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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信心来面对我今后的人生,更加没有勇气面对你!如果我可以恨你,我会尽情的恨你,但是我不能……你终究是我的父亲,我深爱的父亲……
从小到大,我没有请求过你什么事,现在我郑重的请求你:好好照顾文静,有危险的时候,保护它的应该是父母,而不是同学!
别了!如果有来世的话……再会了!
老林疯了样按动手机按键,拨通了女儿的手机,而另只手双管齐下,用桌上的两部座机分别拨打邻居家的电话和手机——女儿的电话占线,而邻居家的电话欠费停机,而手机也传来了: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文静兴奋的话震荡着文笛的耳膜,他稍微把手机音量调小了点。
“是么?你哥想吃东西了?”文笛也很高兴,“有食欲就是好现象。”
“我还在想有什么办法来解劝哥哥,没想到他自己想开了!”
“你现在去买话梅么?多给我买一份,我现在正往你家去!”
“我现在快到‘王记’了,你就在家等我好了!”
“你家有人吗?”
“没有!老爸老妈去单位请长假了,估计得中午回来!”
“这样?那谁来给我开门?文弱能开门么?”
“谁知道?别人来也许行,要是你的话……”
“臭丫头,往下说?是我的话怎么样?”
“痞子哥哥,你等我下,有电话插进来,我先听下……”
文笛的右脚点在油门上,轻轻用力。奔驰旅行车飞一般向前开去,文笛等不及见到文弱,等不及庆祝这位挚友重新站起来面对人生!
就在这时,文静的声音再次响起,刚才快乐的语气一扫而光。换来的是惊恐,慌张,声嘶力竭。
“我哥刚才给我爸发了个短信,说要自杀……”说到这,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听筒里只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叫声:“司机!回头!我哥哥要死了!”
“不行呀!这是单行路,我得绕下路……”
“停车!我现在就要下车……”
文笛反应何等机敏?刚才和文静谈话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看文弱前几天的表现,很难想象他能这么快从阴影中走出来。还有,通向‘王记’最近的路是条单行路,而文静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想买回话梅来,所以一定会走这条路……这一切都好像是在布局。
只是当时没向坏处想,现在听文静的语气,还没等他说出后半句,已经将油门踩到极限,风驰电掣般向文弱家奔去。
快到‘王记’了?这就是说至少过了十五分钟!这条路很少岔路,要想绕回原路,大概要一个小时!伯父和伯母从单位赶回家的话也要两个小时左右!天呀!
他连忙冲听筒大吼了一声:“文静!你要冷静点!回答我!?”
听筒里传来文静的喘息声,显然她已经在跑了,文笛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于是加大嗓门,“你听着,你现在先听我说!你要是真的为文弱好,就给我冷静下来!”
“你有办法?”文静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还是在喘息,但好像已经不跑了。
“回答我——你家有没有安眠药?”文笛问。
“没有……”
“那你家有没有煤气预警装置?”
“有……”
“你哥哥触手可及的地方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像手枪……”
“这怎么可能呀!”
文笛推测着文弱要用哪种死法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个腿不方便的人,他会选择怎样的方式来自杀呢?上吊——这种方法来的最快,但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是不太可能的,加上文弱又是一条腿;吞药——也很快,吞下大连安眠药,在睡梦中死去;闻煤气——这几乎是不可能,文弱家有煤气预警装置——这种装置在煤气泄漏的同时不但能拉响警报,还能自动排风,如果煤气泄漏过多还能自动关闭煤气阀门。
剩下的,文笛能想得到的就只有割腕了。他马上又问:“你哥哥身边有没有放着什么水果刀,小杯子,小碗什么的?”
文静当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如实回答:“我出门时,我哥哥正在喝粥……”
一个粥碗当然不能给人带来伤害,碗要是打碎的话,破碎瓷片的锋利程度绝对不次于刀子——看来文弱真的是割腕了。
他马上对文静说道:“你对医学有研究,快告诉我一些腕部动脉受损的急救常识,还有你家药箱在哪……”
得到满意的答复,文笛吩咐她叫救护车。他知道多想无用,只有尽快赶到文弱身边……
文笛赶到文弱家,他连车门都没关就跑上楼。
走门是绝对不可能了。这道防盗门是绝对不可能用人力打开的,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邻居家的阳台上翻过去。
邻居被一阵剧烈的砸门声吵醒,睡眼惺忪的打开门。(汗!可真是个懒虫!)
“你这么早来干什么?”邻居认得这孩子是文弱的朋友,“文弱家在隔壁!”
“我要用你家的阳台,文弱自杀了……”
“什么?”邻居听罢连忙从床下翻出一根撬棍,冲向文弱家家门,玩命的撬了起来。文弱小时候没少受到这位好心的邻居的照顾,他对文弱简直就像自己的亲儿子,现在听说文弱要寻短见,哪有不急之理?
文笛根本不理他,心想你要是牛B,把门撬开也好,咱们兵分两路!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阳台,打开窗子,向文弱家的窗户上连扔了几个花盆,把玻璃砸个大洞,然后身轻如燕的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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