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开车来到曾和马明租住的那幢楼下,给马明打了个手机,坐在车里等,看见马明走到楼道口,拉下车窗对马明喊道:
“马明,在这里,上车。”
马明惊讶地看着坐在驾驶室的古真鸣。
“上车。”古真鸣又叫了一声,打开副驾驶室的门,马明坐进车,古真鸣知道他想什么,于是说道:
“二手车,也刚买的。”
马明自嘲地笑了笑道:
“前几个月你说去一家物业公司当副经理,没想到你现在都有车了。我真嫉妒你。”
“别说我,你没事吧?”
“前几天被炒了,我现在终于理解你那天晚上的感受了。”
“没事的,振作起来。”拍了拍马明的肩膀说道
一路无语,古真鸣把车停在西皇停车场,和马明找了一个角落坐了下来,想起那晚自己和马明在小菜馆的情景,今天只不过自己和马明调了个个,今天的马明成了那晚的古真鸣,
点完菜对马明说:
“我们都在这城市三、四年了,再找应该不会太难的。”
“我已经找了三、四天了,也没找到合适的。”接着又说道
“我想明天去深圳那边看一下。”
“换换环境也好,深圳那边的工作机会也比这边多,来喝酒,喝酒。”
“对!想那么多干吗,喝!喝!喝!”
古真鸣手机响起来,看是张文丽忙接起来
“文丽,什么事?”
张文丽:“你那有教如何上网的书吗?”
“有呀!”
“那我去拿。”
“我现在不在办公室。”
“那你在哪?”
“我在陪一个朋友吃饭。”
“男的女的?”
古真鸣想笑,这个张文丽看来真要开始管自己了,于是说:
“女的。”
“真的,你在哪吃饭?”
“在西皇。”考验一下张文丽,这是他愿意的,古真鸣听到那头“嘟!嘟!”的声音,知道她肯定是来找自己了。马明几杯酒下肚也恢复了常态,看古真鸣接电话的温柔劲,笑着说道:
“你女朋友?”
“不知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不知道。”
“真的,我也不知算不算。”
“你刚才说和一个女的吃饭,就是考验她嘛。”
“没错。”
“叫什么名字?”
“弓长张,张文丽。”
“哦!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多久,个把月吧?”
“你真行,如果等会她来,就说明她跟定你了。”
“就怕不来。”
“不会的,你那么有魅力。”
“是吗?”眼光向大厅扫去,真的见张文丽正站在餐厅门口四下张望,古真鸣坐的桌子在角落,不注意是很难找到的,他站起来,走过去叫了声:
“文丽,这边。”
古真鸣抓着张文丽的手,带到马明面前,对张文丽说:
“这是我朋友,马明。马明这是张文丽。”
马明伸出手和张文丽握了一下的手说:
“你好!”
“你好!”
古真鸣叫服务生拿了一套餐具和一瓶可乐刚坐下,脚像被什么东西砸一下一样,一阵疼痛由脚下传来,看着张文丽若无其事地看其他地方,知道被她踩了一脚,伏在桌上半天脸才恢复原样,马明刚才正好看到他被踩时脸上变形的表情,笑了笑。
古真鸣抬起头盯着张文丽,张文丽假关心问:
“怎么啦?”
“没事,刚才不小心踢到桌脚了。”
马明笑着端起酒杯说:
“来喝杯酒脚就不痛了。”
“好,喝酒!喝酒!”
马明为自己倒一杯,端起杯对张文丽说:
“张小姐,我敬一杯。”
张文丽:“我喝可乐!”
“随你。”
“谢谢!”
马明喝完放下杯子,对古真鸣说:
“你们俩也喝一杯吧?”
张文丽抢道:
“我才不跟他喝吗?来我也敬你一杯。”
古真鸣无奈地双一摊,对马明努了努嘴,马明乐呵呵地端起杯和张文丽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古真鸣觉得有张文丽在,自己和马明说话就不是很方便,也免得马明在他们俩面前放不开,不如去唱歌,这样也能让马明放开宣泄一下情绪,不至于张文丽在而感到尴尬,于是对马明说:
“不如我们去楼上唱歌,我也好久没唱歌了,去发泄发泄好不好?”
