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叶二小姐问案
作者:幽思难忘2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744

这时候,店小二早已经搬来了一张椅子和一张桌子,放在院中心处,叶二小姐走了过去,往椅子上一坐,似乎觉得自己坐得不够端正,当下摆了摆身子,然后将双手放在桌子上,一副正襟危坐的摸样,。。

店小二站在一旁,见叶幽沁如此做派,左摆动,西挪移,一时忍不住,暗暗偷笑了声,店小二笑是笑得没错,却被叶二小姐听去了,叶幽沁当即叱声道:“笑什么,笑什么,有什么好笑,你若敢再笑一声,本大人便打烂你小子的嘴,拔了你小子的牙。”

没必要吧,我不就是笑了笑嘛,犯不着如此生气吧,店小二大惊之下,连忙道:“小的一时疏忽了,还请女神捕大人不要怪罪。”叶二小姐哼了一声,问道:“你小子说说,看本大人这样坐着,有没有官威?像不像衙门中的审案的大人?”

店小二向来做事比较老实,没什么过罪事,还不曾进过衙门,如何知道衙门中审案的这些事?但见叶二小姐如此问,当是希望自己给予肯定的回答了,当即说道:“女神捕大人很像,像极了。”叶二小姐微微一笑,说道:“算你小子识趣。”

当下叶二小姐叫道:“你小子去把那对奸夫淫妇放了下来,叫他们来此见本大人。”店小二应道:“是。”当即走到大槐树下,这时张氏已苏醒了过来,店小二先放下了张氏,再放下了高大汉子,而后和张氏和高大汉子一起走了过来。

叶二小姐道:“你这对奸夫淫妇,快快跪下,本大人有话问你们。”张氏和高大汉子闻言,哪敢不听?当即老老实实跪在了地上。店小二倒学乖了,见张氏和高大汉子跪了下来,店小二正想跪下,却听叶幽沁道:“你小子跪什么跪,站在那里候着,没本大人的话,不要乱动。”

店小二听了这话,虽然觉得奇怪,但叶幽沁叫不要跪了,店小二乐得心中欢喜,还以为是叶幽沁发了善心,不追查自己帮夫人偷汉子的事了,当即静静站着。

叶二小姐向张氏问道:“你这淫妇,本大人问你,你为何要偷汉子?”张氏虽然被鞭打得惨重,但神识还是有七八分的,听了叶幽沁的问话,拿眼看了高大汉子一眼,答道:“他是我表哥,小妇自小和表哥青梅竹马,彼此也渐渐有了爱慕之情,可惜后来表哥出外做了生意,便一去不回。”

叶幽沁问高大汉子道:“你这奸夫姓甚名谁,这淫妇说的话可是真的?”那高大汉子道:“小的叫曹存,表妹说的话确是实话,我们彼此曾经私定了终身,哪知一次小的在外生意,遭到贼人打劫,小的也被贼人掳了去,过了几年,小的趁机逃出了贼窝,一路流浪回家,等逃回家后,才知表妹已经嫁了人。”

叶二小姐问张氏道:“这话可是真的。”张氏点点头,道:“家父见我年岁也大了,便把我许给了小妇的相公,小妇纵然心中不愿意,但婚姻大事,是父母说了算,小妇久不见表哥回来,只道是表哥不幸遇难,无奈之下,只得答应出嫁了。”

叶幽沁道:“既然是这样,你这淫妇就该守妇道,为何又和这奸夫苟合?”曹存道:“这怪不得表妹,其实是小的打听出了表妹嫁给了张轻清,便来寻表妹,我们见面后,彼此有一番感慨,表妹受不住小的挑逗,这才遂了小的心愿。”

叶幽沁道:“本大人不管这么多,你这对奸夫淫妇败坏风俗,本当进猪笼的,但本大人念你二人情有可原,便不再追究你二人的罪过。”张氏和高大汉子闻言,忙向叶幽沁道谢。

其实叶幽沁之所以先鞭打张氏和高大汉子,而后再问案,叶幽沁是有自己一番小小算计的,试想这二人受了如此重的惩罚,便知叶幽沁是个狠辣的“女神捕”,对叶幽沁极是畏惧,不怕这二人不说真话。

但是叶幽沁万没想到的是,这高大汉子可不是一般的人,而是闻名江湖的“草上飞”,不过曹存和张氏上面说的那番话,倒是实情,不曾说了半句假话。

叶幽沁道:“你这淫妇,本大人再来问你,你相公张轻清死了,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张氏闻言,沉默半晌,才说道:“小妇知道的。”叶幽沁道:“你这淫妇既然知道,那白天公差前来问你话时,你却说不知张轻清去了何处?你可知道欺瞒公差,是什么罪过吗?”

