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老顽童这胡子一大把,却还像个小童一样的家伙,我与他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话说那时我也就三岁,可是如果算上上辈子,可正是水当当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如果在我的时代,还不到处招蜂引蝶去,可是现在在除了爹爹就是恶人的桃花岛,自己又只是个三岁小娃娃,我能招谁引谁去?
十八岁啊,虽然说过了花季雨季,但也是正容易长吁短叹,整天强说愁的年纪,所以也怪不得我一时“悲愤”,撇下正在收拾我刚刚扯烂的一堆书的爹爹就跑入了桃花林。
呜呜呜,我不要当东邪的女儿啊!他再帅我也不想当啊!我不要当古代人啊!我讨厌宋朝啊!后来的朝代也不好呀——我想回家啊——
于是,多云转小雨,小雨转中雨,中雨转大雨到爆雨……我哇哇大哭的姿态有如那句经典的话:滔滔江水,源源不绝……
“小娃娃,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和谁玩捉迷藏么?我也一起好不好?”
玩?有谁会玩到哭的?最少也要问一句是不是找不到家了好吗?
这么会有这种白目家伙啊……耶?不对,桃花岛里会说话的,除了我就是爹爹了,那这个声音又是谁的?!
我猛一抬头,便看到一个头发胡子略微花白的“山顶洞人”站在前方不远处一个山壁中的山洞向我这边看来。
“哇……你不要过来!”呜呜呜,我是不是又穿越了?难道这次是猿人时期?石器时代?白垩纪?侏罗纪?呜呜呜好可怕……比宋朝还可怕,老天啊我不抱怨了,我宁愿留在宋朝,我不要回到冰河时代、史前人类时期啊——
那“猿人”眉毛一竖,道:“你说不让我过去我就不过去?我偏要——”脚步刚刚踏出,还不待落下就又缩了回去。猿人嘿嘿一笑:“小娃娃,我知道啦!你要骗我出去是么?这招用得妙,我差点就着了你的道啦!”
猿人……应该是不会说话的吧……我甩甩脑袋,甩开脑中的乱七八糟,问道:“你是谁?”桃花岛有猿人吗?
猿人道:“你来诓我出去,还不知道我是谁么?”
“谁诓你了!”简直莫名其妙!“你想出来就出来啊!又没有人拦着你……啊!你是周伯通!”当机的大脑恢复工作,总算想起来,在桃花岛上是有周伯通这一号人物的。
而他为什么在岛上?我想想……恩,对了。是周伯通奉师兄王重阳的遗命去找个地方把绝世秘籍《九阴真经》上下两部分别藏好,结果去藏下部的时候因为和爹爹打赌而把经书给娘看了,娘把全书默记下来,还诓周伯通说这本书只是童谣。后来回了岛,娘把书的内容誊写给爹爹。后来陈玄风、梅超风这对夫妻把《九阴真经》盗了去,娘为了让爹爹开心,在怀着我的时候强把已经是几年前看过的书再默了一遍,结果弄得心力憔悴,生下我遍油尽灯枯而亡。后来陈、梅二人用《九阴真经》的功夫在外面作恶,周伯通知道自己被骗了,便上岛来与爹爹理论,偏偏又不懂得说话,惹毛了爹爹,所以爹爹打断他双腿,囚禁在了桃花岛,逼他交出《九阴真经》的上半部。
所以我说……人要是白目是没药医的。周伯通虽然武艺高强,但是对于做人,却是正如他那“老顽童”的绰号,实在根本就是一个孩子!说话、做事根本完全不经大脑!
真搞不懂王重阳怎么敢把收藏《九阴真经》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这么脱线的家伙。
耶?对了!《九阴真经》上半部不正是在这脱线男手里嘛!不如……
“厉害的叔叔,你——”我刚说这么一句,突然想到——不行!如果我现在把《九阴真经》给不管是用骗的还是用抢的给弄到手,剧情不是就都乱了吗?
