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以各让一步的双方妥协而收官。.
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谁都懂,世界上的有些事情发展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它的趋势就不是任何力量所能阻止了。
但陈鸣却偏偏就是拗着这个劲。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去做拆白党,既不贪又不占,只想过好我自己的小日子,一个遵纪守法的大大良民,谁能把我怎么样。
陈鸣不相信自己这样的功夫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就练功的主要程序来说,内功也基本是按照形意拳《内功四经》的路子来的。《内功四经》在几十年前属于门内秘籍,现在已流传得遍地都是,大部分形意拳书籍上都要印上它充当门面和字数。
“看来国家网罗人才的目的是有的,更大的可能应该是把自己列入危险分子黑名单了。”
陈鸣所料大体不错,奇人异士高功能人在国安局大有人在,不过身具陈鸣这种轻功的,到确是真没有。类似刀子闷雷这样的功夫,在那里根本就排不上号,刀子二人仍然是属于外围之选,陈鸣这次如果加入,地位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陈鸣漏算了一点,他这次落入国安的法眼,主要是拜那个某国国家机构所赐。这事把国安也搞晕了,不知他们看上了陈鸣哪点,研究来研究去也没有搞出什么大的名目,所以才想先把人网进来再说。
国安是强力专政部门,不是功法研究所,他们也不打算让每一个人都成为功夫全才。每人功夫各具特点,也有利于这些人之间的相互制衡。但恰巧陈鸣的轻功也算是填补了顾问组的一项空白,这些机缘凑到了一起,才让他们起了招幕陈鸣的动议。
刀子是个刀子嘴,却应了那句流传的俗话,刀子嘴豆腐心。
刀子在拍了《北丐》后,已经对拍电影完全上瘾,无奈老父之命不可违。最终干了公安。
看看现在两大功夫影帝,混得那样的风声水起。这两人一位曾是刀子当年的队友,另一位从美国来队里进修时跟刀子也很投缘,刀子甚至可以说是他的咏春拳启蒙教练。
当时队里没人练这种被北方人叫做小拳的咏春拳,这是刀子一次去广东比赛时自己拜师学的。北方那时基本无人在练,甚至都少有人知道。
这也是后来有个第二代相当名气的武打名星,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了一句不知叶问是何方神圣后,惹得佛山和香港咏春界都要向他挑战的主要原因。刀子却是见拳就练,在广博方面比陈鸣还厉害,陈鸣只是无拳不知,光说不练。刀子后来总结自己为什么总是上不了名次时,知道是自己是所学太杂,没有专攻,不过当时即使想专,也不会知道自己最擅长的竟然会是小李飞刀。
现在见陈鸣如此为难,想想自己的当年,不禁心中对陈鸣起了恻隐之心。
在陈鸣拒绝郑厅长去武警总队时,刀子心里已经预想到了会有现在的结局。
顾问组的人在外执行任务需要得到帮助时,也必须得亮出自己的证件,或多或少的要让人知道自己的权利范畴。这样,他跟陈鸣所说,也都是一些见得了阳光的大路货,成不了要挟的筹码。
刀子对陈鸣真是好人做尽,暗中帮了陈鸣的一个大忙,却还得承受陈鸣心中对他的怨气。
刀子见陈鸣现在一付慷慨赴义宁死不屈的样子,轻叹一声亮出了底线。
“小伙子,我们不象是你想像的那样不堪,你是一个守法公民,还是一位优秀市民,为社会做了那样大的好事,国家怎么会强迫你做你不愿做的事呢。不愿去就不去吧,但我有两点要求提出来,希望你能答应和遵守。”
陈鸣没有想到事情还有柳暗花明的时候,如此转折真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稳重和矜持,连连点头:“好好,您说,您说。”
“关于你的功夫,轻功部分,希望你能把它完整地交给国家,并且坚决不能外传;搏击功夫,我也看出来了,你的攻防理念很先进,训练方法也十分科学,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这种理念和方法也有别人在运用,只是效果没有你的好。你训练的人水平提高神速,主要是有你亲自的喂招,这里有你因材施教的科学训练方法,我猜想也可能是你掺杂了一些其它的不被人所知原素,才能达到这样的高效。但如此训练继续下去,会给社会培养出一批超级杀手,这些人一旦要是成了危害社会的危险分子,它的破坏性甚至不在平时常见的轻武器之下。所以,这里的训练要坚决停止,即使你训练的是国家专政机关的人。”
听了刀子的这些话,陈鸣心中对刀子涌起了一股发自肺腑的感激之情。
“首长请放心,我练功夫本来就是属于一种娱乐和兴趣,我自身并不嗜好打打杀杀,训练刑警队也是出于为国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为维护社会治安尽到一份公民应尽的责任。现在首长这样说,我也认识到这里的关键所在了。我会停止未完的训练,我自己也保证今后不会开办类似武馆武校什么的武术训练场所。”
人的本性还是这样的,感情需要交流,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陈鸣见刀子不再威迫他进国安了,最大的麻烦已经解除,也要对人家有所回报,况且这种回报对自己来说本来就是一种减负,自己以前就没有把功夫外传的打算。
“那轻功部分,你是怎么打算的,不打算交给国家吗?打算一直带到棺材里”
刀子见陈鸣避重就轻,忍不住语中带刺又敲打了陈鸣一句。
陈鸣心中轻松,没有再次计较刀子的讽言讽语,而是对着闷雷一指。
“轻功你向这位闷领导要吧,已经给他了。”
“什么?”刀子和闷雷同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闷雷虽然是当事人,跟刀子同时发问了那一起“什么”后却不再说话了,但还一直站着没有坐下。
刀子却有些生气了,你小子,帮了你这么大忙,反过来到要耍我们?
心里恨恨地想着嘴带不善之气地问道:“啥着教的闷雷,我怎么不知道?闷雷,是吃饭时你俩一起去厕所时教的吗?”
在英吉利吃饭时,陈鸣坐在闷雷的外侧,闷雷去洗手间时,陈鸣顺势给带过路。刀子这样问,也只是不由得快速地回忆了一下陈鸣是否和闷雷有单独相处的时间,他也根本不相信那时就能发生这样的事。
陈鸣这是心里一高兴幽默的本性又作怪了,见刀子和闷雷的表情,知道幽默的效果已经达到,不仅没有就此好好跟人家说明白,反而继续又加了一默。
“是他偷去的。”手里指着闷雷,脸上不带表情。
刀子简直气坏了,这小子还有没有个正经,撒慌撂屁没完没了,你可以不拿村长当干部,我这个京城大员也由得你耍来耍去吗?
闷雷心里却是咯噔一声,基本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陈鸣看着闷雷的样子,知道他已经明白大概了,就对刀子说:“问当事人吧,看我说的是不是这么回事。”
闷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