张氏闻言,心想白日间的公差应该是眼前这“女神捕”派来的,那时公差便已知道自己讲了假话,所以“女神捕”夜间才来,不巧撞见了自己私会表哥。

张氏暗自懊悔,白日该当说实话,也省去了今晚受的这番罪过,心叹一口气,说道:“女神捕大人有所不知,小妇之所以得知相公死了,是豫桑城的亲人告知小妇的,小妇听后,很是伤心。本想去豫桑城衙门认领相公尸身,但又怕官府牵罪小妇,这才没敢去,白日公差来时,小妇之所以没说实话,也是怕官府牵罪小妇。”

叶二小姐道:“官府是为民伸张正义的,本大人也是秉公办案的,你如果没犯罪,官府又怎会牵罪于你,难道你犯了什么罪不成?”张氏急忙说道:“小妇怎敢去犯什么罪?”叶幽沁道:“既是如此,那你又怎会说怕官府牵罪于你呢?”

张氏道:“此事说来就话长了,在四天前,马遛来到小妇家,找小妇的相公。那马遛几年前也算是个富人家,和小妇相公走得也近,后来马遛把家财败光,干起偷鸡摸狗的勾当,是一个十足的偷儿,小妇的相公便和马遛渐渐疏远了。因小妇的相公是个商人,马遛便将平日里偷到的好东西,前来卖给小妇的相公,所以仍然保持着一些往来,二人关系却一般的紧。”

张氏顿了顿,又道:“小妇的相公以为马遛前来找他,又偷到了什么东西来,便和马遛进屋去了。”叶幽沁道:“你可知道张轻清和马遛谈了些什么?”张氏颔首道:“小妇也跟了进去,自然是知道的。”当下张氏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马遛和张轻清进了屋子,张轻清笑道:“我说马老弟,你今天又拿了什么东西来,先说了,要是好东西我才买你的。”马遛笑了笑,说道:“张大哥,小弟今天前来,是要和你商讨一件要紧的事。”说着神秘一笑。

张轻清问道:“不知道是什么要紧的事?马老弟直说好了。”马遛正经地道:“只要你我能办成了这件事,便有大笔大笔的银子,花八辈子都花不完。”张轻清知道马遛素来爱吹牛,听了马遛的话,只是哈哈一笑,不怎么相信马遛。

张氏在一旁,听了马遛的话,为之有点动心,口中却向马遛说道:“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只怕你是在白日做梦。”马遛道:“我知道,我说了后,你们听了一定不信,我起初也不怎么相信的。”张轻清听马遛说了这话,便有点相信马遛的话了,好奇地问道:“马老弟,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是直说的好。”

马遛点点头,说道:“昨夜的时候,小弟在家中闲的发慌,便想出去捞点钱财。东街有一家古董店,那掌柜李火财为人吝啬的紧,我想他家里定是攒了许多钱财。我因为是早有心盗李火财家的东西,在前日就已经探明了李府的进出路径,等我半夜时分到了宅院内,却见一个屋子里闪着烛光,近前一瞧,原来是那李火财住的房间。”

张轻清问道:“都到半夜了,那李火财为什么不睡?难道给你发现了什么不成?”马遛颔首道:“不错,当时我便隐身在窗外下面,耐心等着,只想等李火财睡了后,再入屋去盗取钱财,哪了得却听到了一桩事情。”’

张轻清心中一动,道:“马老弟,你快快说,是什么事情?”马遛道正声地说道:“原来李火财不知从哪里买来了一幅卷轴,李火财无意之间,竟发现那卷轴中隐藏着一件大大的秘密。”张氏闻言,好不惊诧,当即问马遛道:“那卷轴中有什么秘密?”马遛吸了口气,才说道:“那卷轴关乎着一大宝藏,而卷轴是挖掘宝藏的玄机。”张轻清闻言,惊讶不已。

马遛又道:“那李火财看破了卷轴中的秘密,高兴万分,便独自一人,带上卷轴前去寻宝。”张轻清问道:“马老弟,不知那宝藏埋在什么地方?”马遛说道:“在豫桑城中的豫桑林中的一处宅院里。”张轻清想了想,笑道:“马老弟,你既然已经知道了知宝藏的所在,为什么不自己去挖掘,反而来把这么大好好事告诉我呢?”