不过……先攀攀关系,让以后的路好走些,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我说……那个厉害叔叔啊……”
于是,就这样,在我有心结交下,我迅速和周伯通成了忘年之交,5岁那年他还非要认我做干妹妹,不过我一想到郭靖以后会成为他的干弟弟就不爽,于是第一次甩出那经典的“四张机”来吓唬他,果然奏效并且之后屡试不爽,有什么事不爽了,甩出这三个字马上教他服服帖帖,所以后来干脆有时就直接叫他四张机,弄得他好生无奈。
所以,我这次劈头便甩出“四张机”,周伯通就知道:准没好事!
话说周伯通嗖地蹦了出来,那新颖的造型和着实把杨康吓了一跳。“你、你是谁!”说着右手扇子一横,左手把我捞到身后护住。
我小小感动一下,然后拉拉他的袖子,笑道:“别紧张,这个人我认识的,他不会伤害我的。”我伤害他的可能性还比较大。
杨康惊疑不定地看了看老顽童,然后低下头小声道:“你……怎么会认识这种怪人?”
以老顽童的武功境界,又怎么可能听不到杨康的话,当下他眼睛一瞪,叫道:“你说谁是怪人?”
我偷偷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还不就是你?”话说我和老顽童很是投缘,我也就经常和他玩一些好玩的游戏——或者说,我把他当好玩的游戏,玩他。
就比如他现在这刺猬似的朋克头,一身锁链铜钱的重金属装……“我说老顽童,我记得我离开岛上时你就是这个打扮,怎么现在还没换?真土!”老顽童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实在不高,他人又疯疯癫癫的,实在让人难生敬意。所以我也就经常没把他当大人看(难得他也没见我是小孩子就看不起我),经常教他些流行歌曲,教他做些前卫的打扮,一来娱乐我,二来也让我可以不会把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忘光光。
老顽童在这一方面,可是接受度极高,就是苦了那些给他送饭的哑仆,三天两头要被他的新造型给吓上一跳。不过久了也就好了,大家都习惯了。可是我那可怜的爹爹,虽然思想在这个时代是开放又前卫,但对于这些吓人的打扮,他永远接受无能。
可是杨康哪受过这种刺激?更别提——“啊你还乱染头发,怎么可以把染红色加绿色加黄色?你以为你是红绿灯啊你!”我哇哇大叫,这个老顽童的造型可实在是太出位了,有时候连我这个现代人都接受不了。而每次那种时候,我就万分后悔为我什么要研究出了用中草药就可以做的染发剂,害我心脏时常受刺激。
“什么是红绿灯?”老顽童和杨康异口同声。
“呃……你们不懂的啦!”我摆摆手,对周伯通道:“四张机,我‘求’你件事情。”
老顽童撇撇嘴,小声嘟囔着:“求?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我装做没听见,径自介绍道:“老顽童,这是杨康。杨康,他是老顽童,你叫他什么都随便,他高兴就行。”
杨康惊道:“老顽童?难道您是周伯通周师叔祖?”
老顽童听出端倪,问道:“你是全真教地?是那个小家伙的门下?”
我这才想起,这两个人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呢!老顽童可不正是杨康的师父的师父的师弟嘛,这样一来老顽童不仅是媒人,更兼长辈,请他来给杨康撑腰是再合适不过了。
杨康作了一揖,道:“弟子正是长春门下。”
“长春?”在桃花岛待久了,老顽童哪还记得起长春真人是那个牛鼻子。
“就是丘处机啦。”我提醒道,老顽童这才“啊”地一声表示了解。但是马上又不明白了,问道:“小子,你怎么和这丫头搅在一块啦?你师父不是向来嫉恶如仇?怎会让你和蓉丫头来往?”
我眼睛一瞪,骂道:“四张机,你这意思,我是恶人喽?”
老顽童摸了摸染得火红的胡子,笑眯眯地道:“反正你在那倔强牛鼻子眼里,可不是什么良善角色。”
我“哼”了一声,到也无从反驳。
摆了摆手,我道:“不说那个,老顽童,我问你,你觉得欧阳锋这人怎么样?”
老顽童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过来,眼睛一瞪,眉毛一竖,连胡子都快翘了起来,“当然是个大恶人!”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我一笑,再道:“那他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