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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睡一会啦。”我把欧若拥入怀里，早上例行的冲动正在复苏。
“不了，我要回去了，我怕妈妈会怀疑的。”欧若羞涩地从我身上挣起，弯下腰从地上捞起衣服穿上。
“班长，你以后会想我吗？”临别的马路边，欧若水淋淋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当然，谁叫你是我的女人了呢。”我低下头在她唇上甜吻着。
“恩，我，我以后也会想你的。”在踏上汽车的时候，欧若冲我说了一句。
……
一个人无聊地在蒸水河边徘徊着，看着那滚滚而去的流水，心情一阵低落。
水流不急，慢慢地淌，想是一个将要去参加宴会的贵女在慢慢地梳妆。这是要流去湘江的吧？是要过长沙去长江的吧？又想起晴姐了。
河水顺着河道一路流着，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问要去哪里，更不知道疲惫。可是人呢？我舒展开驼着的背，腰酸背痛的，感到疲倦了。屁股下有东西硌着，我移了个位，把那颗罪魁祸首扔去喂了鱼，不知那鱼领不领情。
细细研究起这小河来，河面不宽，就几十丈。
河边垂着的杨柳，正在与河水依依不舍地告别，任那柳枝怎么把手伸进河里也挽留不住那河水前进的脚步，而那柳枝明知不可为却依然固执地坚持着它的主见，偶尔落下的三两片柳叶随水流而去，算是两者最后的相伴旅程。
河里的水草倒不怎么招摇，被流水冲得卑躬屈膝折断了腰却还是站在生长着的那块淤泥地舍不得走。也有几只小鸟不时掠过河面，却被水中的倒影吓得匆匆逃走。远处的几棵老树，伸着粗枝大叶的巴掌，伞盖着树下的那片青草。再远处的房舍和更远处的青山构成一个画面，并不完美的景观。
……
“老公，恭喜你啊！”电话里传来晴姐甜丝丝的声音。
“多少分？”看来是成绩出来了，虽然心里有些底，可还是很焦急。
“706呢！我早就知道我老公是最棒的了！”在这边都能感觉出晴姐在电话那头的喜悦，706吗？比我想像中还要好点呢，难道这次没有扣我卷面分？哦，差点就忘记了这次没有在试卷上涂画过！
“晴姐，你说到时我们要不要请老师和同学吃一顿啊？”我笑着说着这个话题，我记得在原来住的村子里，村子里谁家孩子考上了大学都是要大张旗鼓地做酒请客，以显耀门庭。我现在住的房子还是租的，而老家的那间老屋也已经是残破的不成样子，是应该整理下光鲜门面的。
“当然要！这是何等天大的喜事！不张罗张罗我觉得不够过瘾！老公你不是说人不轻狂枉少年吗？这次我们来个大的！”那头的晴姐一定是在手舞足蹈了，呵呵，有时候她比我还孩子气。
“可是我不是很喜欢那种热闹劲呢。”热闹是好的，可通常的热闹就等于吵，等于噪杂。
“那我们规模小一点，就请你老师同学还有家里的街坊邻居好了。”晴姐变通着。请是一定要请的，考上了大学也算完成了一个心愿，怎么样都要加个菜给自己安慰安慰的。
“那就全听你的。可是我们要到哪里请？还有怎么请？我那卡里只有不到一万块了。”我把面临的问题先告诉了晴姐。
“不用担心，这点就够了。我工作快一年了，也积了点钱，不过这是以后留着给你缴学费的，我们先不动。老公，你准备报那所学校？”晴姐在社会经验和为人处事方面是远比我强，被她抢着做我也没什么不耐的。
“听说北京那边的大学比较好。”我声音低低的。
“那确实！在全国范围内，还没有几所大学可以和北大清华抗衡的，老公，你就填北大吧，北大的文科很强的！听说北大的未名湖很美，到时我们还可以一起在湖边散步哦。”晴姐的声音里满是喜悦，完全没点别的情绪。
“可是你却在长沙工作啊。”我的生意还是低低的。
“没事，等你志愿报了被录取后我就辞职，像我这样美丽的女主持到哪里找不到饭碗啊？呵呵。”晴姐在那头娇笑着。
……
“叶天养，你行啊！”班主任看我进了他的办公室，站起来笑呵呵地给我成绩单。
我恭敬地接过，看了一眼，语文136，数学150，英语131，综合289，总分706，和我在网上查的一样。
我笑着喝上资料，“老师，还行吧？总算没堕了您的英名。”
“哪里是没堕了我的英名？这分明是给我长脸嘛！”班主任笑起来很大声，听起来比以前在班上时要爽朗了很多，看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这次班上的成绩比以往都好，重本出了9个，一般本科也有16个，其他专科的更是不在少数，这样的成绩搁在哪所学校哪个老师头上，都是一抹荣光。
“还不是老师你教导有方？这次我们9班可出人头地了！”我恭维着班主任。
“我教导有方？恩，我的确是教导有方。”班主任摸着自己的下巴，“可你上课压根就没听过讲啊？平时你的哪些小把戏能逃过哪个老师的眼睛？任课老师是看你成绩没落下就容忍了！要不真凭你上语文课做综合题上地理课看数学书上数学课听音乐的德行，以我的性子是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各科老师投诉你可不是十次八次的了！其中又尤其以钟老师和张老师为最，她们俩简直都要哭诉了，听说你还和张老师吵过架啊？呵呵，幸好我忍你了，要不以你的脾气怕是要转投他人门下了。”
“哪里，哪里的事。”我尴尬地摸着后脑勺，自己还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仗着书桌上垒起的高高的书垛，可是没少干过坏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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