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王子杰心中一震,寻思道:“可不是?我夺舍虎妖,吞吃豹妖内丹;道家收了张虚远的元神;佛家得到圆渐、圆进的舍利和木棉袈裟,至于儒家,那一定是自己从小就处于儒家之气的浸润中,身上原本自带。”想到这里,他开始有些将信将疑。
“你记住了,你这一身本事是用来主宰天下气运的,同时你的身上也被种下了无极之蛊,待天心完成脱胎重生,审定你所作所为,合乎天意,随你所愿;悖逆天意,无极之蛊发作,蚕食尽你的肉身、魂魄,令你形神俱灭,万劫不复。”
“我不干!”王子杰一听倘若玩得不好,后果如此严重,当即一口回绝。
“那也由不得你,此乃定数,以后就看你的了,好自为之。”但觉那声音越来越轻,似乎渐渐远去。
王子杰大急,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处于这样的境地,顿时感到说不出的恐惧,当真如死到临头一般。他唯恐其忽然消逝了,顾不得再行推脱,连连唤它。心想就算无法推脱,退而求其次,讲讲条件,弄些法术、神通、法宝护身也成啊!
那云团的声音变化却没有因为他的呼唤而停止,王子杰乍然变得异常清醒,知道势难阻止,遂不再做徒劳无益之举,紧着问道:“我当如何顺应天意?”
“天意即人心。”这时声音又小了很多。
王子杰气不打一处来,狠狠道:“好你个无极之极,你不是让我主宰天下气运吗?我这就让你老老实实回来!”
“王少君,一刹那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我的定数便是存在一罗预。”说完,云团便消失了,跟着出现一片纯净的蔚蓝,深邃无比,让人不由自地敬畏。
王子杰颓然坐在地上,一时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良久,才勉强定住心神,又忍不住悲从中来,自叹命苦:先不知怎么回事儿被送穿越到这古代,现下又被强奸逼作这无极使者,倒霉之遇有甚于此者乎!
苦归苦,身家性命、未来命运可是马虎不得,王子杰尽管一身兼膺儒释道妖,要叫他抛开生死,谁说了他会跟谁急!想想当务之急,不敢再稍有迟延,搅尽脑汁、呕心沥血地回味、参究无极之极所言,他记得自己打懂事起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能对一件事如此认真、用心、感兴趣。
渐渐地他得出三个结论:一,无极之极所言定然无虚,即使是诳言,在没有确切认定的情况下,自己只能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二,如无极之极所言,自己将主宰天下一百二十年的气运;三,无极之期,多高修为的宗师、始祖、仙佛神圣都瞧不出定数所在,一切先知先觉均休矣。
想到这几节,王子杰觉得似乎倒没有多么坏,特别想到自己竟然可主宰天下气运,禁不住有些志得意满,醺醺欲醉,心道:“谁说天子受命于天,别惹了我,否则‘咔’,废了你!我叫……西门庆、武大郎作皇帝……”想至此,忍不住失声笑出来。
转念一凛,想道:“我可不能‘武林称雄,挥刀自宫’,天道既受命于我,我自该尽心尽力,别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自贻伊戚、自取灭亡……”能一连想出四个四字成语,他忍不住自我暗赞了一句。
“无极之极说的‘天意即人心’,只要我让世道变迁顺应人心就是。那么现下我该怎么办呢?从哪里下手?”一时困惑不已,心里又乱成一团,没个头绪。
就在这时,忽觉皇城方位有极猛烈的元气波动,他一拍自己的脑袋,“傻呀,王子杰!你不是从现代穿越来的吗?隋唐那已经是历史了,大路照着历史走准保没错!”心中一下子豁然开朗,脑筋变得再清楚不过。“关乎天下气运者,最重要的莫过于天子之位,入皇城,探内情,岂不正是刻下该走之着!”
其时他的元神早已遁了出去,见皇城上空整个笼罩了一片紫光,虽是黑夜,淡淡月光下仍能发现数道或紫或蓝或白的元气映在空中,直奔皇城而去。显然,皇城突然出现的异乎寻常的元气波动和紫光惊动了儒释道各方多位天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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