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舒扬要离婚,米米激动得打电话来,说是要跟舒扬一起去申讨凤姚,舒扬对这个心直口快的好友心存感激,却并不支持她的做法。孩子的性命还悬在她的肚子上呢,忍吧!再说跟一个没有了廉耻感的人去讨论廉耻,那不是跟和尚讨论他要修剪什么发型一样无稽可笑么?
在舒扬的劝说下米米打消了要去找凤姚评理的想法,却坚决要和凤姚划清界限。
主任医生说明天磊磊的病情再一次得到控制了,现在就等着凤姚那里三个月以后分娩就知道最后的结果了。
可是这三个月的治疗却是绝不可忽视的,高额的医疗费用让舒扬只是皱了一下眉头,随即也不经过马远的同意了,直接回家翻出了房产证,就去了房产交易中心,委托出售自己的房子,速度越快越好。
房产经纪人似乎并不受舒扬郁闷心情的影响,依旧微笑得如同三月的桃花,一脸灿烂:“如果您着急出售的话,我们是可以帮您联系买主的,但是通常这样的情况下,房子的价格会被压得很低,你要想清楚了!”
舒扬想了想,决定问问大成,他的人脉比较宽,看看有没有人要二手房的,或者抵押什么的都行,就是要快速能拿到钱。
大成听说舒扬要卖房子,只是沉默了一下,却也知道这个倔强的女人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于是说自己有一个开典当行的朋友,可以帮舒扬先抵押着先拿钱去给孩子救急,然后他再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人将房子转手出去,那样的话时间就不会太紧张了,房价也不会压得太低。
舒扬还有什么选择?于是在房产经纪人惋惜的眼光中收回了自己的证件,掉头走了出去,大成说马上就过来接她。
见了大成的朋友,那个朋友直接掏出一张二十万的支票换走了舒扬手里的房产证,然后叫舒扬办了手续,就说完事儿了。舒扬不确定的说:“你不需要去看看我的房子么?”这事情办得太容易了,舒扬直觉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呵呵,你是大成的朋友,我也是大成的哥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相信他,也就相信他的朋友!”那个一身米色休闲装气度悠闲的中年男人拍了拍手里的文件夹,爽朗的笑着,起身就告辞走了。
大成看见舒扬心神不定的样子,知道她还在担心着孩子的病情,于是说:“我送你去银行将支票转账进你自己的账户,然后就送你去医院吧?”起身就要送舒扬。
作为一个小老百姓。舒扬对支票并不熟悉。于是起身。跟着大成去银行办理了转账手续。从银行出来地时候大成正准备开车门。却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什么急事要处理。为难地看着舒扬。
舒扬理解地挤出一个笑容:“你去吧。这里离医院不远了。兴安市里头就这么大。我走着去就行。不会迷路地!今天。麻烦你了!”
听着舒扬感谢地话。大成就严肃起来:“你记住。永远不要跟我说这样地话。”说罢就上车自行离去。
看着后视镜里头越来越远地舒扬。大成不由叹气。对于舒扬其实大成心里是有愧疚地。如果当初自己不以做生意需要为借口放纵自己去跟客户花天酒地。被舒扬撞见地话。现在地舒扬应该是自己地妻子。别地不说。最起码。自己不会让舒扬受到来自凤姚抢走丈夫地打击。
看看前路漫漫。虽说自己逞强地说不远。走起来却怕是要半小时才能到了。舒扬深呼吸。然后昂起头:“走!没有什么是过不去地!”大步向前走去。
一路走着舒扬一路东张西望。看到街对面了名典咖啡地大招牌。以前马远带自己来过这里。这个地方环境优雅。轻语地侍者和柔和地音乐。能让人心情放松。但是现在。显然无法再去享受那份轻松自在了。
舒扬眷恋的看了看那褐色的落地玻璃窗里头暧昧的灯光,叹息着继续往前走,却在脑海中突然发现一个刻骨铭心的身影,不由停住了脚步往那落地玻璃窗里头再次看去,却是凤姚和一个穿着清凉的女子正在谈笑风生。不知说到了什么,凤姚夸张的大笑着往后仰去。
她是在庆祝自己的胜利么?舒扬意兴阑珊,不想再看她们,扭头继续往前走去。
走出很远却发现自己无法忘却凤姚那夸张的笑脸,于是怀着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绪过了马路,返回名典咖啡,走到凤姚她们身后三四桌的地方,舒扬却步了:这样过去,如果被凤姚羞辱一顿,自己该怎么自处?
犹豫间舒扬在旁边的咖啡桌坐下了,这靠窗的咖啡桌每一个桌子之间都用半透明的薄纱和干花隔开,只要不是站起来去找,就看不到隔壁桌的情形。
侍者过来轻柔的问需要什么,舒扬指了指拿铁咖啡,没有说话。侍者会意的点头,走开了。旋即送上一杯柠檬水。
喝着柠檬水,舒扬听到了凤姚一贯的大嗓门,她叫那个衣着清凉的女子做阿眉:“阿眉你晚上就要上飞机去美国享受你幸福的天堂生活了,我还在这个地方挣扎,你让我嫉妒死了!”
阿眉的声音很娇媚,甜得有些腻人,嗔怪的说:“你非要跟那个要什么没什么的男人结婚,否则你跟我过去,我叫大卫给你介绍一个外国男朋友,不知有多好!他是你好朋友的老公也,你也不怕用起来有心理障碍!再说他有什么好?要钱没钱的,我就不明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