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谨很想跟着洪广一起去考场,可惜被考官拦住了。那些考官的样子比洪广还要欠揍,这个时候如果宫巴他们在她身边。那些考官早就站不起来了,哪能还像现在这样大声呵斥。
“姑娘,你还是回破屋等我吧。”
手谨现在只想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不让她进去,干嘛总是用一种奇特的眼光看她。他们是不可能知道她不是这里的人的,也许真的像洪广说的那样,只是对头发好奇吧,手谨用那些考官的态度向其中一个人问道:“凭什么他可以进去,我不可以进去?”
哪来的这么个怪丫头,敢在这里摆大小姐脾气。样子长得怪也就算了,无知到这种地步还敢这么嚣张,这个世道怪事还真不少。
手谨见他没有理她,气得瞪大了眼睛,她活了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礼貌的人。更加凶地说道:“你耳朵聋啦?”
那人立刻转身去考场,说道:“怎么带一个疯子来考场,这种人要是考得上状元,这天下可就真要乱了,说话前也不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手谨更是糊涂到了极点,她的身份有什么问题呀?难不成在这里,白头发就不能说话了,真是奇怪,你不让她去,她偏要进去。
手谨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开始隐身,不就是一道破门,几个破守卫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不是洪广进去了,她还不想进去呢,隐身的手谨在刚才那个人身上一阵比划拳打脚踢。太阳上如果有像他这样的人,早就把他推入光池了。虽然没把那人怎么样,手谨的心情已经好多了,等教训完洪广以后,她就可以想办法回到太阳上去了。
考场中,考官正在发试题。手谨来到洪广面前,对他上下左右的看。
最近几天洪广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加上睡眠不足,本来的身体状态就不怎么好,还赶了那么远的路。早就已经虚脱了。坐在座位上的洪广头脑老是发昏。如果不是碰到手谨,他原本早上是有东西吃的,可是现在,只能是硬着了,希望能够拖到考试结束。
考官来到洪广面前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有点模糊了。
见到试题时,洪广强打着精神打开试卷,看到考题时,一点答题的思路也没有,一着急便昏过去了。那些考官看到后,立刻让人抬他出去,取消了他的考试资格,可怜的洪广就这样再一次落榜了。那些人将洪广抬出去后,立刻关门,门外还有几个送考生过来的人,见到门打开后,纷纷围上来看热闹。发现是不认识的人,便又都离开了,手谨看到这些后,不由地很担心洪广,她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在没有人的地方现身,顺便把头发变黑。手谨用力地摇动洪广的身体,不见他有反应后,只好像当初他背她一样地去找那个大夫——一路上还是吸引了好多好奇的目光。
在当时像手谨这样的女孩子背着个男人,像壮汉背小孩一样是不可能不被关注的:
原来就已经很精致了的脸蛋,再加上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不倾城倾国才怪!
虽然很厌恶那些目光,可毕竟势单力薄,手谨也只有在心里咒骂,咬牙切齿,干瞪眼了。
没多长时间,他们便到了当初的小医馆,那个大夫看到他们后,本想立刻把他们赶出去,在看清楚手谨的脸后,立即改变主意,还大言不惭地说是他的药让她的头发变黑的。手谨的美丽在当初的时候就有所动容,现在更是馋涎欲滴了。先是很热情的招待他们,然后便在明知道他们没钱的时候向他们要钱,见手谨支支吾吾之后,立即替她想了一个“以身相许”的好办法。那洪广的病别说是大夫了,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是晕了。只是在别人看来,手谨也是非疯即傻之类的,或者是久居深闺的大小姐,总之一句话,可以欺侮就是了。那大夫让人随便弄了一碗粥给洪广,告诉她让洪广吃完后,他就可以醒了。手谨当然是不知道大夫在说什么了。那碗药跟他喝的差太多了,如果让她选,她一定会选这碗的。看了洪广一眼后,立即像他灌她一样灌他,这样也能让她的心情好起来。
一旁的大夫更加坚信这个姑娘一定是初次出门的。
等把全部的粥都灌到洪广肚子里以后。手谨发现他的确是快要醒了,开心地在一旁傻笑,引得那色大夫有点站不住了。色咪咪地来到手谨身边,说是要帮洪广看看,只要是地球人,都知道他想要占便宜,两只眼睛比外面那些还要让手谨讨厌,真想把它们挖出来。
洪广是个典型的落魄书生,像这样饿晕自然是家常便饭了,这个时候只要是一碗粥,一个馒头都能让他恢复。他以前好几次饿昏,都是无人理睬,直到再次饿醒,才自己不容易的找吃的。而且他已经是个有家室的人了,以读书人的品性是不会让妻子、女儿饿肚子的,久而久之,便成了现在这样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只有身上的衣服可以跟乞丐稍微有点区别,如果完全看身体状态,有好多乞丐都比他强很多。被灌了一碗粥之后,全身上下就立刻有力气了,考试的重要性让他立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是在考场后,差一点又再昏过去,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这次落榜再一次遭受他人的耻笑没关系,家里再也拿不出钱给妻子治病才是要命的。那大夫见人醒后,就立刻赶:他可不想他的好事被人破坏,绝对不容许。
色大夫皮笑肉不笑地对洪广说:“你醒了,没事就请回家吧。我这里忙得很,没有工夫招待外人,你还是回去吧,恕我不远送,你一路走好就是了。”
洪广强打了一下精神,示意手谨一块离开,读书人再怎么样也是有傲气的。
“等一下,你走就是了,这位小姐现在已经是我夫人了,她得留下来,你放心好了,我会好好对她的。”他傲慢地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是没资格跟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在一起的,识相点,快点走吧,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乖乖地离开,日后也好相见,你要是不知好歹的话,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吃亏的是你。”
洪广早该想到这种大夫是不可能良心发现的,这位姑娘看上去挺正常,实际上跟傻瓜是可以联系上的。一定是被这色大夫骗了,中不了状元已经很麻烦了,还让他碰上这种事。现在他手上又有卖身契,就算官府也会站在他那边。即便是家乡,洪广也无能为力,可连累这位“来路不明”的姑娘,洪广死也不会安心的,当初干脆死在考场就好了。“大夫,我跟这位姑娘素不相识,你还是放她走吧。”
“放她走,我看你是没有清醒吧,别废话了,赶快滚吧。”
“做人不可以这样。况且你是一位大夫,大夫应该是救世为怀的。再说你也一大把年纪了,家里一定有人陪伴,又何必硬要强求呢,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你就放过她吧。所谓好心有好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陀;你的大恩大德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忘的。我在这里给你磕头了,求你放过她吧。我愿意一辈子为你做牛做马。你就看在我们流落他乡的份上,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两个把他拖出去打。”
色大夫边说伸手去摸手谨。
看来是真的活得太舒坦了,想让人让他尝尝不一样的味道。
手谨一拳打过去,就把他打到一米外,还吐了一口血。那两个伙计看到后,就不管什么洪广了,立刻去扶他。色大夫摸了摸嘴巴,从嘴里拿出两颗染血的牙齿:一定要让他们好看。
两个伙计一同过去对付手谨,以为刚才那只是个意外,完全不把一个小姑娘看在眼里。下场自然是比那色大夫还要惨,这个时候,她已经够怄火了。完全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只是看到他们打洪广,那她也要回敬一下。
洪广已经看傻眼了。
清醒后,立即拉着手谨一直跑,他希望可以尽快逃离,这下祸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