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路无事,不过我想我家帅爹爹应该一路有跟着我,所以为了杨康的小命着想,现在我们都走路都相距一米以上,我更是不敢像以前那样随便拉着他到处跑,想一想身后有我爹爹像个背后灵一样的跟着,我就全身发毛。
不过杨康那小子心理素质有够强悍,那天醒过来以后,又像没事人一样,那件事连提都不提,我提的话他就当没听到,我说我爹爹可能在后面跟着,他也一点反应都没有,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到显得我穷担心了。
拜托,在我爹爹的严密监视下,随时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可是你杨康耶。
不过反正杨康那个人平时就很守礼,我不去缠他他也不会靠我太近,所以让我有种感觉,如果我不招惹他,他就会离我很远。也或许……他本来就离我很远吧。
奇怪……怎么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呢?好象是……被人盯住的感觉,很不舒服呀。
本来又陷入沉思的我,突然被某种感觉惊醒,我站起来看看天花板,一分种以后才从神游的状态完全回到现实,想起现在已经是晚上,这里是我和杨康今晚投宿的客栈。
这一切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我却觉得有一种被监视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奇怪,是一种像是自己是砧板上的肉,像是自己是一道美食,而盯着我的人,看够了,便要下手了。
如果是爹爹,不会让我有这种感觉的,除非……我站起来,漫不经心地环视四周,然后走向窗边慢慢打开窗子,假装欣赏窗外月色,却突地一纵身上了房顶,然后……和房顶上那个拿掉我的房间上方房顶一片瓦片准备往里窥视的黑衣人大眼瞪小眼。
真感动,我总算碰到一个偷机摸狗时穿职业装的人了,这么专业的人真是让我这个晚上“做坏事”时也依然一身亮色衣服的毫无“职业道德”的人自愧不如啊。
闲话少说,怎么会有人跟踪我呢?我自认没有惹上什么麻烦的人,至少现在惹过的,不过只是在王府见过的那一些,而那些人应该现在都在嘉兴,至少我也不是主要目标,而欧阳克那一系的,都是无时无刻白衣亮相,更不可能……那么就是说,眼前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太难对付的大角色了?
两相对峙,他不动我不动,我到是要看看,眼前的人是什么来路。
可是对方真的很专业,和我不过对看一眼,竟然已经从我眼前掠过,迎着我就从我侧方冲向我身后!
我再转身追去的时候,那黑衣人已经跑出数十步,我心里一惊,好高明的手段!如果他转身逃我再追,那么我不过比他慢了个起步,他却也慢了个转身,那么我们不过是比谁跑得快而已;而现在他本来距离我极近,他从我身边冲到我身后,我是慢了他一个转身,一个起步,外加一个惊讶的时间了。
这些时间也许听起来不算什么,但是对于轻功高明的人来说,这一点时间足够他跑出几百米了。
可惜,我的轻功显然比这个人高出太多,所以他手段再高明却也没有用武之地,才不过七八秒的时间而已,我已经堪堪追上黑衣人,一手抽出玉笛,在那人颈间一横,冷笑道:“敢偷看本小姐,却不知道我的轻功如何么?哼哼,就你这点本事,也和我比赛跑步?”
黑衣人头也不回,一伸手甩向我一把白色粉末,我笑得更开心,拜托,刚刚我才在说他专业,可是现在他就开始不专业了,竟然用我最擅长的东西和我斗?
他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搞笑的?
我是玩毒的,自然也知道怎么样不会中毒,袖子一挡,挥去白色粉末,毫不留情开打。
鉴于眼前是个白痴,所以我也不用和他下什么黑手,用真功夫就足够了。
要知道,只有武功没人强的人才下黑手的,越是打不过,才越是要用一些旁门左道来辅助。眼前这人,肯定是知道自己打不过我才使出这些伎俩,不过可惜,自打我转世以后三岁的时候看到第一本讲如何配制药剂的书以后,我就以终生打架不忘下黑手为至高目标,眼前这人的小把戏,还能撂倒我么?
果然,不过一套桃花岛最粗浅的入门功夫“碧波掌法”已经让黑衣人手忙脚乱,几次都差点落败。若不是他频频洒出各种暗器和让我必须稍微阻挡一下,他早就不知道被我打败几次了。我嘿嘿一笑,把落英神剑掌的手法换在笛子上,招式无比凌厉,速度更是快了数倍,三招不到便又将笛子横在他脖子上。
一切,都静止了。
我笑道:“你动啊,虽然笛子不是剑,但我这一下敲断你的脖子,你一样活不成。”还是欺负弱小比较痛快,自出桃花岛遇到的几乎都是高手级别,可把我郁闷死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武功没我高的,不玩一玩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逮回去要怎么玩好呢?先问清楚他的来意,然后拿他做药人帮我试验药效如何?
呀……真是个好主意呢。
但我忘记了一件事,很重要的一件事——无数狗血电视剧教育我们,墙到一定要推,破鼓一定要捶,落水狗绝对不能放过——有多少明明高高在上武功高出主角数倍的反派,明明已经制服主角,却还要罗里叭索说半天,不赶快先解决了主角再说,所以导致援兵赶到,或者主角恢复过来,反而自己被打败的?或者往往一时主角好心或者犹豫而放过反派或者也对反派喋喋不休,所以被反派反击的?
扁人要有力,制服要彻底!
既然把人制服,如果一时没必要杀掉(虽然这么说有些严重),那么最少也要给他灌上十斤八斤的上好再捆成个粽子再说!
而这一切,我显然忘记了。
我更忘记了这个黑衣人的手法和我有多相像。
通常我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放毒药也不成功的时候,会做什么呢?
除了撒娇耍赖外加呛声找机会落跑,就是——
我只见黑衣人手一抬,一道极亮的光向我冲来,我低身一躲,却觉得额上一阵钻心的疼痛,然后便觉得酥酥麻麻,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蛊!
我昏迷前,脑中只有这么一个字。