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钟杨的秘书帮他安排香港的行程时,晓文正在做回老家的准备。经过一个多月的等待,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正如他自己决定的那样,不会再来找她。从她在阿云的订婚酒席上事隔四年再次见到他,到现在将近一年的时间,这个和她度过无数缠绵之夜的男人最终狠心的将她抛弃。她害怕用‘抛弃’这个字眼,可事实也相差无几。
她在爱恨之间徘徊,也在家和医院之间徘徊。当她从住处一步一步的下楼,坐车到医院的时候,反复想着不能留下‘胚胎’,可是从医院的妇产科出来的时候,她又反复想着这是一个小生命。现在‘胚胎’在她肚子里开始活动了,她再也不忍心放弃这个小生命。
今天是她最后一天到公司上班,两个星期前,她走近老板LEO的办公室,说:“LEO,我打算辞职了。父母在家帮我物色了朋友,我们双方都打算在近期结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两个星期后就回家。”
LEO几乎眼睛都不动一下的看着晓文,他说:“晓文,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这太突然了!”
晓文笑着说:“是啊,父母身体不好,他们觉得我一个女孩在外地不放心,所以催得很紧。”
LEO终于说:“祝福你!婚姻大事重要,你在接下去的两星期做下交接吧。”
今天,晓文到公司就是和LEO及其他同事告别的。她已经交接好所有的工作,快到中午的时候,LEO过来说:“晓文,我请你吃中饭!”
他们在公司附近的饭店里吃饭,走之前,LEO说:“如果你再回上海,一定要联系我。我的手机不会变,私人的电子邮箱就是以前给你的那个。保重!”
晓文又感激又难过,她在这家公司工作了两年多,LEO一直是个特别好的老板。可是现在却必须离开了。她流泪了,不但为自己的离开,也为自己的情感。
回家后,晓文又打电话给老乡孟星。她把自己的东西暂时存放在孟星那里,虽然工作几年,但她的东西不多。孟星听说她回老家结婚,非常诧异,说:“晓文,从来没听你提过,怎么这么快?”晓文把跟LEO说过的话又跟孟星说了一遍。
接着她又跟阿云打电话告诉自己要离开上海。阿云一样的惊讶,并且挽留,最后说:“晓文,一定要再回来,我会想你的。”
晓文几乎哭了,说:“阿云,我也会想你的,我会联系你的。”
当她给娜娜打电话的时候,娜娜正在杭州出差。她立刻想起钟杨这几天的神情,难道和他有关吗?
最后和阿阳说再见。他听说此事后,立刻就赶到晓文住的楼下。他们在一个茶室见面,阿阳看着脸色憔悴的晓文,他不相信晓文因为结婚而回去。他说:“文,你在骗我。那个男人欺骗了你,是不是?”
晓文一脸的平静,说:“阿阳,我不骗你。我和你分手就是为了老家的朋友,父母年纪大了,需要我照顾。他们一直反对我在上海,现在有一个机会,所以就一再敦促我。”
阿阳还是不相信,说:“既然是喜事,你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我刚感冒了一个星期。”晓文勉强笑着说,“接着肠胃又不好,又吐又泻的。”她说完,果然是要吐的样子。其实是反胃!
阿阳依然不相信,继续问:“你讨厌我,不想看见我,所以骗我,是吗?如果因为这样,我不会纠缠你的。”
晓文笑了,说:“你纠缠过我吗?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是吗?”
阿阳点头,说:“是的,我没有纠缠过你。可是我前几天买了房子,为你买的。我找到钟杨,他给我一个很好的价钱。我告诉他,希望能挽回你的心。”
“买房?钟杨?”晓文重复了一遍。
“是的,我买好了房子,为你买的。”阿阳确信的说,“而且钟杨帮我很多。他是一个很讲情义的人。其实我和他不熟,可是给我一个很好的价格。”
晓文知道阿阳是个简单的人,如果他知道钟杨和自己的关系,就不会去找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偶然?
分手前,阿阳说:“文,我会再等你的。如果你回上海,一定要告诉我。”
晓文轻轻的笑了,说:“阿阳,我不会回来了。即使回来,也会和老公一起。不要再等我,找一个爱你的女孩,过更好的生活。现在你有了房子,结婚也方便更多。总之,不要为我浪费时间。我记得你27岁了,比我大1岁,是吧?”
阿阳无语,眼圈却红了,他抓住晓文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很久很久。最后抬头说:“我会去送你的。”
晓文离开前,去‘似水流年’酒吧坐了坐。那里依然充满了浪漫的气息,温馨、高雅,满室萦绕着柔和的古典音乐。她在角落的小包厢坐了一会,想起和钟杨在一起的情景,心里爱恨交加。肚子里的孩子狠狠的踢了她一脚,仿佛在抗议他的无情。从酒吧里出来,她又去第一次和钟杨留宿的酒店转了转,看着大堂里宾客匆匆,而唯独没有自己的爱人,想不出该用什么描述自己的心情。
她离开的那天是周日,早上的时候下起零星的小雨。她没有告诉阿云、娜娜和其他朋友确切行程,因此只有阿阳来送他。阿阳第一次到她的住处,他看见晓文的东西都搬到孟星那里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一个大皮箱,就问:“文,为什么不把东西放我那儿?”
晓文笑了,说:“阿阳,如果你未来的女朋友问起,不是为难吗?”阿阳伤感,说:“你怎么总为别人着想?”晓文又笑了,说:“阿阳,你也一样。你是一个好人,会找到很好的女孩!”
阿阳轻声的说了一句:“不会有比你更好的。”他看晓文已经先走了,赶紧拎了大皮箱紧紧跟上。
晓文终于走了,坐火车回去的,当阿阳看着火车徐徐开动的时候,他的心失落在无边无际中,脸上满是泪水。她真的回去结婚了吗?
钟杨也在那天离开上海去香港,口袋里放着一个水晶发夹。他坐在飞机上,想起昨天去洗车的时候,那里的小伙子拿着这个发夹说:“先生,这是在你车的后坐拣的。你看看?”
钟杨从他手里拿过发夹。这是一个镶嵌着水晶的、非常别致的发夹。他的车上除了晓文,几乎从没其他女人坐过。他拿着发夹,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晓文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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