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扬生怕吓醒了孩子,急忙将他推出去,反手关上了门。然后也不理马远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她,径自去了书房将被褥搬了出来,开始整理床铺。
“你要干什么?”马远沙哑的声音伴着粗重的喘息在舒扬身后响起。
“你认为我们现在还适合睡在一起吗?这是我以后睡觉的地方。”舒扬头也不回的整理着床铺,很快就铺好了床。
“老婆对不起,求你原谅我吧!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了!”马远在身后说着,人就欺上前来,伸手从后面牢牢的抱住了舒扬纤细的腰,酒气冲天的嘴唇就寻觅着沿着脖颈一路往上。
以往俩人偶尔也会有吵架的时候,但是舒扬不管怎么生气,马远对付舒扬用这一招都能叫舒扬最后举手投降,第二天云消雾散重归于好,然而今天舒扬却只觉得恶心。
尽管舒扬无声的剧烈挣扎,奈何马远打定了主意想要以此来软化她的心,女人的力气怎么比得上战场上厮杀过的男子?自然是挣脱不开的。
认清了这一事实以后,舒扬放弃了挣扎,如同毫无知觉的布娃娃一般,由着马远将自己扳过身来,将臭烘烘的嘴凑上了自己的嘴唇,粗鲁急切的舌头胡搅蛮缠的冲进了自己口腔,想要勾起舒扬的**。
舒扬闭上了眼睛不再看眼前这副丑恶的嘴脸,只是由着他折腾,衣服被熟练的脱了下来,接着是裤子、内衣、内裤。
当那副结实的身板压在自己**的身上的时候,舒扬终究是忍不住流下了屈辱的眼泪:这就是自己曾经认为可以终生依靠的男人!这就是他对待自己的手段!难道在他心里,这只是以前俩人争执的时候那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吗?只要缠着欢爱一场就能忘却一切?
感觉即将被强硬的冲入的时候,身上的那个人突然离开了,然后自己腾空而起,被一双臂膀抱了起来,舒扬惊骇的睁开眼睛看着抱着自己往主卧室走,眼神清明神情却失落的马远,没有问为什么。
看着马远将自己抱回了主卧室,用被子遮盖住自己**的身子,然后深深的看着她说:“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说多少次对不起,你都不会再原谅我了。不管怎么样,犯错的是我,该被惩罚的也是我,书房我来睡,你睡这儿吧!”然后低着头转身,走出了房间。
整个过程舒扬始终没有出声。只是门关上地一刻她再次压抑地哭出声来:“马远。马远。就算你现在再后悔再怎么忏悔。你我之间也无法回到从前了!不会再有毫无芥蒂地相互信任了。也不会再夫妻同心了。我们之间。正在越走越远。”
半夜地时候隔壁房间一阵低低地呻吟声传进了根本还没有入睡地舒扬耳朵里。开始舒扬以为是马远故意耍花招想要博取自己地同情。后来那声音再次响起地时候。舒扬听出来这不是马远地声音。而是儿子磊磊地声音。
舒扬惊跳起来。跳下床赤着脚就往磊磊房间跑去。开门地声音难免就大了些。隔壁书房里头地马远也被吵醒了。闻声出了书房。正好听到磊磊难受呻吟地声音。也变了脸色。紧随舒扬地脚步跑进了磊磊房间。
灯亮处。磊磊正难受地扭动。被子早已经掉到了床底下。磊磊通红地小脸上眉头紧皱着。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谁也听不懂地胡话。间或叫出两声:“爸爸。爸爸!”
舒扬上前摸了摸磊磊地额头:“赶快穿衣服。必须立刻去医院。这温度高得吓人!”
马远答应一声飞奔回书房穿衣服。回房地时候马远心里头甚至有些欣喜:儿子这病来得太及时了。这样一来冷战就结束了。没准夫妻感情能够升温回暖也不一定呢?
舒扬心里现在却只剩下焦急和担心,也迅速换上了衣服,拿着包包、银行卡和电话,马远抱着磊磊就往楼下跑。
幸好小区门口有一辆在等客人的的士,舒扬上前帮马远开门,坐好以后舒扬喊了一声:“人民医院!师傅快点,孩子发高烧!”
司机了然的点头,油门一踩,车子飙了出去。
抱着孩子飞奔进了医院急诊室,对夜班护士喊了一声:“高烧,四十度怕是都有了!孩子昏迷了!”护士不敢怠慢,立刻安排他们找医生,医生快速检查,然后就立刻叫护士拿药给孩子挂上了吊瓶。
体温表量出来了,40.4度!护士和医生看得满脸严肃。告诉舒扬和马远:“送得还算及时,如果再晚一点孩子温度再上去一些,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体温必须马上降下来,否则孩子可能会烧成脑膜炎之类的,那麻烦就大了!”
舒扬在急诊室的病床前头看着依然昏迷的孩子,只觉得手脚冰凉,身子不停的颤抖着,一阵一阵的害怕,如果自己睡着了没有听到孩子的呻吟,如果再晚一点送的话,天知道会怎么样!
马原从身后捏住舒扬的肩膀,柔声说:“放轻松,不会有事的!这不是在医院了嘛!一切有医生呢!不怕不怕啊!”说完拍了拍舒扬的肩膀,在她旁边坐下来,一只手环绕住了舒扬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舒扬没有反抗,现在她满脑子想的就是儿子的病情,在心里一边后悔自责一边后怕的祈祷着:“一定是自己太固执,让磊磊心里强烈的不安才会突然发高烧的。只要儿子能健健康康的,哪怕自己真的委屈自己,强迫自己原谅马远,也要给磊磊一个完整温馨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