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县委组织部多了个勤杂工(5)
作者:苍海一阿文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974

那天下午,程明仁有点儿失控,一路小跑来到了区上的橡胶厂,不象以前那样有所顾忌,大大咧咧地进厂拉着秀云,借口家里有事,帮着秀云请假回家。回到家,还没等秀云明白过来为什么时,程明仁一把将秀云托了起来,有如新婚之夜那样,低着头痴痴地看着那张已经看过无数遍的俊俏无比的脸蛋,似乎秀云的脸蛋除了往昔的俊俏之外,还让天上的仙女绣上了一朵绚丽夺目的花骨朵。看得秀云心里面暖乎乎的,也有点痒乎乎的。因为她从他的眼里面,看到了狼的**,狠不得一口将她吞了下去,化成他体内血和肉,化成他和她共同的灵魂。这也是秀云心甘情愿的,因为她的眼神已经背叛了自己,两手绕过丈夫的脖子,死死的拽着,生怕一撒手他就会飞了似,或者想更快点同他融为一体。

程明仁将秀云平放在自家的木板床上,静静地看着面若桃花的妻子,忍不住张嘴含住她那张樱桃般红润的小嘴,尽情的亲吻。在秀云有点儿透不过气来时,她忽然感到嘴唇得到了解放。只是解放的时间过于的短暂,来不及呼出一口粗气,就被一条异常灵活且灼热无比的蛇一样的东西阻塞了自己的嘴,它冲破了银牙组成的屏障,同自己同样灵活、同样灼热的舌头纠缠到了一块。

他的手象往常一样,伸入她的裤腰带里,在她那富有弹性且又十分韧滑的**上肆意地**着,仿佛那是糕点师手中一块大大的面团。当他的舌头离开她的嘴之后,它运动到了她耳朵的背面,到了她漂亮恬的脖劲。有几次,他企图用牙齿咬开她的上衣,象条小猪似的,拱动着她胸前的隆起,似乎要解放她那被衣服禁锢在胸前的一对丰乳。眼看“革命的解放”快不能得逞的时候,他的双手前来助阵了,象剥葱似的,将她从头到脚、从上到下脱得个精光。

激动人心的场面,让人血管爆裂的一幕,活生活现摆在了程明仁的眼前,这一刻他变得沉静起来,用艺术家的眼光,仔细欣赏着身前这件人类造物主创造的人体艺术。从白晰高耸的山峰,经过流水形的、平坦的腹地,来到了黑黝黝的、带间或有点儿反着亮光的森林,只是森林有点儿茂密,让他的眼睛不能洞悉森林里小溪里的宝藏。于是,他用他的舌头,从她胸前的山脚下沿着山形轮廓来回的划着圈子,瞬而又冲上山顶。当舌头向一座山峰发起冲锋时,他的一只无比温暖的手准确地覆盖在另一座山峰上,对着被自己占领后的阵地,发了疯一样挤压着、拔弄着。秀云似乎承受不了它的挤压、他的挑逗,如同痛苦的病人在呻吟着,嘴里断断续续发出“嗯呀、啊呀”的声音。

她的声音听在他的耳朵里,有如一针兴奋剂注入了他的体,程明仁变得更加亢奋,动作也变得更加地剧烈。他将舌头圈画着的山峰移交给了他的另一只手,尔后让“舌将军”挥师直下,经过平原,在肚脐眼上稍作盘旋,直冲密林。在密林中,“舌将军”尽展自己身躯灵巧、且柔软湿润、且热度灼人的优长,一会儿进入深海,将自己卷成勾状,一遍又一遍地勾捞着海里的晶莹剔透的**,摩擦着粉红色肉墙,作为自己辛劳后的惬意和奖励;一会儿又游离到了海的边沿、小溪的尽头,在同样粉红色的高高的凸起上来回的移动、忽高忽低跳着只有它知道才能理解的舞蹈。

“受不了,受不了,老公,太痒了!太……”早已被他的舌头、他的大手支离得体无完肤的秀云,从迷醉中醒来,又从清醒的感受中继续迷醉。当“舌将军”调戏她的小妹妹时,她有点“义愤填膺”,于是“愤起反抗”,一阵子想着贴近她身体的他的头颅推开,拒绝它的接近、断绝它的动作;一阵子又拼了命一样,双手齐心协力,死死地压着他的脑袋,想消失它运动的空间,让它失去运动的自由。当然,不乏她想它进一步深入钻探折可能,一种欲迎先拒的娇羞。

在他动作的同时,她同样在组织一场“**的反击”。先是很熟练地剥落了他的衣服,让他的小弟弟挣脱束缚脱颖而出。同时,嘴里发出一声“老公,俺要,俺要,你来吧,你插进来吧!”的一系列指令。于是,在她的命令和要求下,他指挥自己最激动兴奋的部位深入了她的体内,对她的深度进行一次又一次不辞辛劳地进进出出。