“好,去发泄发泄。”
古真鸣问张文丽道:
“你呢?”
“随便。”
古真鸣结完帐,到三楼找了一个小包间,要了几个果品,一箱蓝带。马明自顾着点歌,古真鸣和张文丽坐在沙发上,古真鸣拉着张文丽的手说:
“你要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我不会唱。”
“来了就要唱几首吗?”
“我看你们唱不好吗?”
“这不太好吧,大家都在兴头上,拜托唱两首好不?”
“那我就唱杨钰莹的歌。”
“好,我去点。”
马明点完歌,拿着麦克风对正在点歌的古真鸣说:
“老哥,过来一起唱。”
古真鸣为张文丽和自己点了几首应道:
“好,就来。”
打开两罐啤酒,给马明一罐,和马明碰杯喝了两口,邀着马明一起对着麦克风吼道:
“天下一声喉…”
古真鸣吼完,回到张文丽身边,凑到张文丽耳边说:
“文丽,我这朋友刚被老板炒鱿鱼,心情不好,来找我陪他喝酒,以前我被老板炒鱿鱼时他也是这样陪我解闷、发泄的,你能配合我吗?去敬他几杯好不?”张文丽看古真鸣一眼,拿起可乐倒进一个空杯,拿着杯子走到马明旁,把一杯酒递给马明说:
“唱的不错,敬你一杯。”
“谢谢!”端起杯了一饮而尽,又接着唱起来。
张文丽回到座位,古真鸣拉着他的手说:
“谢谢你!”
“给你面子,要不你会说我扫你的兴了。”
“谢谢你,理解我,要不我敬你一杯,以表我的谢意。”
“去,才不跟你喝呢?”
“好,那我去敬一杯。”端起杯子去和马明又干了一杯。第三首是对唱《知心爱人》,马明转头对张文丽说:
“张小姐,陪我唱一首怎样?”
古真鸣推了推张文丽,张文丽不情愿地拿起茶几的麦克风,对着女声唱了起来
:让我的爱伴着你直到永远
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为你担心
在相对的视线里才发现什么是缘
你是否也在等待有一个知心爱人…
张文丽甜美的歌声传进两个大男人的耳畔,古真鸣拿着牙签的手停在半空,没想到张文丽唱歌的声音这么好听,不竟闭上眼睛。马明跑过来端起酒杯对张文丽说:
“张小姐,没想到你唱歌这么好听,来敬你一杯。”张文丽放下麦克风,喝了一口可乐。马明接下去唱。这首唱完。马明坐回到沙发上又端起杯子隔着古真鸣对张文丽说:
“张小姐,为我们合作愉快再喝了一杯。”这时冲动的惩罚旋律传来,古真鸣拿起麦克风和着旋律动情唱着
: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胡乱的说话
只顾着自己心中压抑的想法狂乱的表达
我迷醉的眼睛已看不清你表情
忘记了你当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拉着你的手放在我手心
我错误的感觉到你也没有生气
所以我以为
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张文丽静静地听着,没想古真鸣唱歌也这么入耳,陶醉在这悲伤的歌声中。马明又和古真明喝了一杯说:
“你歌唱的就是比我唱的好听。”
“你唱的也不错。”
古真鸣唱完对张文丽说:
“下一首,是毛宁和杨钰莹唱的《心雨》,我们一起唱好不好?”把麦克风递给张文丽,拿起另一个。张文丽对着屏幕唱着
: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
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
古真鸣听的入迷,到男声,竟忘了唱,直到张文丽捅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已经过了几个字,结果可想而知一路在赶歌,张文丽和马明被逗得哈哈大笑,笑得前府后仰,这段男声总算唱完。张文丽接着唱,马明端起酒杯对古真鸣说:
“老哥,来润润喉,看来你们配合不够默契,继续努力。”
张文丽唱罢,古真鸣接下去唱,这次好多了,这首唱完。马明端着杯子对古真鸣和张文丽说:
“来,干一杯,祝你们合作越来越默契。”古真唱完对马明说
“没事吧?”这时《最近比较烦》的旋律响了起来,马明抢过麦克风唱了起来
: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比较烦
总觉得日子过得有一些极端
我想我还是不习惯
从没没无闻到有人喜欢。。。
马明唱完拿起酒杯对古真鸣说:
“这首歌我唱最合适了,来陪我再喝一杯。”
古真鸣觉得头有些昏,对马明说:
“要不少喝点?”
