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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老头!”文笛突然爆起,“你害得我好苦!来来,昨天是我一时没有防备,现在我可不怕你!这不是打架的地方,有种的你跟着我到柔道馆!”
“对了,你才是昨天的那小子!”姜剑平不紧不慢得道,“小孩子,你可真是自不量力呀!”说完转身就走。
“你去哪?”文笛只当他是想逃,大叫一声,想要拦阻。
姜剑平回头笑道:“你不是说要到柔道馆么?”
文笛笑道:“哼!老人家倒还有点骨气!”
“年轻人,太狂了!”姜剑平笑着摇摇头。
文笛走出篮球馆,突然眼睛一亮——珠儿!珠儿也跟来了!他刚要过去,姜剑平笑着食指探出,点向文笛腰间,文笛连忙闪身避让,没想到姜剑平一招未尽一招又至,文笛躲躲闪闪竟然被他逼进了柔道馆。珠儿竟然是站在那里不动,但是眼神却甚为关切。刚刚打球的人们见有打架可看,连忙尾随而至,不想姜剑平逼着文笛进了门口,腾出另外一只手冲着尾随的众人戳戳几指,文弱走在最前,眼看这几指指风凌厉,指指点向自己穴道。若是被戳到了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老者以定身法定住岂不名声扫地?当下施展家传绝技化解了对方指法,道:“姜叔叔和痞子有事想单独谈,咱们别打扰了!”说话间向后退了一步。
柔道馆的门登时关死,从里面反锁。
“哼,老头,你是怕打不过我当众出丑么?”文笛高声道——其实他早看出这个老人虽然年迈但是出手如电,有独到之处。虽然自己家传粘手十分了得,但是未必能赢。这老人把所有人挡在门外实是怕自己一旦输了,当众出丑。但文笛何等高傲,自然是不能有半点让步。
说话间文笛连出数招,但是都被姜剑平轻松化解。
姜剑平向后退了一步,问道:“年轻人,你打的这是什么拳?”
文笛得意的笑道:“宫家粘手!”
“我看倒像是小擒拿手!”姜剑平一笑,“你可知,粘手是这么用的!”说话间连出数招,用的却都是宫家粘手。只听他边出招边解释:“粘手是一种近似散手的推手。千变万化之中,不可违反沾、粘、连、随的要点。全身上下以“粘”为主,可以随感随化,随化随发。但一般不发大劲,通常以点动对方的重心为止,以使运动能继续为原则。
“你现在的招数是形似而神不似,你只知道粘对方手腕,确切的说是擒!你祖上世代以动嘴为主,和犯人谈判,务须语气圆滑,这套太极粘手无非是为了圆磨心性,并非为了伤人。你幼年顽劣,习此技艺只为争强好胜,是以只学了三份形似。”
文笛手腕早被对方粘住,但见他推拿运用之处甚像父亲,惊讶之余比葫芦画瓢的和对方推拿起来,来回几下,姜剑平手劲猛收,文笛被自己的力道带的一个踉跄。
姜剑平伸手把他扶住,“年轻人,这才是真正的粘手!要说现今的武术高手确实不多,这是因为现下交手多是用枪用炮,咱们老辈的功夫早就丢的丢,扔的扔,十者去其九了!”
文笛听姜剑平语气中深有伤感,不由道:“珠儿的擒拿功夫倒是很不错!”那日他和珠儿一起去监狱找秦久,眼见着珠儿和秦久拆解的那几招擒拿手当真是出神入化。
“这是自然,他们家传的‘金丝缠腕’倒是厉害的很!”姜剑平点头称是,但马上说,“那也不是上乘的功夫!”
文笛听他赞扬珠儿的本领,本来大喜,但是听到他后面的话,不由眉头微皱,“那什么才是真正好的功夫?”
“哼!年轻人,你来看!”说话间他从腰间摘下一个钢笔状的物体,展开了却是一杆长枪。但见这杆长枪做工精细,枪尖锋芒利刃,足有一尺多长,四道血槽寒光闪闪,慑人心魂。枪杆长约丈二,斗大的素英,暗藏五把钢构,但见枪柄上刻着几个梅花篆字——八宝托龙。
文笛看见八宝托龙四个字,心中一动:这莫非就是岳飞传里少帅岳雷所用的那柄宝枪?又或是这个老伯自己刻上去的?
只见蒋剑平走形门迈过步,扎了一套**枪。边扎大枪边大声说道:“**枪法最称雄,扎来如箭绞如龙。步下枪花十八路,马上枪法加倍功。传人传法不传诀,得其秘诀妙无穷。八句歌语须切记,走尽天涯占上风。辰时使枪日在东,占住东方好用攻。午时使枪日在南,休教太阳迎双瞳。酉时使枪日在西,占住西方见高低。六月使枪须避日,腊月使枪要顺风。
“枪法有三要:一要眼快。二要手捷。三要腰步相随。又有四病:临锋目乱,病一也。立身无根,病二也。合刺不刺,病三也。三尖不照,病四也。三尖俱照,方为中平。上照鼻尖,中照枪尖,下照脚尖。
“枪法之妙,不可言传。枪者,万兵之王也,语云:枪为诸器之王,以诸器遇枪立败也。降枪势所以破棍,左右插花势所以破牌镋,对打法破剑、破叉、破铲、破双刀、破短刀,勾扑法破鞭、破锏,虚串破大刀、破戟。
“却不知秦国安天下,仗三利——弓弩利,长剑利,矛戈利。枪者,寸长寸强,学会**枪一套,英雄天下举无双!”姜剑平说到这停顿下,接着说:“但有内功者,用枪更有一番心得……”
但见姜剑平不再说话,扎了几枪随后身形转动,冲到一个沙袋近前,回马三枪,枪枪刺中沙袋。这三枪迅捷无比,刚猛异常,但是沙袋中枪之处却不破损,就连晃都不晃一下。
姜剑平收招定势,把那沙袋轻轻转过,让文笛细细观瞧——文笛顿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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