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卫弓弩手们操作起岸基炮来轻车熟路,一轮齐射五颗灰岩弹全部命中船体,被乐乐引得搁滩的撞甲斗冲瞬间就遭受重创,最靠后的撞甲斗冲同时被三发击中,直接就被哄得分崩离析,支离破碎。。灰岩弹的最大作用并不是砸船,而是遇水化油。姚家军随后的一轮火把齐扔把对面变成一片火海。撞甲斗冲很快成了火船,船上不断有火人跳江,才刚冒头换气,就被刺球矿珠扎成刺猬,惨叫声,火苗噼啪声连成一片,姚家军以绝对优势打了一场压倒性的闪电战,撞甲斗冲上的弓手稀稀拉拉的反击短时间就全哑了。
姚杰冷冷地注视着火海江面,看着绝望挣扎的敌人,一点怜悯的感觉都没有,他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想要他死的人,他会让他们死在前面,还得亲手送他们上断头台。
有过抵抗黑海族经验的姚家军们打起这场江陆战来真是小菜一碟,姚杰只简单发布了几个命令,战斗就收尾了,得益于灰岩弹的毁灭性打击,姚家军连受伤的人都没有。
“欧卡打过旗语没?”指挥着大家清扫战场的姚杰遥喊临时旗兵,撞甲斗冲被烧成残骸,但那些需要两人合抬的粗尖钢锥倒是好货,姚杰单手就抓起一根在手里掂量着,考虑是不是用这玩意当兵器。
“回报,不见动静”。
“既然没动静,说明雇佣兵还没接近土坡,是不是杀个回马枪打场伏击战。”姚杰看着洋溢胜利喜悦从浅水里捞钢锥的姚家军们,考虑来个一鼓作气。
“炮击的声音这么响,会不会让雇佣军起疑不敢过来。”安迪头上有块淤青,这是刚才不小心撞树上弄的,老爷子眼睛太小,不好使。
“**这么好的事,雇佣军巴不得跟水军玩合夹,把我们搞得奄奄一息他们才高兴呢!”姚杰擦着钢锥一语双关。
“既然是这样,欧卡那边为什么还没动静,莫不是出了什么乱子。”安迪摸着淤青望向土坡的方向。
“至少他还没看见雇佣军的影子,既然老天要给我伏击那群砸碎的良机,我怎么着也得遂了他老人家的意,有了这种比拒马枪还好的钢锥,就算对方是重甲骑兵也不怕。决定了,回山坡,蹲坑,阴人。”姚杰集结部队又往山坡的方向急行军,这让索西娅好一阵心痛,水里还有木板可以捞呢。
姚家军回坡的时候在原地并没有看到欧卡,只看到一地的箭枝。他们是听着兵器的碰撞声寻到欧卡的。
欧卡正被三十几个豚鼠兵围殴,虽然走位仍旧是那么风骚,但也被逼得应接不暇,浑身是血。奇怪的是那些豚鼠兵拿着双刃刀,铜锤行动怪异地攻击欧卡,不远处是两个玩着手势花样的斑马人。
看到姚家军冲了过来,欧卡大喊“砍了斑马人,这两人会操控死尸”。
姚杰端起钢锥一马当先,狂呼道:“欧小子,挺住,哥哥来帮你。”
刚一接触姚杰就觉出异样,豚鼠兵哪里还有生气,完全就是行尸走肉,被钢锥贯了个透心凉,还顶着劲往前发疯乱砍一气,血窟窿洞不断扩大,搅得肚子都没了,内脏碎了一地也没知觉。姚杰横锥扫甩,扫飞了豚鼠兵脑袋,就半截尸体还躺地下连拱带爬。
不了解异状的姚家军卷进战窝,七十几个人硬是被豚鼠兵挡得死死的。
“歌舍里,把那边的斑马人干翻一个,留个活口。”姚杰一锥子串了两豚鼠兵,抬起一脚把他们从锥尖上踹飞,对歌舍里吼道。
“什么?大声点。”场面太混乱,加上都被豚鼠兵的一样惊撼了,歌舍里一时没缓过神。
“我叫你把那边的斑马人射翻一个,另外个留下。”姚杰把挂着碎肉的钢锥指向斑马人的方向,虚空做了个捅的动作。
歌舍里听清了,把血糊糊的盾甲往后一背,反手取出‘九珠流云星’,虚空引射,一气呵成。斑马人应声倒下,另外一个见势不妙,撒腿就跑。没了控制的豚鼠兵断线木偶一样全躺了,这回是死绝了。
“停。”姚杰举着钢锥挡在欲将逃跑斑马人也射翻的歌舍里前面,压低声音道:“我要活的。”
“那我射他的腿。”歌舍里把准心压低。虽然斑马人已跑得只看得见一个模糊的黑影,但歌舍里绝对有信心只伤不死。
“是活蹦乱跳的让他回去报信”。
“老大,神了,你怎么知道雇佣兵不止这些。”欧卡简单处理下伤口,来跟姚杰回报情况。
“咱两之前待的地方一地箭枝,你看看这些死尸,谁身上有弓了。”姚杰指着地下没完好肉身的豚鼠兵。
“高。”欧卡竖起拇指“据我目测,对方人数在三百左右,有弓步手,想地下的这种纯步兵,还有十来个斑马人,对了,他们朝桑切河方向去了,我们的空营计没派上用场。”
“我们刚从那边过来,怎么没碰上?”
“老大,你运气好到无敌,他们是从土坡这边过去的,你们是从那边过来的。”欧卡指着土坡的方向,比划了两个相背的地方。
“我还正想问你,看见雇佣军了怎么打棋,要不是我想来阴人,指不定现在就被人逼跳桑切河了”。
“不是我不想,我才刚刚起身就被对方的弓箭手压得喘不过气来,听到河那边的炮响,雇佣军留下小对人围堵我直接开过去了”。
“既然这样,伏击战打不成了,大家上土坡,备战”。
居高固守,那就得做好充分准备,首先得断了被火烧的路,姚家军把坡顶的杂草枯枝全铲平了,捆成中间用泥巴塞严实的草滚桩,钢锥外向斜竖,在营地四周围了一圈拒敌锥。考虑到雇佣军人数不少,姚杰把血液稀释涂在了姚家军的兵器弓箭上,力图做到伤敌必死,最大限度降低对方的人数压迫,至于能操控死尸的斑马人,交给歌舍里最合适不过。
“你怎么断定雇佣军一定会来追杀我们,在桑切河设伏,等我们自投罗网岂不是省力。而且你好像还怕人家不知道我们在这似的,点了这么大堆火在坡顶。”香奈儿挥着双臂,比划着火堆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