马遛笑了笑,说道:“张大哥有所不知,我听李火财说,那藏宝的地方是在一座破落的宅院,李火财去那宅院找了一天,根本没发现有什么宝藏。第二天又去宅院找,不想遇到了豫桑林的百姓前来采桑,一个小孩闯进了宅院里,李火财差点被那小孩发觉,李火财后来便装神弄鬼,吓唬豫桑林中的百姓,令那些百姓不敢再来,这样就不会坏了李火财的好事。”

张氏问道:“那李火财后来发现宝藏没有?”马遛道:“后来李火财又去找了一天,依然是发现宝藏的半点影子。李火财无奈,眼见天黑,只得空手而回。”

张轻清笑道:“照你这样说来,定是那李火财误认字画作藏宝图,根本就没什么宝藏的事情。”马遛摇了摇头,说道:“那李火财回到家后,仍然是不死心,认为卷轴定是一副藏宝图,所以天天呆在家里,琢磨那副卷轴。”张氏道:“这样说来,莫非又给李火财发现了卷轴中有什么特异的地方?”

马遛点点头道:“那天晚上,李火财想着宝藏的事情,毫无睡意,苦苦思索。我见李火财不睡,知道很难下手,正想着离去,又觉得不能白来一趟,一定得偷个东西回去,换点小钱也好。不想李火财却是整个晚上,都没上床睡觉。”张轻清道:“依我想来,李火财当是那天晚上想通了卷轴上的玄机。”

马遛颔首道:“不错。我在窗子下面一直躲着,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我忽然见房里烛火灭了,暗暗高兴的时候,忽然听到李火财大笑说道:‘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透过窗子看去,只见李火财拿着卷轴,满脸狂喜,心想李火财定是悟出了卷轴上的玄机。”

马遛顿了顿,说道:“我还自想着,只见李火财拿上卷轴,出了屋子,跟着从后院独自出去了,我便跟在李火财的后面。城门那时已然开启,李火财便出城去了,我在后面远远跟着。等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我赶忙追了上去,将卷轴从李火财身上抢了过来。”张氏闻言,向马遛疑声问道:“你怎么处置李火财的?”

张轻清冷冷笑道:“这还用说,马老弟必是杀了李火财灭口。”马遛笑道:“张大哥所言不错,我用带上的一重物,将李火财的头部击打了五下,这才打死了李火财,然后将李火财推入了旁边的一河中。”说完,怀中取出那卷轴来,递给张轻清。

张轻清展开卷轴一看,却是一幅字轴,上面尽是些诗句和章印,这才知道马遛为何要来寻自己了,马遛虽然出自富裕之家,但自小不喜诗书,纵然识得卷轴上的几个字,也看不出什么玄机来。

叶幽沁听到这里,突然问道:“你这淫妇,本大人问你,张轻清可有看出卷轴的玄机?”张氏摇了摇头,说道:“小妇的相公拿着卷轴细看那诗句,百思不得其解,思索了一整天,也没看出什么玄机来。”

叶幽沁又问道:“马遛杀死李火财之前,可有逼问李火财,怒气卷轴上的玄机?”张氏摇头道:“不曾,马遛是个鲁莽的人,以为只要夺过了卷轴便好,待杀了李火财后,才想起这事,不过已是后悔莫及了。”

叶二小姐问道:“你这淫妇,本大人问你的话,你一定得说实话,张轻清当真没有悟出卷轴上的玄机?”张氏道:“小妇怎么敢骗女神捕大人,小妇的相公确实是没有悟出卷轴上的玄机。马遛见小妇的相公看不出什么玄机来,便提议说去豫桑城中的豫桑林中的那宅院去看看,小妇的相公无法可想,也只好如此了。那想得到,小妇的相公这一去,竟然丧了性命。”

这起命案终于快水落石出了,让读者兄弟们转了这么大一个圈,小弟真是该死,我有罪,我要出家去当和尚,天天念着阿弥陀佛,以赎我的罪过,我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