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不容乐观,附近只有这么一个可以供大军渡河的渡口。之前散出去的斥候沿着河岸上下游都走了近百里,能够让几万人一天都渡过去的滩涂都没有,更不要说渡口了。
大军到达这里之前,自己的儿子曾经派人渡河送来消息,官军并未攻城,反倒是把大队的人马驻扎在渡口处,仅仅留出几千人马监视城中动静。对方这么做到底是出于什么动机呢?绝不会是简单的阻止自己的大军过河!
看着眼前那副自己闭着眼睛都能背下来的地图,他再一次进入到沉思之中。如果自己现在是官军的将领,那么自己会怎么做呢?相对于夷岭城内的几千人马,自己的这十万大军才是心头大患。对方一定是要先吃掉自己的人马,然后再返过头来攻城。
难道说,对方的大营之内只是一座空城,大队人马已经过河?如果这样的话,就要先想办法掐断我军的粮草供应,然后发动攻击!这一招不可不防。想到这里,连忙传令下去,到山头上观察一下,对方的大营之内是否有人。传令官刚刚离开,又觉得不够放心。亲自带领几名亲兵绕到比较高的地方去观察。
来到半山腰,遥望河对岸的官兵大营。大营之内正在操练,远远望去至少也有三、四万人,如果再加上后营的工程兵,游弋巡逻的斥候,至少也有四万以上的人马。照这么看来官兵似乎没有分兵,难道说对方就真的想在这里固守不成?那他们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呢?
刚刚回到营帐之内,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斥候来报河对岸发现大量烽火台,分别向上下游延伸了上百里。他听后眉头一下子都拧到了一起。紧接着又是眼前一亮:你不是有烽火台吗,我就让你受受刺激!
第二天,官军的烽火台传来讯息,发现河对岸有不明数量的叛军,至少有几千人。还不等答应作出反应,接二连三的有烽火台传回讯息,传回的讯息完全一样,都是有几千叛军的部队在河对岸的山林中活动。
宋云睿拿着斥候送回来的情报,感到头大无比。十几个烽火台都传来消息,河对岸有叛军踪迹,虽说情报送回来的时间上有先有后,但是刨去路途远近的因素之外,那么就说明对方至少分出十几股人马在河对岸活动。如果自己不作出反应的话,那么这些小股部队就很可能真的分头渡河。但是自己的手中只有三万多人马,这一分散开,大营就成了一座空营。这可如何是好呢?
陪同宋云逸去巡营的柳云飞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看到他满脸愁容的坐在那里。就走到近前,拿过手中的情报看了看以后笑着说道:“真想不到,你居然会为这种小事发愁。”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都快愁死了!”
“我真的怀疑,你是真的在发愁,还是故意装给我看的。我真的就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问题,你居然都想不出对策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到底是怎么指挥战斗的。”
“我也搞不明白,怎么你来了以后,我的脑子就突然间变得不够用的。思考问题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浆糊一般。”
“我鄙视你!非常严肃的鄙视你!你哪是脑子不够用的,分明就是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怎样压榨我的聪明才智上!我强烈要求你付给我薪水,要不然我就罢工!”
“我也鄙视我自己,这样总可以了吧!赶紧帮我想个对策!大不了每条计策我付给你辛苦费还不行吗?”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其实很简单,每个烽火台派驻五十刀盾兵、五十弓箭兵。到了晚上就在河边每隔五十米点燃一堆篝火,这样一来,即使是夜里,他们也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偷偷渡河。四十个烽火台,只要四千步卒就可以完全搞定。说好的,赶紧给辛苦费,不许耍赖!”
“果然是很简单,但是非常有效的办法。你说我最近这是怎么啦?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对策都想不出来呢?难道真的对你产生了严重的依赖心理?”
“少拿这种话搪塞我,赶紧给我那辛苦费!”
“奸商!地地道道的奸商!这个时候都不忘记挣钱!雨声,你过来一下。”从夏雨生的钱袋中取出一枚最小的铜币,郑重其事的放在刘云飞的手中,严肃的说道:“三弟,钱虽然不多,但是我言出必行。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望你能体谅二哥。省着点花,不够的时候,多给二哥出几条计谋。”
柳云飞把铜币举在眼前,满脸悲愤的说道:“我终于明白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我虽然市侩,却是靠着自己的只会挣钱。不像那些当兵的,直接去抢!苍天呢!这个世道还让不让人活啦!天道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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