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客栈没有一点声响,安静的如同一片坟地。不,比坟地还要安静许多,最少那里偶尔还有老鸦毛骨悚然的尖叫,这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刘一手房内的顺利使得赵燕完全放松警惕,手持烛台来到窗前,抬起一脚跨到台上正要往走廊外翻,低低又骂自己一声笨蛋折身来到门前,开了门走到廊下来到甲字第一号房门外。打窗口翻入徐胜利屋内,垫着脚移到榻前,将手中烛台往前一送,凑近去看榻上躺的徐胜利。
徐胜利似笑非笑昏的正甜,手下压着黑漆匣子。
“一同记我帐上吧!”赵燕站在榻前学着徐胜利的样子,架子十足的嘲讽了一句,又笑骂一声:“呸,美的你呢,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姑奶奶用得你救?姑奶奶拔根汗毛都比你的大腿粗,要不是虎洛平阳遭犬欺,用得着你来可怜?”
说罢,爬上榻,叉开两腿骑在徐胜利身上,伸手去抽压在徐胜利手下的黑漆盒子,还未碰到目标,两个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屈起两指夹住徐胜利高挺的鼻子捏了几下,调皮笑道:“其实你也蛮帅的,剑眉星目,虎背熊腰,带到南越当老公也不错,不过先让我瞧瞧你的匣子里装些什么?”
赵燕侧着身,两手卡住匣子用力往外一抽,竟没把匣子抽出,反把她闪的一屁股坐到徐胜利地大腿上。她暗觉自己如此坐在一个陌生男子腿上不妥。一闪念过后,又觉四下没人看到。徐胜利昏的人事不醒,似乎并无什么不妥,也就不再理会,继续去抱黑漆匣子。试了两下仍是没将匣子抱起,不由地暗道一声:“什么东西。这么死沉?”
将两只大眼又滴溜溜转了一圈,计上心来,先不去抱黑漆匣子,把徐胜利压在匣子上的手移开,半趴下身与徐胜利保持半尺左右的距离去开匣感觉不对。身下那人象虫子一样蠕动了一下。这一动把她吓得不轻,心中清楚药劲且不过呢,可是十二分的担心对方醒了,坐在那里,一手扶匣一手撑住榻,一动也不敢动。
被她移放到对方胸口的手在她垂目下瞧时动了起来,朝上抬来。直奔她地胸口。赵燕又惊又窘,赶忙侧身倒在榻上,躲过突如其来的撩势,与徐胜利形成共枕而眠之势。
徐胜利挠了挠鼻梁。又恶心的伸出食指捅了捅鼻孔,嘴巴蠕动四五下。发出吧唧吧唧的响声。然后侧过身来,抬起一手与一腿朝赵燕的身上压来。赵燕往里躲。可身体己顶住墙再也无法挪动一步,眼睁睁看着对方的腿压在她地腹上。手搂在她的胸你,马上,马上便杀了你。”赵燕暗暗发誓,转念又想,对方完全在昏厥之中,导致这样的局面全因自己,心中的杀气顿时减了几分。腹上压着一条大腿,胸部盖着一只胳膊,不知怎么的竟有了异样的感觉,脸颊发烫连呼吸快了许多。
努力的保持身体不动,伸出一指轻轻戳对方地胳肢窝,想让徐胜利受痒抬起手臂脱身。也不知用的力道太小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对方根本没有抬起胳膊的意思,反而用脸去蹭胳肢窝。她地手没有急时的抽回,那脸全蹭到了她地手背上。蹭了四五下,对方把脸抬起,似乎是解了痒要把脑袋放回枕上继续睡,还没等她松口气,那张脸竟朝她的脸靠来,嘴对着她地嘴越逼越近。
赵燕又羞又急,不敢猛然起身,害怕将对方惊醒到时无法收拾,把脸使劲的往后扭去。须臾后,对方地脸停了下来,挨着她的发际不再动,这一下更麻烦,徐胜利鼻子里喷出的热气与嘴中哈出的热气都奔她的耳垂而来。
那种感觉很奇怪。好像小时候父亲抱着她。用脸上硬硬地胡须去磨她地小脸。又像十二三岁时。一个人来到野外。躺在柔软地草地上。周围满是不知名花儿散发出地香味。身上沐浴着柔柔地阳光。异常舒服。
赵燕不仅脸颊发烫。整个身体也发起了烫。呼吸更加急促。恨不得对方伸出双臂用尽全力把她搂在怀里。自己好熔化到他地身体里。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难捱地煎熬。仅仅过去了盏茶时分。在她感觉起来却有一天那么漫长。嘴已开始发干。嗓子也开始发痒。
她努力地想保持住最后地清醒。但大脑已不爱意志所支配。越来越乱。
“够了。再这样。我一定会杀了你!”凭借最后地一丝清醒在心中狂喊。突然又想到这一切都不对。好像某个环节出了差错。完全走了味。毒烟会使人整个身体麻痹。小指头都不能动上一动。他怎么能又动身子又动腿?
“够了!”赵燕大喊一声。转过身体与徐胜利面对面。对方用一只手撑着脑袋。朝她哈着热气。眉眼全是笑意。
“什么够了?”徐胜利呵呵而笑。手仍放在赵燕胸部。腿仍压在赵燕腹部。
“无耻小人,无耻小人!流氓,大流氓!”赵燕嘴上骂道,推开压在身上的手脚,远远坐在榻上,与徐胜利形成一个对角,气呼呼瞪着。
“你是个男的,我怎么小人了,又怎么流氓了?再说,是你爬上我的榻的,我还没说你意图不轨,你倒恶人先告状!”
“你……我……”赵燕不知该怎么说。
“你想说你是个女的?”徐胜利嘿嘿一笑,没给对方接口的机会,又道:“你是个女的又怎样,又不是我把你抢到这屋,哪个叫你投怀送抱来着!”
“反正你就是小人、流氓、大坏蛋!”赵燕自幼在王宫长大,骂人的话语所知不多,颠来覆去老是小人、流氓骂着。骂了几句也骂不出新意,对方也不把她的骂当回事,无趣的从榻上一跃而下,朝门口走去!
“慢着!把你打刘一手房内偷的东西交出来!”徐胜利嘿嘿一声冷笑,摇了摇头道:“唉,我好心好意救你,谁知却救了一个贼,这让我想起农夫与蛇的故事?”
“什么农夫与蛇,也不知你在说些什么,还你!”赵燕掏出金印,用力甩到榻上,转身又往门外走。
“不光这个金印吧!”
“都还你!”赵燕又掏出钱袋,扔到榻上,转身又走。
“慢着!”徐胜利道。
“都还你了,还要干什么?”赵燕头也不回的道,继续往前走。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中你的毒烟?”
徐胜利呵呵而笑,这个问题有足够的吸引力,赵燕停下了脚步,回头道:“为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