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然则是大喜过望,毫不顾忌地笑得合不拢嘴,被李云惊狠狠地砸了几拳,风无暇也追上去踢了一脚,只有何八尺愣在一旁。
说走就走,跟广谦打过招呼,王子杰领着柳三然就要出门,广谦忽然想起一件事,建议上仙尽量不要出手,即便出手,不到万不得已也尽量不要使用玄阳紫金剑煞。否则沙门会产生警觉,道门这边的反应也难以预料。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两人只是换上附近集市买来的锦袍,用腰带一束再胯上单刀,就成了彪悍的勇士。两人也不飞行,只是慢慢地从官道上走,正好遇上一队贩马进京的客商,二人挑了两匹膘肥的买了,便骑着赶路。王子杰没骑过马,足足折腾了十多里路才像模像样。
到了南城门,柳三然翻身下马,便来帮王子杰牵缰绳,却发觉他身上的气质已经变了,仿佛是佛堂奉斋多年的居士,身上隐隐有佛光闪耀,再不是道门中人那种灵动飘逸。这上仙本来就甚多古怪,柳三然也没太在意,只是牵着两匹马在前面引路,王子杰也下马步行。
京城就是京城,不是王子杰刚下山到的那个小镇。商贩云集,行人熙攘,车如流水马如龙,这种热闹场面,比王子杰印象中的可是强太多了,看来杨坚也是有两把刷子的。柳府就在城南,不消一会儿功夫,柳三然就领着上仙到了自家门前。
王子杰慢慢踱到跟前,细细一看,只见两边各一座牌坊,那牌坊上皆有四字;一边是“功高北阙”;一边是“威镇南天”。牌坊中间,却是三个虎座门楼,门楼上面中间直立着一匾,匾上写:“钦赐养闲”四个金字。
柳三然自小便身体虚弱,家人都担心他养不大。二十年前,父亲柳机调职卫州担任刺史,少年时的好友玄天途经作客,便把柳三然带了上山。柳三然上一次回来距今已有七八年,门房早就换了人,哪里认得他。
柳三然说要求见柳机夫妇,不料门房却扯起火来,“大老爷大老夫人都死了几年,居然还有人来白撞!”说完就要招呼家丁出来动手赶人。这修道的,未成仙时也是人一个啊,逃不开那七情六欲!闻得父母双双故去的噩耗,柳三然当场号啕大哭起来,把门房给闹了个稀里糊涂,不知所措,那悲伤欲绝的神情可不是装得出来的。
柳府如今的主人乃是当朝驸马爷柳述,柳机的大儿子。他本来就在府里陪公主,听见大门外的动静,赶紧出来看个究竟,一出来,柳述便见到是一个小伙子在号哭。待仔细去看,柳述才明白过来,却是弟弟回来了。两人四目相对,想起故去的父母,不由抱头痛哭。
柳三然正值孕育元胎的关键时刻,王子杰担心他过于悲伤有损道心,赶紧凌空渡了一团元气过去,帮他仔细调理。良久,兄弟俩宣泄过了,这才云收雨住,请王子杰回府里叙话。
吃过晚饭,王子杰便返回客房休息,他知道兄弟二人分别多年,必定有许多话要叙说,自己作为一个外人不便打扰。进了客房,王子杰施了个禁法便盘坐下来,一边继续体悟圆渐的佛法境界,一边思考应该如何找人。
午夜时分,正是现代社会歌舞升平享受夜生活的好时候,这隋代的京城却已是人影稀疏,有的只是青楼里的失意汉。宇文阀的府邸之外,王子杰在这潜伏了半个时辰,元神也已经在府里逛足半个时辰。
虽然没有发现宇文成都的踪迹,却还是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宇文化及专门布置了禁军在府里保护自己,今晚那两个守夜执勤的,长夜漫漫甚觉无聊,就一边巡逻一边谈论起宇文成都传奇一般蜕变的事来,其中就提到过八仙会馆的张虚远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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