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肖龙嘴上好像同意了——虽然我根本没有答应那啥见鬼的照片——时间却坚定的推移到后天,理由是还有新番的评论没有写,有场攻城战没有打,有个游戏还没有爆机,期盼的手办和书可能会到,他准备在家里等……以及其他,其实我看他根本像是屁股下面生了根似的,一点都不想动。
但既然他答应了也约好了时间,实在拿他没有办法,所以最后结局再怎么不理想,我还是不清不愿的离开肖龙的房间。
因为时间还有多,我决定去见见可人。
尽管可人叫我不要靠近她,或者说正因为可人叫我不要靠近她,所以我更应该去看看她。
黄炎当然没有跟去的打算,事实上他从‘说服’肖龙开始,就一脸准备逃跑的模样——就一个宿舍,他还是宿舍管理员,他以为他真的逃得掉吗——不该跑的跑了,该走的却不走。李想一直跟在我身后三尺左右的地方,显然把我当开路的了。
“你今天没有别的事情吗?”我恼怒的问道,本来就心情不好,带着那么一只尾巴,我的心情更加不好。
“就算有,也得放下不是,好歹是找可人姐的魂魄,让我见见可人姐有什么不好呢?”李想笑眯眯的说道:“虽然我对魂魄什么的没有研究,但或者我和可人姐心意想通情谊相连,感动了上天,她的魂魄就自己回来了。”
不要说一些连小学生都不会相信的话好不好?
我恼怒的说道:“我以为你对姐姐没有兴趣的——”
就在我质问李想的时候,李想却显然的转移了注意力,他直直的盯着我身后的某处,然后拉大了声音叫道:“呀,是魏枫的妈——”他最终没有完全叫出来,只是笑眯眯的对那边挥了挥手。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转过头,看见昨天搬来我们宿舍的那女孩子,正站在通往可人宿舍的必经之路上,左右张望了好一会儿,似乎才反应过来,李想是在对她挥手。于是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也挥了挥手,但似乎没有站稳,又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早知道不在李想面前和龙悦说那些了,看李想那个小人得意的样子,又准备和这个美眉说些有的没的吧?我瞪了李想一眼,快步走上去,赶在李想之前向那个少女伸出手来。
“我没事。”少女轻轻的笑了起来,落落大方的把手放在我的掌心里,让我把她拉了起来。
在拉起她的过程中,我匆匆的打量了她一眼。昨天因为发烧状态,其实我也就依稀记得是一个温柔有点小迷糊的漂亮女孩子,今天再看见她的时候,我倒愣了一下:这个学校的水土那么好吗?女孩一个发育得比一个好,尹曼和宁馨那种身高有那种胸部也就算了,这个个子小巧玲珑,极度娃娃脸的女孩,胸部竟然像两个保龄球一样的,简直就是犯规。
就在少女站直了身体,我若无其事的从少女胸口收回了目光的时候,向上抬起的目光却正好和那少女的目光对上,她应该发现我刚刚在看什么吧?她却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好像是甜甜的棉花糖。
但‘不以为意’和‘迷糊到没有在意’是两码事,我顿时有点不自在。这种目光从小到大看得非常多,通常我瞒着父母干了什么‘好事’的时候,母亲总这样对我笑着,我到现在还弄不清楚,妈妈是真的不知道呢?还是知道决定不管,但是不管的话,未免也太放任自由了吧?
昨天对这个少女的第一印象是正确的,她从气质上果然很像我的母亲。
这种的竟然也敢泡,龙悦那个家伙简直是XXX的。
我在心里暗骂了龙悦一句以后,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对了,昨天忘记自我介绍,你还记得吗——”
“恩,魏枫,和龙悦一个寝室的,也是一起长大的。”少女看着我微笑了起来:“我听龙悦说了好多你的事情,你们的感情真好。”
“呵呵……”听见她那么说,我痛苦的问道:“龙悦……说了很多吗?你都记下来了?”龙悦虽然没有李想这种拉着别人的弱点,满大街展示的毛病,但想从他嘴里吐出一句好的评论,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情,今天接二连三的被打击,我都觉得我胃疼了。
少女却接着说道:“其实,也不止是龙悦说的啦,原来我在可教授那里看过你的照片,所以一直很好奇她弟弟到底是什么样子。”
“可教授?弟弟……?”因为教授这个词太诡异了,我大脑也一时当机了。
“就是可人教授……啊,难道我记错了吗?可是……说起来,姓确实不一样哟?我竟然——”少女愣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的说道:“不过你和照片上的那个很像,总之,对不……”
“不,你没弄错。可人是我姐姐,不过因为是姐姐,所以我一下子没把她和教授这样的字眼联系起来。”太可怕了,原来我那充气娃娃一样的姐姐真的有在做副教授啊,想到她站在讲台上的景象,我忽然对这个国家的未来觉得非常的不安。
连姐姐都可以当(副)教授,现在的砖家果然是阿猫阿狗都可以做的。
“嘻嘻,教授确实不太像教授哩。”非常坚持的把可人称之为教授,少女又微笑了起来,好奇的问道:“魏枫你也是来找教授的?”
“恩,你也找姐姐?”我笑笑问道,看着李想几次想插嘴,我故意把他当背景忽略掉,省得他说一些多余的东西。
“班上计划好久的活动了,可教授难得有空的说……”说着,少女抬起大大的眼睛,用那幼儿一般纯真的脸孔面对着,不过意思直译是:不许打断我们的计划哟!
“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明知道少女是那么一个意思,但我却很难拒绝这个少女,看着她再次微笑起来,我也笑了起来。
这件事让我想到,家里无论谁都不会拒绝母亲的要求,并不是因为妈妈的病,而是因为妈妈本来就是家里最高的存在吧?好吧,我必须承认,在离开家后的一个月,我的思乡症也有点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