许久后,云散了、雨住了。“知夫莫若妻”,秀云从丈夫今天有点反常的举动中觉察到了点异常。

“明仁,今天有什么高兴的事?变得象疯子一样,好好的一个人失去了本性。”秀云将身子依偎在丈夫的怀抱里,用自己胸前的“肉球”压制着他的身躯,有点“秋后清算”的滋味。她知道,一向中规中矩的丈夫,不遇到什么激动人心的事件,是不会这样不管不顾的疯狂。记得以前丈夫在县上的报纸发表文章的那次,也是这样;在市上发表文章时,亦是这样;在省上发表文章时,更是这样。不过,前几次,都比不上这次这般癫狂,一进院门,就是搂搂抱抱的,一点也不顾及家里是否有人,一点也不担心被老爷子、老太太知道自己和媳妇在白昼渲淫。

“秀云,俺接到了县委组织部的通知了,通知俺到他们那工作。你说俺高兴不高兴?!”经过刚才的**搏斗后,程明仁仍在迷恋秀云的臀部,侧转过身来让手在她那厚实的**上奔跑驰骋。

“县上的通知,哪敢情好嘞!”秀云不知道组织部是什么东东,但是她知道县委就是县上,是比区上、乡上和大队更高的衙门,能到县上工作,说明自家丈夫真的会“鲤鱼跳龙门”了。上次农机厂扩招人员的事件,对男人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多想去农机厂,而且条件十分符合,可就是招些个大字不识却有靠山、后台的人,这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从那以后,自己男人作梦都在想当官、做领导什么的,将来即使不为自己,也能为自己儿女们创造些有利条件、提供些有力帮助。

“老婆,俺去的不是一般的县上部门,而是县委组织部,是个管着全县几百号大大小小干部的大衙门!”谁说程明仁是个“书呆子”,是个“酸秀才”。打上次县上来人考察自己起,程明仁就上心了,通过旁敲侧击、东拉西扯的,从校长白易时那,从大队长程大巴子那,也从华花花那,等等很多地方,了解到了许许多多的信息。向来善于思考和总结的程明仁,最后将这海量般的信息归纳起来,不乎二点:一是上次来考察自己的是组织部的大领导;二是组织部是管着官帽子的衙门。

“敢情好!哪敢情好!俺家男人要当大官了,看黑妮以后在俺面前还怎么显摆。”虽说秀云向来不喜张扬,习惯于低调作人,但并不代表她没有一点功利之心。特别是在黑妮面前,在黑妮拿话激她的时候,免不了心里窝着气。黑妮人蠢,没什么见识,只知道眼巴前的一丁点儿事。自己男人当大队长,就拿自己也当大队长看待,看到村里的人时她一双眼睛似乎都长在了头顶上一样。在她心目中,没有女人能同自己相媲美的。如果有的话,也只要程家的媳妇俞秀云了。人家不但自己人长得俏,嫁的男人也长得俊,两口子又都拿轻松钱,真个是“有太阳晒不着、有雨水淋不着”,皮肤白得象个城里人。由于自己长得粗黑粗黑的,黑妮对皮肤白的有种天然的仇恨。另外,村里其他的妇人,见到黑妮时,都会冲着她叫声“大队长娘子”,可秀云一次也没叫过。每回见了面,只是淡淡的叫声“嫂子”。按辈份自己该秀云叫声“嫂子”,但谁让俺是大队长的女人呢,所以你秀云也得叫声“大队长娘子”,否则就是不懂规矩。这样,不懂规矩的秀云被黑妮恨上了。于是乎,平时有事无事黑妮都伙同他人用话激她,说她男人怎么会被人称为“书呆子”、“穷秀才”什么的,同时不少在她面前摆弄自己新作的衣裳、新买的家伙什。时间一长,温和的秀云心中觉得一阵阵的不爽快,有时远远瞧见黑妮时就躲得远远的。

“哦,这事你还没跟爹娘说哩!赶紧起来!唔,……”

很懂事理的秀云催促着程明仁。只是,手摸着厚实**,眼看着活色生香,明仁的嘴已经不由自主含住了秀云胸前的一粒“葡萄”。于是,再次翻身上马,再次舞刀弄枪、冲锋陷阵起来。木板床重新唱着欢快的歌谣,小屋里重新弥漫着春意和春情。

后来,程明仁跟爹娘说起来自己被县委组织部选调工作的事时,程长河程老爷子似乎畅快知晓似的,只是叮嘱了几句,要求他好好工作、踏实为人、尊敬领导、团结同志;程老太太说了些,出门在外多注意自己的冷暖,多吃点饭,吃得饱饱的,心才不会慌,干事才有劲。当然少不了同花花儿的告别,少不了花花儿“路边的野花不要采”的“忠言良句”,少不了当了大领导不要忘记她的嘱咐。

这样,程明仁来到山南县县委组织部报到了。于是,县委组织部里多了个“勤杂工”。为什么是“勤杂工”呢?因为只有程明仁暂时还没安排具体的工作,相对比较轻闲。所以,轻闲不住的程明仁,干起来了扫地抹桌子的活了。

由于住房一时间安排不上来,加之程明仁还不算组织部的正式工作人员,所以何主任暂时安排他住在县委车库旁边的小板房里。晚上不用象以往那样备课办公,也不能象往日那样向秀云交纳公粮或者同花花儿一同“偷食”,所以每天程明仁都睡得挺早的,每天清晨起床都感到精神倍儿的舒爽。每天里,他是最早来到办公室,最晚离开办公室。日子似乎过得平淡不惊但是很畅快,不再以前那样,特别是农机厂扩招的打击后的蹩屈和郁闷。到了组织部工作,进进出出的人老是用一种叫做羡慕的眼光看着自己,使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一些满足。于是,程明仁暗暗地跟自己说,“一定要好好干,一定要好好干!争取早点转正!”

