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提婆很快便给二人解惑,用木棉袈裟困人,既有实效又不伤人,实在最合适不过。
若是少林智空一来,自己的西洋镜岂非要被拆穿?王子杰心中大叹倒霉之余,便开始图谋脱身之法,嘴里却犹自不软:“你密宗以大欺小,我禅宗大不了与你们一拍两散!”
伽提婆也不多言,口宣佛号地把王子杰卷进一间空置的斋房,便自顾自去了。慧相对老尼的古怪行为满头雾水,跟着出去不停发出疑问。
“你小子识人不明,交个**朋友,教出的徒弟也没本事,一个个给人轰杀了去,还要在我耳边鸹嘈?”伽提婆却没好气,就是慧相的徒弟和老友惹出这天大的麻烦来,自己一直不提出来,已是忍得难受。“那禅宗小子得寸进尺,你也是知道的,贫尼就算是一一满足了他,也未必能够讨了好去!”
“若是这王远杰分量不足,那少林智空必定不肯就范。到其时,禅密非但不能合流,甚至要加深裂隙,岂非误了大事去?”慧相心里委屈的很,亦只能暗自嘀咕,独孤伽罗是伽提婆指派,自己才收的徒弟,本来就是敷衍了事,却不料老尼把账算到自己头上。
“那智空对咱密宗本就阳奉阴违,到时若是再要推脱,便想法灭了去,也好免去我佛门后院起火之忧。”伽提婆虽然屡遭变故,心下却早有计较。
待二人一走,王子杰便开始运动佛法挣扎,然而那木棉袈裟甚是古怪,任你如何运劲总是松脱不得,连脑门处元神进出的天门亦被锁死。其实想一想也正常,四十九名高僧的念力岂是白给的,随便一个出来便可以捏死你了,何况还有阵法助力?
在这沙门重地,道门功法却是派不上用场,那是见不得光的物事,尚要死死隐藏,无论如何不能露出端倪,否则不用智空禅师前来,自己必定已是横死当场。
紫琳连夜出了东岳道斋,翌日天刚放明便赶到了长安城东门。城门尚未开放,外面已经有几伙人等着,虽作儒士打扮,却无法尽数掩去身上的道门气息。为何他们不直接飞进去?紫琳开始有些疑惑,想想便也释然,长安城乃是京兆重地,儒门中人据守之所,道门正要乘沙门倒霉之际与之交好,自然不能过于嚣张。
“紫琳师妹?东岳道斋怎地只你一人前来?”左首众人忽然走出一个风度翩翩的小伙子过来搭讪。
“原来是戴师兄带队前来,紫琳正好可以搭个伴,还望众位师兄多多照拂!”紫琳这才认出是茅山派陶弘景的首徒戴志广和一众师弟,跟他们一起走,正好可以避免到时与王子杰发生误会。
“紫玄、紫妙师姐都在闭关修炼,紫琳只好一人前来,戴师兄可是有些失望?”紫琳知道戴志广与紫玄、紫妙都双修过,便出言打趣。
“咦!紫琳师妹已是修出元神,不知是何人……?”顾欢一脉的修行,需要男子配合双修,往常都是戴志广出手经办,深知其中道理,如今见了修出元神的紫琳,自然有些意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
“咱们宗主郑隐师祖新收了一个关门弟子,留在在我东岳道斋随老师一同修行,戴师兄不曾听陶师叔说起过麽?”对王子杰的师叔身份,紫琳的内心中原本甚为介怀,此际却忍不住拿来炫耀。
“哼!一个来历不明之徒,也值得如此倚重,宗主他老人家定是老糊涂了!”戴志广自恃天分,原本就对王子杰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师叔不甚感冒,听闻他抢了自己的好事,更是忿忿不平,忍不住出言不逊。“下回若是见了那王子杰,定要与他分个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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