自己却搭进去了。

狗在嘶咬着东西，隔壁男子哭喊道：“我的手，我的手，你这挨千刀的恶婆娘……”话越骂越难听，后来男子的嘴也被塞住了。

小叶悻悻说道：“真不识抬举，太不好玩了。”狗还在啃咬着东西。

门开了，月光溜进屋来照在石头的身上。月光如水，洗去石头心中的尘埃，洗去曾经的喜怒哀乐，石头尽情地沐浴在月光里，既然羞辱已难免，那何不表现的磊落些。师傅说过，和尚是离佛最近的人，那现在自己还是不是个和尚呢？如果是，那近水楼台佛祖或许会先把自己超度至人生的彼岸。

小叶跨进门来，坐在椅子上，看着捆成一团的石头。石头使了使劲，把身子转向另一边。小叶笑了，看着自己的猎物笑了，或许想到了什么更好的乐子吧？

小叶柔和地对石头说：“你饿吗？我这里有些肉包子，给你吃吧！”

包子还冒着热气，小叶拿着包子在石头鼻子前晃来晃去，她把包子放在了石头的面前，把石头口中塞的布条取了下来。好香的味道，快赶上麻婆包子的味道了，石头硬生生把流出来的口水咽了下去，他不想像狗一样去吃包子。

天亮了，屋外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不知道在嚷什么。石头被吵醒了，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包子，再也忍不住了，既然是死也做个饱死鬼吧，他吃下了那几个包子。

阳光从门缝中渗了进来，石头闻到了阳光的味道，那是咸的像海水的味道。脚步声由远及近，索命的人来了，石头打了个激灵。小叶又坐到了昨晚坐的那张椅子上，依旧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猎物。

小叶问：“你把包子都吃了？”

石头没有言语。

小叶说：“香吧!上好的人肉做的，能不香吗？你那黑狗胃口真小，昨晚那只人胳膊没吃完，我怕浪费就拾掇拾掇给你做了包子。”

石头的胃突然翻江倒海起来，石头气得眼珠子都快爆出来了。

小叶弯腰给石头口中塞上了布条，笑道：“不要吐出来，否则脏了地板就煞风景了。”没人见过人的双眼能冒火，小叶见了，她喜欢人眼中这种特殊的火苗。

小叶捡起角落里的一把斧头，坏坏地笑道：“衣服破了，修修补补又三年；人破了，就没法修了。于是人便显得珍贵，人便常哀叹身体的脆弱，生命的易逝。可脆弱和易逝才是生命的永恒，我愿意让你成为永恒。哈，我忘了你叫石头，石头，无生无死可存千年，你真的能存千年吗？我很想试试。”

石头在哆嗦，他根本就没听清小叶在说什么，他没有做好死的准备。

小叶温柔地说道：“你害怕了？其实你不用害怕，我人很好的，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只是对你的手好奇些，没别的意思。”

小叶看着紧闭双眼，脸色发白，呼吸急促的石头，像是看着一头脖子上捅了一刀正垂死的牛，她欣赏着人即将崩溃的表情。

小叶善解人意地说：“你不是要救你的狗吗？我也没什么给它吃的，所以昨天给它吃了只人胳膊，今天恐怕要从你身上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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