所以,从刚开始打扫办公室的卫生、擦抹办公室的桌子,发展到其它的科室了。先是西边这块儿和部办公室挨得近点儿的组织科、干部科。后来发展到东边那片儿的调研科、干教科、干监科和人工科了。刚开始大伙有点不习惯自己的科室里面多了个外人,也不习惯被革命同志伺候着,免不得推让一番,撕扯着扫帚、拖把,争抢着抹布和鸡毛掸子什么的。后来,大伙慢慢适应了,干就干吧,免得不让他干就好象看不起他人似的,就当部里面来多了个勤杂工。

“有付出,就会有收获”,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假。别看程明仁干的都是小事,但没有人少瞧他。人家是“三级见报”的“大秀才”,人家的文笔是刚刚的。不服啊?不服你也来个“三级见报”试试!同时,也为程明仁迎来了各个科室的一致好评,都说这个年青人不错。只是有二个人例外,一个是部办公室的小张,另一个是干部科科长任红霞。

小张,全名叫张世全,他爹娘的本意想给取名叫“张世权”,憧憬着孩子将来长大了也象他大舅那样当个领导干部,端着铁饭碗,吃着国家粮。当孩子取名的大事,跟在政府工作的干部大兄弟牛满仓一说。有点儿见识的妻家大兄弟,连连摇头,连声说他爹娘的不是,好象姐夫姐姐两口子犯了多大错似的,吓得夫妻二人大气都不敢出。看到姐夫姐姐这么个熊样,牛满仓感到一阵好笑和悲哀,好笑这二人真是见过针鼻大的世面,自己一个哆嗦就能吓得他俩三二天吃不下饭;悲哀的是已经解放了多年,可他们的思想仍旧落后,一点也没跟上形势的发展和需要,不看看人家的孩子都取“卫国”、“建国”、“建军”、“红军”之类的名吗?整个一个死脑壳!好笑和悲哀之余,不得不跟乡下农村的这二人说道说道,可越说越让他们糊涂,越道越让他们不明白。“日怪了!俺自己生的孩子,俺自己还不能取名了。不是说新社会吗?怎么比旧社会都不如,连孩子的名都得跟上什么政治形势?”只是这些都闷在他们肚子里,后来又烂掉了。唉!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最后牛领导当机立断,一锤定音,孩子取名叫张世全。既能跟上当前大好的政治形势,又能按着“世”字辈理顺好班辈。

等到张世全长大**了,老实巴交的父母,见孩子读过几年初小,就想着法不让孩子跟着自己在农村挨苦受穷,又上门求着自家兄弟牛满意仓。

此时牛满仓已经成为山南县政府的一名副局长了,而且是在财政局这样的有着重要影响力的局里的副局长。牛副局长因为有一支上级赋予的、能够批点小钱的笔,虽说大钱自己批不了,那得人家正的局长才能批。可小钱也是钱,能批点小钱的牛副局长,在山南县混得是风升水起的,走到哪都会受到他人的尊重。且不管人家尊重的他本人,还是他那能批点小钱的位置和权力,总之牛副局长整天都一付志得意满的样子。俗话不是说,“衣锦要还乡”,否则,就如同“着锦衣夜行”。虽然谈不上,“一个得道,鸡犬升天”吧,但这么点小忙还得帮的。而且就一个大姐,就这么一个大外甥,做弟弟、做舅舅只能义不容辞地帮助帮助了。“帮忙要么不帮,要么就得帮好、帮到底。”这是牛副局长一以贯之的办事原则。当然,也因为这原则使他得到了不少人的交口称赞,大家都竖着拇指说他仗义、够爷们。

一则是为了维护和巩固自己受到的赞誉,让人再次真切的看到自己的能量。二则是为了自己的外甥,如果整不好的话,不但姐姐姐夫会有怨气,同时也事关自己在山南的威信,要是自家外甥都帮不好,就有人家说的啦,将来说什么的都会有。所以,为了张世全工作的事情,牛满仓没少费劲,没少死脑细胞。这下子,终于算是大功告成一半了。通过熊副部长的关心和协调,牛副局长的外甥张世全进组织部这个管着全县官帽子的衙门上班了。为此,牛副局长好不得意,四下里或明或暗地炫耀。另外,再加上乡下农村姐姐和姐夫如“祥林嫂”似的逢人就宣讲。一时半会,山南县几乎十分之一还多的人都知道牛副局长是个大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