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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寇真人笑话,子杰对自身来历也是糊涂的紧啊!”王子杰虚虚实实,没个准话给寇谦之。
“宗主!师叔祖并非外人,您又何必隐瞒?”李云惊性格最为直爽,一句话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紧张地看着王子杰,只见王子杰变了脸色,当即不敢再往下说。
“道祖算无遗策,得知天师道遭此横祸,钧令本使下界,除妖孽、逐外道重振宗门!”王子杰脸上生气,其实心里不知多爽,顺着李云惊的话头,把自己的谪仙身份亮了出来。
“上清宫遭逢巨变,寇真人既是在此修炼,为何袖手旁观冷看宗门被灭,想必是幸灾乐祸?”王子杰脸色一变,大声斥责,打定主意,混的过去就混,混不过去就亮剑杀人,反正洗湿了头。
“宗门惨祸,贫道实不忍见!虚远当日重伤而回,贫道便有回宗助阵之意,奈何当年以假死脱离了天师道,实在是抹不开脸面,几番犹豫之下,大祸已生!”说到这里,寇谦之却对王子杰改用神念交流。“上清宫行将巨变,道祖法力通天,断不会计算疏漏!上仙却是待巨变发生方才现身,敢问是何缘故,莫非厚此薄彼,要扶持龙虎山那支?”
“广谦实在是过虑了!本使奉钧令下界,奈何其中出了岔子,几乎道基不保,想必是沙门有所察觉,需得小心防范!广谦劳苦功高,修为更是不浅,理应领宗主之位,代本使担当重任!”见对方认可自己身份,王子杰心头大定,便拉寇谦之下水。
“沙门外道行事嚣张,甚是可恶!弟子本应为上仙和天师道当一名马前卒,冲锋陷阵再讨沙门,奈何已是返虚之体,随时天劫临身飞升紫府,实在有负上仙重托!广谦情愿炼制些灵丹,助上仙和几个晚辈修复元气,以赎慢待之罪!”闻得王子杰这位上仙称呼自己道号,寇谦之明白可以认祖归宗,当场拜倒在地,大声表明立场。
王子杰心情大好,上前扶起广谦,又招呼四个弟子正式拜见。洞府内登时一团和气,李云惊担着的心才放回肚子里。广谦作为师叔祖,见了晚辈当然要派发见面礼。四个弟子都得了一件法器,身上的经脉又由广谦好好的调理了一番。
广谦口才极好擅长讲演,乃是当年担任北天师道的掌教时练就的本事。自从隐居修炼,便是孤身一人,长期没人陪他说话,早已憋得难受。此刻诸般琐事一了,广谦便口若悬河地发表看法,大过其瘾,几个年轻人却听的哈欠连连,遭足了罪。
其中道出一事,却让王子杰颇为尴尬。广谦受儒门礼法影响甚深,各种观点甚为迂腐,对灵宝宗尤其是顾欢东岳道斋的双修法、房中术最是反感,却不知王子杰已是暂时委身其中,还作了上门女婿。
当今太子杨勇参与国事议论政策时,每每有好的建议。本性直率任情为人宽厚,没有矫饰假装的性格,常常优礼儒士,宽接大臣。然而杨勇比较好色、生活奢侈,做事又不知矫饰,喜怒容易形于言表,得罪人而不自知。
其弟杨广不甘于杨勇之下,早就图谋取代杨勇当太子做储君。杨广先是主动随军打仗,攻下南陈京兆建康,从而混得军功封为晋王,及后又善于伪装,平日就迎合杨坚的心意提倡节俭,装出生活俭朴,不好声色的样子,颇有些清净无为的感觉,正合沙门伽提婆中意。
独孤伽罗借着高丽作乱的机会,唆使杨坚调开了儒门的杨林和王世积,便着手废储换嫡之事。当日,杨勇在庭议中公然站在杨坚对立面反对和沙门,杨坚与独孤伽罗都深觉反感。然而废立一事颇为重大,杨坚举棋不定之下,便传召杨素和高熲前来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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