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睿听完一愣,赶紧整理一下衣着,起身前往正厅。
正厅内,传旨的侍卫见到宋云睿走了进来,说道:“宋大人,陛下要见你,赶紧随我一道进宫吧。”
“这位侍卫大哥,我是不是要先换了朝服再进宫呢?”侍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不用了,这只是陛下私下会见你,不用那么正式,穿这一身就可以了。”
“那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在下是初次进宫,什么都不懂,还望侍卫大哥不吝赐教。”一边说,宋云睿一边递过一块十两左右的纹银。
侍卫不动声色的接过银子后,笑着说道:“宋大人你真是客气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陛下一般都是在御书房单独接见臣子的,距离后宫还有一段距离,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如果说遇到小王子或者小公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上前见个礼也就是了。宋大人,咱们还得快一点。这陛下召见一般都是急茬,慢了怕是要令陛下不满的。”
到了宫城门口,宋云睿下马步行。这内宫禁地,除非皇帝下旨,臣子是不能骑马坐轿的。侍卫到了宫城门口,也就到了地方,换成宫城侍卫带领他前往御书房。
御书房内皇帝正半依靠在床上看书,等到宋云睿见过礼后,这才坐直了身子。仔细的打量了宋云睿一番后,这才说道:“一晃进京为官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你是否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
“回陛下,还好。微臣年纪尚轻,多亏了上司和诸多同僚的帮衬,这才避免了许多出错的可能。”
“我此番叫你前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想和你闲聊几句。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所以你有什么就不妨直接说,不必过于拘束。”
“谢陛下。”
“想必你也知道,我当初之所以可以继位,你可谓是居功至伟,而你的伯父也为此献身。认真的说起来,我可是欠你家很多啊。”
“为陛下分忧解难,原本就是臣子们的本分。陛下何来欠之一说。”宋云睿小心翼翼的说道。
皇帝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和你父亲原本是莫逆之交。只可惜上天和我开了个玩笑,让我做了这个皇帝的位置。以至于你的父亲碍于身份,这二十年余来都没有进京来看过一次。现如今,我连找个能够说几句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你说这是不是一种悲哀。”看到宋云睿略显尴尬的神色,皇帝也似乎意识到了,这些话实在是令他难以作答。于是转口问道:“这么多年未见,你父亲现在可好?”
“还好。只不过身体大不如前,一遇阴天下雨,旧伤便会发作。如今手上的事物,基本上都交由我大哥经手。”
皇帝闻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唉!一转眼间,二十多年都过去了,我们也渐渐的都老了,真怀念从前我们在一起时的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对了,什么时候你给你父亲去封信。就告诉他‘知了’(皇帝小时候的外号,宋云睿的母亲给起的)想他了,趁着现在还动得了,过来看看‘知了’吧。这么多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看一次也就少一次了。你就这么写就可以,一个字都不要改。”
宋云睿深施一礼,恭敬的说道:“是,微臣遵旨。”
“唉!你啊……还真想你的父亲,脾气也是这么的倔。你就不能不把我当成帝王,而是当成你的……”说到这里,连皇帝都忍不住笑了。“怨我,怨我,是我太着急了。换做谁初次进宫,也不可能放得开的。”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再次停留在了宋云睿的脸上。过了有一会儿,直到宋云睿感觉到浑身都不舒服,却又不敢乱动的时候,才又说道:“我们闲聊会儿天好不好?不管对与错,你只管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不好?我保证不会追究什么。”
宋云睿看出来了,如果今天不能够让皇帝满意,他是不会轻易的让自己离开的。索性豁出去了,你想聊什么就聊什么,大不了这个官儿不干了。“全都听您的,你想聊什么,只要臣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看这样多好。你不知道,我身边的这些人,都不敢和我说实话。不管是说什么,每一个字之前都要再三的琢磨。唯恐哪个字说的不对,我会治他们的罪。这样一来,不管什么消息传到我这里的时候,都已经和事实相差万里。”
“这也不能怪他们。您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所有人的生死,谁也不愿意因为一句话而丢掉性命啊。”
“难道我是那种分不清真假对错的昏君吗?”皇帝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宋云睿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种不知所谓的问题极其容易引起争论,从而引发出一系列的问题。而且是和最初毫不着边的问题。再继续下去,那后果就可想而知。但是这个问题如果不回答,那岂不是在默认皇帝就是昏君,这就是在找死。斟酌了一下,说道:“实际上是因为他们看不透您的心思,才造成的这个结果。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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