“别啰嗦,干了。”一口灌下去。
轮到张文丽的甜蜜蜜,张文丽深情唱着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
动听的歌声让两个男人如痴如醉地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享受着天籁之音。张文丽唱完,看两人还闭着眼睛,推了推古真鸣,古真鸣睁开眼睛看着张文丽惊讶道:
“啊!我睡着啦?”
张文丽对马明努了努嘴,古真鸣看马明仰靠在沙发上,推了推马明,又叫了几声马明我名字,马明还是像死猪一样怎么也摇不醒,转头对张文丽说:
“叫不醒,看来醉了。”
“那怎么办?”
古真鸣想了想对张文丽说:
“只好让他在这酒店过夜了。”说完站起来,但一下跌坐在沙发上,张文丽手忙掺着他坐下来,关切地说:
“你也喝醉了。”
古真鸣呼了口气,再站起来说道:“没事。”把钱包从口袋里拿出来给张文丽说:
“你去吧台结帐,我扶他出去。”
扶着马明,张文丽不放心,跟在古真鸣后面,到吧台结完帐,到电梯门口,打开电梯问古真鸣说:
“去几楼?”
“四楼。”
到四楼,古真鸣把马明放在供客人休息的沙发上,对张文丽说:
“你去订个单间,钱包里有身份证。”
看张文丽向服务台走去,摸了摸马明的额头,没烧,应该没事的,睡一觉就好。张文丽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房卡,古真鸣问道:
“哪个房间?”
“406”
“好。”架起马明走到406门前,张文丽拿着卡不知从哪开门,古真鸣看她迟迟没打开门有些生气问道:
“怎么不开门?”
“门怎么开?”
古真鸣真是又想气又想笑,腾出一只手抢过房卡,在读卡器上刷了一下,推开门把马明放到床上,为马明盖上被子。坐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张文丽过来拍着古真鸣的背关切地说:
“你没事吧?”
“没事,就头有些昏,走我们回去吧?”
“好”。
走到西皇门口,古真鸣朝停车场走去,张文丽拉住他道:
“你干吗?”
“我去取车。”
“取你个头,你现在这样子能开车吗?”
“也是。”站在路边,一阵冷风吹来,古真鸣打了一个冷战,有些站不稳踉跄一下险些跌倒,张文丽急忙扶住他。两人向屿成走去。
王明看见张文丽扶着低着头的古经理,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两人发展的这么快。坐在岗亭里不想去打扰他们。张文丽扶着古真鸣坐在沙发上,古真鸣这时真的醉了,软软地倒在沙发上。张文丽找到门后的毛巾,到卫生间把毛巾弄湿,坐在古真鸣旁,为他擦脸,古真鸣抓住张文丽的手,嘴里含糊地说:
“丽别走。”张文丽没理他,古真鸣又叫:
“丽,别离开我。”
张文丽应了声:“我在这。”
古真鸣坐起来眯着眼睛,抓张文丽的手,看着她说:
“丽,你真美!”张文丽扭过头,猛然感觉到自己和古真鸣倒在沙发上,自己被古真鸣压在身下,古真鸣嘴亲在自己脸上,顿时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有心里准备,古真鸣嘴在她脸上搜索着她的双唇,随后感觉到有一只手伸向她裙子里正向上摸索着,张文丽感到自己透不过气来,马上就要窒息,用尽全力把古真鸣推开,站起来愤怒地把毛巾甩到地上,指着伏在沙发上的古真鸣气愤吼道:
“讨厌你,我再也不理你了。”说完摔门而出。
古真鸣被这一骂,酒醒了大半,想爬起来,然而沉重的脑袋让他再次跌倒到沙发上,嘴里含糊叫道:
“丽,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