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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教训过昙献,表明自己对丑闻的态度,慧相也不和两个小师弟打招呼,直接退回了八仙会馆的伏击圈。这样的残局,只有伽提婆凭着她和杨坚的交情才能收拾,自己虽然担忧,却还是少操心为好。见了大师兄的态度,慧清和慧远也不多作纠缠,掉头返回大兴善寺,以便安排人手飞报白马寺。
王世充不是慧相对手,被他拦住因而没能杀了昙献。然而却是没法子的事,昙献受了慧相一击落荒而去,王世充看得出他是下了狠劲,虽说于事无补,也算是一种态度,只是这息事宁人的态度,却并不是王世充想要的。
见沙门三大长老匆忙离开,王世充迅速回到地面隐藏着的肉身,照着自己胸口就是一击,然后才步履蹒跚回到仁寿宫。到了仁寿宫,王世充终于忍不住一口精血吐了出来,两眼泛白昏倒在地。
待杨坚赶到,见了王世充的惨状,当场大惊失色,急忙赶上前去察看,脸上满是关注的神情。王世充这才幽幽醒转,翻身就要跪拜。杨坚连忙扶起,吩咐手下侍卫好生照料。如今和沙门把关系弄僵了,象王世充这种人才,可要好好珍惜。
昙献受了重伤,悔恨交加,茫茫然毫无目的地乱飞了一阵,终于力竭掉落地面,正落在一处僻静的山谷之中。山谷幽深,月色之下瀑布如练,潺潺溪水泛着金光。昙献倾听着流水声,听着微风的嬉笑,心中不由痴痴地萌生出一个念头。
“好地方!与其在外丢人现眼,莫若在此结庐隐居、聊渡余生。”正呆呆地想着,一句尖酸刻薄的话灌入脑中,说的正是自己的想法,昙献不由大惊失色。待转身去看,却见一个丰神骏朗的高大少年缓步而来,周身佛光缭绕,显然是个在家修行的佛门居士。
“居士既然寻踪而来,想来尽已知晓贫僧所为。此来,断不会只是来耻笑贫僧。待要怎地,只管划条道来,贫僧接着!”昙献知耻近乎勇,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看你小子的修为,也不过是刚化的舍利,凭什么寒碜人!
“佛祖慈悲,割肉喂鹰。圣僧既然要躲藏避世,想来身上那颗舍利是再用武之地,莫若借了给弟子,也是一场功德!”那年轻居士口气不小,却是把昙献当作了死人一个。
昙献的嘴角留着鲜血脸色本已狰狞,嘎嘎一笑之下变得更为可怖。虽说是刚受了重伤,布袋罗汉法身现出仍有两丈余高,手捏咒诀用力一抖,那布袋便鼓胀起来,从中生出一股吸力,要把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吸入袋中,炼入自身舍利。
知道昙献法身布袋的厉害,年轻人奋力后退要脱出吸力的作用范围,那布袋罗汉法身亦步亦趋地跟上来,却不知道其中有诈。见他法身离开肉身已有一段距离,年轻人头顶忽然冒出一团血红的剑煞,照着昙献肉身击去。这年轻人正是一直垂涎和尚舍利的王子杰。
罗汉法身知道中计连忙回身保护,却被王子杰放出佛掌,狠命的一击打个正着。罗汉法身当场被打的消散,复又迅速聚拢成一颗舍利往外逃窜,却被早有计算的王子杰用虎尾锁收了去。那剑煞亦将昙献的肉身本体捣成了肉末,随后余势未尽往西飞远,划出一道血红的光影。
再次得手,王子杰开心的不得了,却没有得意忘形,这是他的一大优点。果然,刚把昙献的舍利禁制后收回虎尾锁,就有两个汉僧诡异地来到身侧,四只眼睛精光乱闪地瞪住了他。王子杰心中大叹倒霉,这长安城周边怎么到处有沙门的人,自己已经够小心了,每次动手还是要招惹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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